柳湘雅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回忆魏家千金的习惯,乍然道:“月儿确实滴酒不沾。”
魏显恭也在回忆,随即双手交扣,紧紧一握道:“月儿确实花粉过敏。”
魏晨明听到父母所说之后,才发觉对妹妹有些轻忽,知道她对酒精和花粉过敏,但不知道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
他紧握苏宝珍的手腕的命门,语气之中隐隐有威胁之意:“她真的是因为醉酒,花粉过敏,不是因为别的?”
苏宝珍感受到手腕的疼痛,只要魏晨明在多用三分力气,她就会死。
她淡然道:“确实如此,令妹是因为花粉和酒精过敏,所以……”
苏宝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晨明打断。
魏晨明按住苏宝珍的手不放开,另一边质问白胭,“你每日跟在小姐身后,知道她对酒精和花粉过敏,竟然不劝着点,让她吃酒酿圆子,去花园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有那些狗屁大夫,竟然连这么简单的过敏都看不出来?让市井大夫来治疗!”
白胭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看着自家小姐解释道:“小姐一直想吃酒酿圆子,看别的千金吃,说没吃过想要试一试,奴婢看小姐可怜,想着吃一点应该没关系,不知道竟然会让小姐昏迷不醒!”说到最后,白胭是因为心疼自家小姐哭了起来。
苏宝珍手腕魏晨明抓得实在太痛,看着白胭哭得可怜,终于还是对着魏晨明道:“魏大人,你还是先别发脾气了,治疗令妹要紧!”
柳湘雅让白胭起来,“快站起来吧,哭哭啼啼不吉利!”
白胭站起来之后,魏晨明还是登着苏宝珍。
“那你快治,这么多废话做什么?”魏晨明拉着苏宝珍的手,还是不放开。
苏宝珍甩了甩自己的手,对魏晨明抗议,“魏大人,你不放开我的手,怎么给令妹施针治疗?”
魏晨明放开苏宝珍,“你要给敛月施针?”
苏宝珍瞥了一眼魏晨明像是看着笨蛋,“对啊,针灸可以解酒!魏大人不知道吗?”
她大学的时候虽然主修西方医学,但是第二学位也修过中医,研究过针灸,所以知道针灸可以质量深度酒精中毒。
魏晨明倒是没有为苏宝珍冷嘲热讽而生气,而是对着苏宝珍道:“既然你能说针灸能让敛月醒来,那就施针吧!”
苏宝珍一针扎下去,魏家千金眼皮懂了懂,还发出“嘤嘤”的声音,一直没说话的魏显恭和柳湘雅都发出感慨。
柳湘雅雀跃地拉着魏晨明:“儿子,这市井大夫离开,就这么一针扎下去,我们月儿就醒了。”
魏晨明没说话,任由母亲拉着自己,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
魏显恭也在旁边,看着苏宝珍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见多识广的的魏国公府也惊愕不已。
过了一会,苏宝珍又在魏家千金各处穴位上面扎了几针,魏家千金的脸色越来越红润。
在苏宝珍给魏家千金的额头上面扎下最后一针之后,魏家千金睁开眼睛。
魏敛月躺在床上,像是睡醒一般打了个哈欠,“爹,娘,哥哥,白胭你们都在我房里面做什么?这位姑娘是谁?”
魏显恭笑着看向醒来的魏敛月,脸上都是愉悦的表情:“女儿,你吃了酒酿圆子,酒精过敏,已经在床上睡了十几个时辰了。这位姑娘是来救治你的大夫。”
魏敛月听到之后,不好意思的说,“爹,娘,我让你们担心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吃酒酿圆子,去花园玩耍,但是我就是听蔺家小姐说酒酿院子很好吃,那芍药花的味道很好闻,所以才会想要尝一尝。”
苏宝珍听完之后,听到魏敛月提起的“蔺家小姐”好像就是蔺丞相的女儿蔺芙蓉,喜欢顾巍臣,所以也记恨苏宝珍。
魏家千金对着苏宝珍自我介绍,“医女姑娘,我叫魏敛月,爹爹娘亲哥哥都叫我敛月,或者月儿,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医女姑娘怎么称呼?”
苏宝珍正要自我介绍,被魏晨明打断,似乎是害怕他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是顾巍臣的娘子,“这个是来救治你的大夫。”
苏宝珍自我介绍,“我姓苏,叫苏宝珍,你可以叫我苏娘子。”
魏敛月被白胭扶起来,靠在床上很有礼貌地对着苏宝珍道:“苏娘子,多谢你给我针灸,能让我醒来?”
苏宝珍收回银针,对魏家千金道:“魏姑娘,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桌子旁边,苏宝珍用白胭找来的纸笔,给魏敛月写下一张药方,交给白胭,“以后每日让你家小姐吃下这个药,时间长了就可以提高身体抵抗力,只要吃上半年,你家小姐就不会对酒精和花粉过敏,可以吃酒酿圆子,可以去花园里面玩耍。”
“苏娘子,这是真的吗?小姐可喜欢酒酿圆子了,也喜欢鲜花。”白胭拿到药方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魏敛月,主仆二人都很雀跃。
苏宝珍得意笑道:“真的啊,其实这个病只要滋补一下,吃点春寒花就行,但是此前葛你家小姐治病的大夫不知道,所以才会耽误这么久。”其实苏宝珍没有说,春寒花可以治疗酒精和花粉过敏氏最近医学上研究出来的成果,这本书写成的时候,这个研究成果还未被公布,所以这个作者不知道,也不能给笔下人物写出来。
她既然已经穿入书里面,那就解决了魏敛月的沉疴旧疾。
白胭对魏敛月道:“小姐,你听见了吗?苏娘子说可以治好你的沉疴旧疾!”
魏显恭和柳湘雅听到之后,就坐到苏宝珍旁边,开始谈论魏敛月的病情,听到苏宝珍的讲述如何逐步治疗之后,魏国公和国公夫人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小看面前的市井大夫。
柳湘雅在苏宝珍面前对魏显恭道:“大人,难怪那些太医院的太医和京城名医都推荐苏娘子给我们月儿看病,确实有点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