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是没办法解释的,只能打了小白一下,让它把牙收起来。
小白委屈地哼唧一声,跑到一旁生闷气,时不时瞄陆雪一眼。
村民们互相看了一眼,见狼群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才几人一起把野猪扛下山,遇到没死的,便补上一锄头。
这些野猪是小白它们赶下山的,但陷阱却需要村民们来修理、布置。
因此村子占三成,陆雪和狼群占七成。
小白不懂人类之间的事,只知道自己的野猪没了,无精打采了好几天,理都不理陆雪,直到她把一头家猪放在它们面前。
她没办法在村民面前把野猪收到空间里,但可以用卖野猪的钱买家猪,“笨,我还能饿到你们不成!”
“嗷呜~”小白摇着尾巴蹭过来,神真是太好了!
于是,五天后,陷阱那又收获一群山羊......
陆雪忍不住扯着小白的耳朵,“说,你是不是人变的!”
这简直是成精了!
江砚白在不远处看着,忍不住笑了一声,来的次数多了,他如今已经知道和自己重名的“狗”是一头狼。
“笑什么笑,小白。”陆雪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江砚白立马收回呲着的大白牙,他不知道同梁里正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平安村叫他小白,奈何老人家记不住。
远处,周里正和杨里正看得只咬牙,瞪了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一眼,废物,连一个后来的流民都比不上。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无奈苦笑,他们虽也读过几本书,但江砚白早就身有功名,哪是他们能比得上的。
再说,陆福星根本不看他们,最近见到他们躲着走。
“不行,不能等了,直接上门提亲吧!”周里正一脸烦躁。
平安村又是设陷阱抓野物,又是开集市,俨然成为周边最富有的村子。
最主要的还是这个村里的不少孩子都认字,已经有孩子去镇里上的私塾求学。
也许十几年后,甚至几年后,平安村没准会出几个秀才,或是举人,绝对会把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这些可都是陆福星的功劳,要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谁让王里正那么爱显摆。
正好陆福星是寡妇,还那么年轻,他们便想着让她嫁到自己村,她能帮平安村,还能看着夫家的村子受穷?
他们派来的可都是村里最好的后生,个子矮的不行,长得丑的不行,性子不好的不行,家里不和睦的不行,给自己家闺女找婆家都没这么仔细过!
“老周,说好了公平竞争呢,况且,谢家二郎去世还没满一年,你也不怕谢家把你打出来!”
杨里正翻个白眼,他们上杨村本该胜算最大,毕竟,陆福星的娘家可是上杨村的人。
可陆家住在谢家这么久都没有回村的意思,要不是他知道迁户籍需要他的同意,都怀疑,陆家的户籍迁到平安村了。
“你们就不能争点气!”周里正指着身后的男子骂了一句,又拉着他到一旁传授讨女孩子欢心的方法。
杨里正也不甘示弱,等两个年轻人连连点头,他们才一起去找王里正,喝茶去,把他的好茶统统喝掉!
......
陆雪刚和江砚白说上几句话,便看见两个俊俏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同她打招呼,嘴角抽了抽,想跑。
她是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群人明显是对她有意思!
为什么说群呢,不是她自恋,是真的一群!
最开始只是借着认字的名义和她说话,渐渐地就变了味道,他们不断地在她面前展示自己,跟孔雀开屏似的。
她就是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
“陆姑娘,这是我昨天写的字,想让你帮我看看。”
周子秋红着脸,眼睛不敢看陆雪,里正说了,一定要羞涩一些,这才能证明他是第一次亲近姑娘家。
陆雪无语,前两天这人送自家妹妹绣的香囊给她时,还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满脸写着,女人,我送你东西,你敢不收?
今天就变成这样了,果然,男人就是善变!
“这位兄台,不如让在下看看?”江砚白扯过纸,打开一看。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嗯,这句诗不错,就是这两个字写得不好,我来教教你?”
随后看向杨林,“杨兄,不如一起听听?”
江砚白笑着说,手伸到背后摆了摆,示意她快走。
陆雪,当然是跑路喽!
刚到家,陆忍冬在外厅等她,“大姐,我有事和你说。”
“怎么了?”陆雪拉过椅子坐下,“药材不够了,还是有人闹事。”
“都不是。”陆忍冬坐到她对面,一脸严肃,“我听说,好多人都想求娶你,你不如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嫁了,实在不行,让那人入赘也中。”
陆雪差点把茶水呛出来,伸手弹了她的脑袋一下,“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大姐,没记错的话,我今年二十四,没准比你大。”陆忍冬揉了揉额头,压低声音。
“哦,二十四好了不起哦,我都快三十了。”陆雪的声音同样不大,陆一他们不在,没人能听见她们说话。
陆忍冬撇了撇嘴,“大姐,我说真的,那个谢远山有喜欢的人,你不如趁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换个人嫁。”
陆雪深深地看她一眼,谢远山以后喜欢的就是你啊,妹子!
不过,现在的情况同书里完全不同,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她如今想的是,陆福星的名头给她带来什么,是一些赏赐,还是一块牌匾,再大胆一些,会不会得到一个诰命。
她不想再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打她的主意,不想在对着无名小卒赔笑脸,不想在傲慢的世家面前卑躬屈膝......唯一的办法就是拥有权力。
而在这个时代,女子想要拥有权力,只有那么几种办法,要么靠父兄,要么靠夫君,可她统统不想,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陆雪把寻水的法子散出去,不仅仅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也是为了名声,为了朝廷的赏赐。
有了名声,一般人不会冒着群情激愤的风险得罪她;有了朝廷的赏赐,哪怕只是一个“义民”的牌匾,也会让人高看一眼。
有一就有二,慢慢来,步子迈大了不见得是好事,太过与众不同也不见得是好事,她的耐性素来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