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瞳孔骤然紧缩,本能想要反抗,而他早有预料,手抵在门后,禁锢她在怀里。
他的吻,比他的体温还烫。
上一回他失控的时候,还是被下药那次。
这次该不会也…
她情急之下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没有击中他脸颊,只抡在耳廓。
沈初看着偏过头的男人,“霍津臣,你看清楚,我不是闻楚!”
霍津臣咬肌动了动,没有给予她半分回应,只是摸向了他沾染她唇红的嘴角。
沈初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急躁了。
她冷静下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霍津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突然这样我很不习惯…”
他始终没有回应。
过了良久,霍津臣扯开了领带,“十点前,我要见到你人。”
他越过她,先一步离开包厢。
沈初腿一软,整个人靠在门后,刚才她属实是被霍津臣那个状态吓到了。
可她不理解。
也想不明白刚才他的一举一动。
难道是在吃醋?
想到这,她自己都想笑。
沈初用纸巾擦掉口红,重新补上,过了片刻才离开休息室。
可偏偏,被秦景书撞见了。
秦景书一副凑热闹的表情,“沈妹妹怎么会跟霍总在休息室里呢?”
“…只是刚好遇到。”
他环抱双臂,挑眉,“真的吗?”
沈初尴尬。
怎么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
“行吧,既然沈妹妹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多问的。”秦景书手放在她肩膀,“不过,你可以试着多信任我,不管怎么事,我都会帮你。”
沈初看着他,内心莫名被触动。
除了老师跟弟弟。
从未有人能毫无顾虑的站在她身边。
她垂眸,“谢谢你,秦大哥,但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你被牵连。”
他笑容温和,“我不怕。”
沈初沉默片刻,“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的。”
“好。”
沈初与他道别后,便去找了祁温言。
秦景书目送她背影,此刻脸上多了几分复杂,像在与内心的自己做什么挣扎。
…
九点半,沈初才打车回到泰平别苑,下车时也不忘给祁温言发消息报平安。
她乘坐电梯抵达楼层,开门进了屋。
霍津臣比她先早一步回来的,穿了条黑色睡袍坐在吧台倒酒,眼眸沉静如水,在她与他四目相视的刹那,波澜乍起。
沈初迅速收回了视线,把包放玄关柜子上,“没朝过十点,霍总满意了吗?”
霍津臣拿起酒杯,抵在唇边迟迟未喝,“我喝多了。”
沈初一怔。
他是为在休息室里的所作所为给解释吗?
她嗯了声,“知道了。”
刚要走,霍津臣突然握住她手臂,“我说我喝多了。”
沈初疑惑,“所以呢?”
“我头晕。”
“……”
沈初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在她胡思乱想的工夫里,霍津臣手支住额角,慵懒至极,“你不是很会煮醒酒汤吗?”
沈初恍惚了下,死去的记忆突然回到以往他应酬时的无数个她等他的夜,都有她亲手为他准备的醒酒汤。
可…
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呢?
到现在,他就突然怀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