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话说?”
“我已经中枪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流血死呢?让我疼死,不是更解气么。”
“我不冒险,要是你没死,那我可亏大了。”
萧青山摸不到枪,这家伙站着呢,只要萧青山的手一碰到家伙,他就能立刻看清楚。
难道,真的要死了么。
剧痛之下,还有紧张,萧青山已是汗流浃背了。
脸色也迅速发白。
呜呜呜……
远处有摩托车靠近。
大虾抬眼望去,他的枪口也偏离了萧青山的太阳穴。
“你叫人了。”
就在这时刻——萧青山使出浑身力气,快速抽枪,一下打在大虾身上!
砰的一下,也不知道是打哪儿了,大虾往后倒去,身体抽搐。
萧青山又补了一枪,自己也疼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发觉在病床上,谭家玲和鸽子都陪在身边。
好像是医院。
“青山!你醒了!”
“嗯……我……嘶,有点疼啊。”
“肯定啊,你中枪了,子弹取出来了,你现在不能动,要休息一个月再下床。这是我朋友的诊所,放心住。”
谭家玲给他拿了个靠垫,半躺着。
“大虾呢?死了么?”
“没死,你打了他两枪,一枪腿上,还有一枪……在他命根子上。”
嚯,居然会有那么巧的事,萧青山只是胡乱打的。
那家伙没死也活不成,走私、杀人,枪毙没跑了。
“青山,好好在这儿休息吧,我陪着你。”
“山猫怎么样?”
“他脚被打穿了,估计要当两年瘸子,他出卖你了,你恨他么?”
有点恨,可细想起来,不该恨。
山猫是关心自己的家人,老婆孩子被人威胁,谁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换做是萧青山自己,他也没法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当英雄。
日子不好熬,躺着就是看书看报纸。
谭家玲很有心,花钱给诊所装了个黑白电视机,说是给诊所弄福利,其实就是让萧青山解闷。
大虾被抓,消息没外泄,但日子一场,亨利会猜到。
他跟大虾之间本来是保持联系的,现在电话打不通,大虾之前主动找他合作,忽然间就蒸发掉了。
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抓了。
时间就快一个月,亨利还是不支持弟弟在黑市上走货。
他对萧青山这个隐患,始终无法释怀。
“哥,这么长时间不做生意了,我都急坏了,月中有一批货,非常不错,结果让别人抢了先,咱们现在别管这些了。萧青山那么久不出幺蛾子,他肯定死了。”
亨利瞅了瞅弟弟:“我还是很担心啊。”
“担心什么?萧青山最多是想找你,他又不认识我,我做生意,他能把我怎么样。”
“你就没想过,如果你要做的生意,是萧青山抛出的诱饵,接下来怎么办?你要是被抓了怎么办?”
“不行,再等等吧,不缺这一时半会儿的。”
……
一个多月了,萧青山身体好转不少,除了不能剧烈运动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他回到四合院,谭家玲还过来照看他的生活。
衣裤全是这个女人洗,弄的萧青山非常不好意思。
男人穿在里头的衣服,让女人洗,还不是自己老婆,他多尴尬呢。
“姐,衣服我自己洗。”
“别胡说,你刚好转,伤口不能撕裂,洗衣服算什么,一个女人,连衣服都不会洗,还叫女人么?”
住诊所的这段日子里,萧青山想到两个办法来挖出亨利。
都是花钱。
其一,在黑市上找那些老人打听,给钱足够多,向他们了解亨利的下落,这是最简单直接的行为。
谭家玲盯着他:“袜子脱了,我给你洗脚。”
“不行,我……我自己洗。”
“跟我还客气,你肚子有伤,少弯腰,来,脚给我。”
替萧青山洗脚,谭家玲蛮开心的,她以前从不帮人洗脚,都没给师妹周晴洗过。
“水烫么?”
“挺好的。姐,我的第一个想法,你觉得怎么样?”
谭家玲轻飘飘的回答:“不行。如果这么容易就查出来,警方还用慢慢找他么?亨利盗了多少国宝,鸽子可跟我说过,他的罪名,枪毙五次都够了,想抓他的人多的很,但摸不到他的尾巴。”
那就用第二个办法,引蛇出洞。
他不是喜欢国宝么,上一次忽悠计划失败了,这次整个大的。
萧青山的计划是——从外地买几个真宝贝回来,两三件就行,然而混搭在一群赝品中,再弄一艘船,什么都不对外说,只在黑市上卖掉一两件,而后让黑市的人自己摸索过来。
不必伪造任何谣言,什么都不说,毫无头绪,让他们自己去查。
船主的身份也不公开,越是神秘,越能吸引黑市的人。
“青山,看来这一个月,你没白躺啊,我以为你尽看电视呢。”
“你觉得办法可行?”
“还不错,可你去哪儿买东西呢?”
“要去外头。”
“你能出去?你的身体状况不行,而且你还是通缉犯,收费站那一关,你就未必过的去。”
好吧,这倒是个麻烦事啊。
谭家玲把萧青山扶着躺着,开始解他的腰带。
我靠!
萧青山被吓到了,猛地抓住她:“姐,你干嘛?”
“天热,身上都馊了,我给你擦擦,手拿开。”
那怎么行,裤衩子以下的位置,不能出现啊。
“姐!我真不行,我自己来!”
“放手!闹什么?”
你推我攘,谭家玲就顺势扑在他怀里了。
她是故意的,一扑上来,就像小狗似的啃着。
“啊!——”
伤口被压到,萧青山疼的炸裂!
“怎么了?!”
“嘶……疼,疼。”
“那你配合一点不就行了,总这样,搞的好像是小媳妇似的,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
萧青山拒绝‘帮助’,男女有别,要紧的地方,还是自己来。
因为身上有伤,不能沾水,所以就用湿毛巾擦拭,全都是谭家玲帮的忙。
二人在院内,谭家玲给他擦背,鸽子也到了。
见俩人的亲密程度,鸽子显然不高兴。
“打扰你们了,我要去执行任务,跟你们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