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拼了!”
容佩双眼看不见,但是她能听到如懿的哀嚎,也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双眼的疼痛,刺激得她更加癫狂,寻着金玉妍刚刚的说话声,跌跌撞撞的冲过来。
金玉妍并没有闪躲,而是直接施展术法,与渣渣龙互换位置。
同时使了个障眼法,在众人眼中她就是渣渣龙,而渣渣龙就是金玉妍。
“啪!”
渣渣龙刚到启祥宫,就被容佩一巴掌扇地上了,他脑瓜子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放肆!放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打,不说他现在是皇帝,就说小时候被扔在圆明园,也没人敢如此欺辱他。
渣渣龙抬头望去,想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养心殿。
不等他反应过来,容佩已经寻着声音向他扑来,“放肆?不容奴婢放肆,奴婢也放肆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
说着,容佩一个猛虎扑食,直接将渣渣龙压在身下,两人就这么厮打起来。
紫禁城第一巴图鲁容佩,对上中老年家暴龙,这可真是世纪大战啊。
金玉妍透过光屏,悠哉悠哉的看大戏,结果她刚摆好姿势,渣渣龙就败下阵来,被容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啧啧啧,不愧是刚到壮年就得喝鹿血酒的人,身体虚得不行,真是中看不中用!
眼看着渣渣龙已经奄奄一息了,金玉妍就派了两个傀儡装成小太监,一边往养心殿跑一边大喊大叫。
“杀人了!杀人了!”
“嘉贵妃,不,金氏被容佩姑姑杀死了!”
金玉妍带着宫人匆匆赶往启祥宫,一进寝殿就看到容佩正抓着渣渣龙的大脑袋框框往地上砸。
“我弄死你!弄死你!”
那可真是血花四溅,脑浆崩裂啊,场面相当壮观。
金玉妍佯装愤怒,“住手!快给朕住手!”
在容佩眼里,渣渣龙就是个赘婿,哪里会听他的话,最后还是侍卫出马,将其制服。
当然了,明面上是金玉妍的渣渣龙,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金玉妍指着容佩,愤怒不已, “你这个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后宫嫔妃都敢打杀?”
容佩虽然被侍卫押着,但一点儿也不虚,反而理直气壮。
“金氏不过是个庶人,竟然敢伤害娘娘,企图伤害娘娘腹中的小阿哥,奴婢只是护主心切!”
此时,众人才想起如懿,而她正躲在角落里阴暗爬行,那副样子简直无法形容。
“体面!我的体面!”
李玉看到如懿那浑身是血的样子,可心疼坏了,立刻就扑了过去,“皇后娘娘!”
金玉妍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指着容佩道:“金氏都病入膏肓了,哪有能力将你们伤成这样?”
“再说了,你不过是个奴才,金氏不管是贵妃还是庶人,都容不得你将人残忍杀害!”
“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押入慎刑司,严加审问,朕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懿听到这话,停止了阴暗爬行,她简直不敢相信,皇上竟然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反而一心都是金氏。
“皇上!臣妾腹中的小阿哥可是祥瑞之胎,您不关心臣妾,反而指责臣妾的奴婢?难道她护主也有错吗?”
金玉妍冷哼,“护主没错,但打杀妃嫔就有错,刚刚她口口声声说要弄死金氏,朕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事情的起因到底如何,还有待查证。”
“别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对朕的妃嫔喊打喊杀了,朕告诉你,这个紫禁城的主人是朕!”
如懿的卡姿兰小眼,都瞪成卡姿兰大眼了,完全忘记身体的疼痛,梗着脖子道:“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
金玉妍嗤笑出声,“你还知道你是朕封的啊?你的权力都来源于朕,而不是说有个皇后的名头,就能同朕平起平坐了!”
如懿怒目圆睁,一动不动的看着金玉妍,眼睛都快眨出火星子了。
李玉见状赶紧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伤得如此重,腹中的小阿哥还不知如何呢?”
“若是此时将容佩打入慎刑司,那谁来照顾皇后娘娘?”
金玉妍斥责道:“满宫里那么多人呢,还非容佩不可了?”
“你既然听不懂朕的旨意,那便同容佩一起进慎刑司吧!”
“来人,将皇后抬回翊坤宫诊治,并禁足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翊坤宫。”
“记住,是任何人,不许进也不许出!”
这个世界比较奇葩,她怕又有人说“皇上禁足的是皇后,又不是本宫”。
因此特意叮嘱一番,才甩袖离去,压根不管还躺在地上的如懿。
启祥宫就在养心殿斜对面,等海兰等人收到消息,金玉妍都已经回到养心殿,睡上午觉了。
她睡觉前可是特意派小六子去慎刑司捣乱,所以一觉过去,便得到自己想要的口供。
金玉妍正拿着容佩的供词欣赏呢,海兰便带着颖妃和纯贵妃,大咧咧的冲到养心殿。
宫人们不让她们进去,几人便在养心殿外大喊大叫。
“皇上!金氏伤害姐姐凤体,害得姐姐流产,您不为姐姐讨公道,竟然将她禁足宫中,这是何道理?”
好啊,金玉妍正想收拾这些人呢,她们便自己送货上门了。
她走到养心殿门口,一脚将海兰踹翻在地,“朕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教!”
虽然海兰挨打了,但是颖妃可不怕,她身后可有蒙古四十九部呢!
“皇上,既然您出来了,臣妾就大胆直言,臣妾等人确实行为失当,但那都只是因为要替皇后娘娘抱不平,更是因皇上处事不公而起。”
金玉妍嗤笑出声,将容佩的口供甩到颖妃脸上,“替皇后抱不平?认为朕处事不公?”
“她红杏出墙,勾搭凌云彻那个吃软饭的,还臭不要脸,老蚌生珠,怀上了孽种!”
“眼见朕对这个孩子重视有加,生怕事情暴露,才想出那么个馊主意,将流产的事推到金氏头上。”
“结果自己玩脱了,出手太重,反而伤了自己,再加上金氏垂死反抗,不慎伤了容佩,她便纵容手下将人活活打死!”
“这种不知廉耻的毒妇,你们竟然还跑来为其求情?甚至出言指责朕?”
“怎么?难道你们一个个也干过这种事,所以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