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是例行调查吗?为什么要去审讯室?”
魏晨明瞥了一眼苏宝珍,不屑道:“顾夫人,你也太天真了,侍卫欺骗你安抚你的话也能轻易相信?你决定要来墨正院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皮肉之苦的后果。而且,顾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墨正院审讯犯人都在审讯室。”
皮肉之苦?
苏宝珍可不想被打啊!
苏宝珍忍不住反驳,“可是……我不是犯人,魏大人明察秋毫!”
魏晨明顿了顿,似乎是被苏宝珍的话逗笑了,“苏宝珍,你是不是犯人,进入审讯室审一审就知道了。”
苏宝珍看着离开的魏晨明,心头哀戚,“真的要被打吗?我怕疼啊!”
她被拉出牢房的时候握紧拳头,告诫自己不管遭受什么样的刑罚都不能招。
审讯室。
苏宝珍被锁在木架上面,面前就是各种刑具,炭火滋滋,后面坐着的就是魏晨明。
魏晨明笑着看向苏宝珍,“顾夫人,药堂后面的井时的怎么回事吧?”
苏宝珍假装听不懂,继续露出谄媚的神情,“魏大人,那药堂我在庄宅压人手里盘下来没多久,那不就是一口枯井吗?有什么问题吗?”
魏晨明耐心解释:“顾夫人,你家药堂后面那口井通往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丽春院,前日晚上有贼人从丽春院拿走花魁祝明玉姑娘的一件顶重要的东西,逃跑的时候就是到你家药堂。”
苏宝珍内心紧张,但还是想吐槽魏晨明说谎。
账本是祝明玉主动给她的,怎么到魏晨明的嘴里,她苏宝珍就成了贼人?
简直胡说八道!
魏晨明走到苏宝珍的面前,用剑柄抵住苏宝珍的下巴,谐谑道:“顾夫人,你可见过贼人?”
苏宝珍一扭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装傻道:“魏大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也不和魏晨明纠结那晚不在药堂不知道有没有贼人去药堂,直接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不然多说多措,让魏晨明抓到把柄说她为何知道什么多细节。
多说多措!
“顾夫人,在墨正院装傻充愣无用,只要是”
魏晨明也不废话,手指一挥,让人给苏宝珍上刑。
他的得意地看着苏宝珍,“顾夫人,大刑一上,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墨正院的侍卫拿着夹板,邪恶地走过来时,让苏宝珍心里有种完蛋了的感觉,特别是苏宝珍还得罪过其中一个侍卫。
竹篾所做的夹板交错地套在纤纤玉指上面的时候,苏宝珍高感受到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配合那侍卫狰狞的表情,让苏宝珍更是产生了生理性厌恶。
那侍卫笑着看向苏宝珍,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顾夫人,你现在怎么不嘴硬了?刚才在状元府门口不是很嚣张吗?”
说完之后,苏宝珍就感受到十根手指被竹篾勒紧的感觉,随着越来越紧,苏宝珍感觉到钻心之痛。
苏宝珍本来就是个大夫,上学的时候导师就告诉他们一定要保护好手,上了手术台,这双手不是他们自己的了,而是这是给病人开刀的工具,这双工具一定要保护好,否则会害了病人。
她是大夫,虽然传书之后没有机会继续拿手术刀,但是拿针的机会也是很多,如果这双手毁了,残废了,她还能拿起银针吗?
恍惚只有一瞬间,苏宝珍思绪从实验室满目白色,变得墨正院的黑暗当中,但是那非人的疼痛仍旧没有消失,随着时间和身体承受极限变得越来越痛!
苏宝珍为了缓解疼痛,在心里默念双手穴位和筋脉,以及那条筋脉连着那一条血管,发生损伤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样小概率事件,让自己暴毙。
倏然间,苏宝珍突然想起从前看过一本医书,书里记载可以将血脉暂时封堵,让人短时间内感受得不到疼痛,如同打了封闭止疼针的效果一样。
苏宝珍想要试一试,只是不知道这个办法试过之后会不会让筋脉封堵,双手再也不能行动。
哎,不管了,实在太疼了,她怕自己受不了这疼痛,万一坚持不住,影响到心脏,晕死过去导致休克怎么办,还是先解决眼前的疼痛,抱住姓名,再说其他吧。
苏宝珍浑身用力,十指在夹板上面用力,封堵住双手的穴位。
她做这些事,审讯室里面的两个侍卫和魏晨明都没有发现。
苏宝珍不知道,她还是第一个在魏晨明眼皮子低下做小动作不被发现的人。
魏晨明见苏宝珍明明表情痛苦,但是却不求饶,与最初看到的那副谄媚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走到苏宝珍的面前,手指轻抚苏宝珍的脸颊,将苏宝珍额头上面汗珠擦拭,“顾夫人,没想到你还是个烈性子,你知道多少人来到墨正院的牢房内,还没开始上刑,就大声求饶,然后装晕,你坚持很久。”
苏宝珍不断的躲开魏晨明,不想让魏晨明的手碰自己的脸颊,万一让魏晨明发现她封住穴位,那就前功尽弃了。
而且,魏晨明碰到她的脸,身体里面的起劲就会破功,
苏宝珍想要魏晨明离自己远一些,但是事与愿违。
可是,魏晨明似乎感受到苏宝珍的抗拒,不但不将手拿走,还拿出手帕给苏宝珍擦汗,而且一改之前的强势,变得很温柔,“顾夫人,我来帮你擦擦汗。”
魏晨明碰到苏宝珍的脸颊之后,起劲果然破了,疼痛没有任何缓解,苏宝珍真的受不了,直接装晕。
两个侍卫见苏宝珍晕了过去,就停止了用夹板折磨苏宝珍。
其中一个室温问魏晨明,“大人,现在怎么办?”
魏晨明气急败坏地抓住苏宝珍的领子,对着两个侍卫大喊,“废物,还敢问我怎么办?去接盆冷水,把这女人给我侥醒!”
侍卫看着旁边的烙铁,露出歹毒的笑容,给魏晨明说了一个更加歹毒的法子,“魏大人,用凉水将顾夫人浇醒,不如用烙铁将人烫醒?”
魏晨明面无表情看向侍卫,周身的气场冰寒,将侍卫吓得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