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浚兰哭诉着说道:“我……我愿意投降咱们太平军,我和曾国藩很熟,都在翰林院当过差。而且我去湖南做学政监考官的时候,与左宗棠也曾见过一面,我可以写信让他们投降。”
听到萧浚兰大言不惭的话。
石镇清虽然知道他在信口胡诌,但是他确实也需要这么个活宝去写信恶心一下曾国藩等人。
于是说道:“萧浚兰,如果我打算饶了你,你肯为我所用吗?”
萧浚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道:“我萧浚兰自然感激涕零,从此愿鞍前马后侍奉翼王。”
“行了,你就别废话了,你先下去。我打算建立天府大学堂,这贡院以后就交给你来管。不过为了解除你的后顾之忧,你要尽快安排你的家人入川,懂吗?”
萧浚兰再次拜道:“多谢翼王恩典。”
看到萧浚兰下去后。
众将再次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唐日荣说道:“翼王,这个萧浚兰贪财又好色,咱们收了他,是不是有些欠妥?”
石镇清说道:“水至清则无鱼,咱们需要这种人为咱们办事,此人虽然一身毛病,但是但愿在咱们天国队伍里,能够将其慢慢改变。”
唐日荣等人这才恍然大悟。
站在人群中久未说话的曾广仁似乎也接受了这件事情。
他出列拱手说道:“翼王,这四川总督骆秉章的尸体已经悬挂在南城门。因为天热,尸体已经发臭。我看尸体爬满了苍蝇,现在怕是已经生了蛆虫。”
石镇清冷哼一声。
说道:“这就叫遗臭万年,这种人的下场就该这样。老百姓围观的多吗?”
曾广仁答道:“太多了,有一位书生因为骆秉章贯彻清廷的文字狱而受到迫害,写了一篇文章贴在墙头,将骆秉章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说骆秉章少年就和老母猪睡过觉,还骚扰过七十岁的老寡妇……”
石镇清脸色阴寒无比:“这脏水泼的好,清廷数百年内来搞文字狱,专门迫害儒生,就说这夺朱非正色,异种也称王。这句诗。清妖狗皇帝以为说的是八旗入关夺取明朝江山,并非正路。”
“实际上是蔡显写的《咏紫牡丹》,说的是紫牡丹夺了红牡丹的正色,其实并非有讽刺满清之意,结果被剖棺戮尸,真是荒谬至极。”
石镇清叹口气对张遂谋说道:“张军师,你明日让萧浚兰写一封告示,昭告天下,废除文字狱。同时广开言路,让选拔的官员每月初一、十五用半天时间传召百姓问政,布政得失要受到百姓监督。同时允许民告官……”
张遂谋躬身答道:“是,翼王的风范果有唐太宗的影子,当年唐皇可是得魏征十谏,广开言路,所以才有贞观之治的盛世局面。”
石镇清说道:“是啊,以后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们也要大胆指出来。为了天国未来,咱们就要团结一心。”
众将答应道:“是”
石镇清接着说道:“张军师,你从圣库支取些银子,将武侯祠和杜甫草堂都修葺一番,这些名人当为后世人瞻仰,不可草率。另外,将贡院改为天府大学堂的事情,你也要抓紧办理。我最近一段时间会编制新的科目,而且要循序渐进改文言为白话文。”
“同时增加物理、化学、生物、英文等科目,发动文学革命。你们有所不知,未来咱们出川后,最大的对手还有东、西方列强,我们现在已经落后很多了,必须师夷长技以制夷。未来才可以将他们彻底击败。”
张遂谋听的也是云里雾里。
“翼王,我们也要学吗?”
石镇清想了一阵后说道:“你们可以选学,根据你们的爱好,主要还是以文学、数学类为主。毕竟你们还有其他事务要忙。在贡院开辟一处地方,作为国子监,天国的将领们都要进去修习,战将们的后代也要入学学习,日后根据战功受职,任何人不许搞特殊。”
“是,翼王,我早一步进城,将贡院的藏书都保护下来了,其中还有《天工开物》,《海国图志》,《四洲志》等国学,还有一些西洋着作,都是翻译过来的,可惜咱们缺少洋文教师。”
“我已经派人安排石云去请了,料想现在也该有些眉目了,且等消息吧。”
张遂谋答应一声。
见其他人开始议论纷纷,都感觉石镇清提出的东西太过新奇,一时间难以接受。
张遂谋只得按照石镇清的意思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直到夜深了。
看着厅堂外,已经灯火通明。
接着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看到远处边澜河押着一众豪绅巨贾带了上来。
队伍一直延伸到总督府门外。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被押解着跪倒在石镇清面前。
这些人哭天抢地,好似死了妈一般抱头痛哭。
边澜河怒斥道:“都给我跪下,都住嘴。别再给我演了,谁要是再哭,我就砍了他的狗头。你们还冤了?骑在百姓身上作威作福,敲骨吸髓吸干老百姓血的时候,你们的那股狠劲哪里去了?”
边澜河斥责了一阵,然后在陈宦海肥大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看到这些人止住了哭声,都一一跪下后。
石镇清面沉似水,他冷冷地说道:“陈宦海,廖怀儒,黄奇,雷同,上前一步来。”
这四人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心中都咯噔一下。
但是他们全家老小都被带到。根本不敢再反抗。
石镇清眼睛看着跪倒在自己正前方的陈宦海怒斥道:“陈宦海,你作为四川的大盐商,几代人不愁吃不愁穿,却还不知足。我没收了你的盐矿,你贼心不死,竟敢跟我作对。我问你,你派人在成都府内假扮太平军到处杀人放火,嫁祸给我们太平军,可有此事?”
陈宦海梗着脖子狡辩道:“这是从何说起,你们太平军也不能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干过这事儿?”
石镇清冷笑一声。
对着张大牛吩咐道:“去,将陈贵带上来。”
不大一会,陈贵就被带了上来。
陈宦海看着陈贵刚刚受了酷刑,全身血淋淋,已经气若游丝。
陈宦海张着嘴巴,半天未发一言。
石镇清忽然又看向一旁的黄奇。
对其说道:“黄奇,陈换海派人打着你们黄家的旗号在城内奸淫掳掠,若不是有人指认,现在你们黄家都要被灭族了。”
黄奇一脸懵逼地看着陈宦海。
他大骂道:“陈宦海,你是真他妈歹毒啊,我上次还救过你夫人的命,你现在竟然嫁祸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