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呀?老总你想干吗呀?”旅长学起了李云龙,“想打劫咋滴?”
“就打劫!你陈三杰还想吃独食咋滴?”老总乐了,“赶紧老实交代。”
“其实也没多少。”旅长没忍住笑了场,“各种粮食加起来也就十万担,各种布匹大约两万匹,大洋六万多块,伪币联银券一千多万。”
【担,重量单位,并不是石,一担=100市斤】
“好家伙,缴获了这么多吗?”老总闻言吃了一惊。
参谋长道:“你们是把整个潞安府十二县都打下来了吗?”
“嗯,潞安府城和十二座县城都打下来了,驻守潞安府的伪军第七混成旅也已经被我们给全歼了。”旅长点头道,“现在独立团、新一团、新二团还有七七二团正在分兵清扫各县的大小集镇,后续应该还能有不少的缴获。”
老总说道:“老规矩,已经缴获的六万多大洋和一千多万联银券全部上交总部,粮食和布匹上交一半,清扫集镇的缴获就不用上交了,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旅长摇摇头又道,“粮食要不要多上交一点?我们留三万担就够了。”
三八六旅、决死一旅加上二一二旅五万人,就算是一天三顿都吃干的,每月也就两万两千两百五十担,实际不可能一天三顿都吃干的,训练量再大也不能这么造,而且民兵和地方部队都不脱产,不用三八六旅给他们提供口粮。
现在都已经是五月初,到夏粮下来大概还有两个月时间,而且太霍根据地的控制面积已经大幅度拓展,整个潞安府都已经被囊括进来,所以可征收的夏季粮税将大幅增加,所以说三八六旅的口粮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以多支援一些给总部。
关键是现在总部的供给很困难,老总都已经饿得脱相了。
老总一米八的大块头,旅长现在严重怀疑还不到一百斤。
老总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再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们三八六旅需要进行大规模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这点粮食你们留着吧,一定要让战士们吃饱。”
稍稍一顿,老总又说:“哦,对了,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光是吃饱肯定不够,还得让战士们吃上肉,你们可以组建神枪手进山打猎,改善一下伙食。”
旅长笑道:“老总,你跟小常想到一块去了,他都计划好了。”
常胜当即笑着说道:“我们特务营的训练会增加实弹射击训练,太行山以及太霍山中的野兔、野鸡、狍子甚至野猪就是最好的移动标靶,多了我不敢保证,三个月打下几十万斤肉应该没问题,保证战士们每天都能喝到一口肉汤。”
【防杠:民国时期太行山太岳山植被更茂盛,野生动物数量众多】
“这个想法挺好的。”师长欣然道,“特务营的神枪手数量最多,由特务营出手,不仅可以节约子弹,还可以尽可能的多打猎物。”
旅长道:“只可惜这法子只能用一时。”
常胜道:“三个月扫荡下来,大山之中的野兽估计就没剩多少了。”
“正好。”老总一摆手说道,“没了这些野兽,老百姓的粮食就能少受一些祸害,尤其是野猪若少了,粮食收成能高不少。”
说话间,吃中饭的时间到了。
旅长虽然很想给老总他们仨补充营养,但是他又清楚老总的脾气,如果搞特殊,老总非但不肯吃饭,还会把你臭骂一顿。
但这难不住足智多谋的旅长。
旅长对炊事班长如此这般吩吩了一遍。
没多久,一锅热腾腾的苞米面贴饼子就蒸好了。
旅长一脸惭愧的说道:“老总,你们仨来之前也没有提前说一声,所以我们这也没来得及提前准备,就只有发霉的苞米面,要是味道不对,你们可不要嫌弃。”
“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嫌弃啥。”老总摆摆手道,“赶紧端上来吧。”
旅长这才命炊事员端来贴饼子,还搭配了野菜汤,也不见半点油腥。
老总抓起一只贴饼子咬了一口,发现味道是不对,就没有多说什么。
老总的心思从来不在吃的上面,一边吃一边跟参谋长商量应该选谁来三八六旅特务营担任日语老师,这三个人得优中选优。
“关于日语老师人选,高桥彻还有小林清怎么样?”
“可以,高桥彻和小林清两人不仅军事素养过硬,政治觉悟也挺高,由他们担任特务营的日语老师,再合适不过。”
“女老师的话,就佐藤梅子吧?”
“不过佐藤梅子还不会说国语,得给他配个翻译。”
“这个翻译最好还是女士,生活上也能有个照应。”
“要不然就让林记者来吧,华夏社不是想给三八六旅派驻战地记者?正好,一事不劳二主,就让林记者担任战地记者。”
“我觉得可以,调她们到一线战斗部队其实挺好。”
“免得总部的那些干事成天介围着人家小姑娘转。”
“但是三八六旅的旅部也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啊。”
听到这,旅长连忙插话道:“老总,参谋长,可以让特务营驻扎在卫生队附近,这样林记者和佐藤小姐就可以跟卫生队一起住。”
“胡闹,这怎么能行?”老总没好气的斥道,“特务营的战士也都是大小伙子,跟卫生队的女兵住一起像什么话?会出大事的!乱弹琴!”
“老总,不会有事的。”旅长笑着解释道,“特务营很少会呆在驻地,他们跟卫生队的女兵几乎就没有接触的机会,林记者和佐藤记者除了做采访还有上日语课,也几乎很难见到特务营的战士,因为特务营的训练任务非常繁重!”
“那行,你们安排吧。”老总便懒得多管了。
说话间,老总就已经好几张苞米面贴饼子下了肚,就没有吃出问题。
师长的心思却很细腻,吃完一张饼就发现了问题,当即扭头看旅长。
旅长知道瞒不过师长,便连连给师长打眼色,还背着老总双手合什,哀求师长千万不要向老总告状,师长笑了笑,终究是忍住了,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