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称不上是个品行端正、坚守道德的正人君子,没有那种时刻都能克己守礼的高尚情操。
但骨子里的血性尚存,又怎会趁着她如此虚弱无力之时,做出那等为人所不齿、下作至极的事情呢?
玉瓶递给小姐的瞬间,小姐颤抖的指尖刚触到瓶身便无力滑落。
她蜷缩在软垫上,冷汗浸透的鬓发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吟。
见此情形,我再不迟疑,跨前半步揽住她纤弱的腰肢,温热的触感透过单薄的绸缎传来。
另一只手旋开瓶塞,琥珀色的灵液顺着瓶口倾泻而下,却被她因剧痛痉挛的牙关挡出几缕,顺着天鹅颈蜿蜒而下。
女子的体香与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混在一起扑面而来,近在咫尺的纱巾下,泛着青灰的唇瓣微微翕动。
我能清晰感受到掌下那柔软的肌肤,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
这样旖旎的距离,任谁都会心头一颤。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我强压下心底泛起的波澜,屏息凝神连做几个深呼吸,将纷杂思绪尽数抛却。
不是我定力不足,实在是怀中这仙子般的人儿,此刻脆弱无助的模样,任谁见了都难免生出几分怜惜。
灵液入喉,小姐紧绷的身体陡然松弛下来,原本紧皱的绣眉渐渐舒展。
她并未过多关注我的心绪,也未在意腰间那只手的温度,待药力在经脉中化开,我扶着她至软垫上盘膝而坐。
她周身的水系魔力开始运转,开始与体内诅咒缠斗。
我掌心贴上她单薄的后背,赤渊狱火顺着掌心经脉奔涌而出。
炽热的能量如游龙般钻入她体内,所过之处,盘踞在脏腑间的暗黑诅咒之力如残雪遇阳,发出滋滋轻响。
她偶尔因剧痛闷哼一声,身体却始终挺得笔直,倔强得让人心疼。
这小姐的性格也当真果断决绝,竟任由我的狱火能量在其体内游走,未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并且调动体内的水系魔力配合着我的狱火能量,对体内的暗黑诅咒之力进行围剿仿佛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心有灵犀,彼此之间信任无间。
随着一缕缕黑雾自她发梢飘散,马车里压抑的气息渐渐消散。
整整一盏茶的时辰,我与她的灵力在她体内纵横交错,狱火净化污秽,水系魔力涤荡残渣。
当最后一丝暗黑气息被彻底净化,她紧绷的脊背突然松懈,瘫软在我怀中。
温香软玉猝不及防地倒入怀中,她身上淡雅的茉莉香裹挟着灵力交融后的余韵钻入鼻间。
柔软身躯毫无防备的贴近,让我浑身血液瞬间沸腾,喉结不受控地滚动,某个部位也因这过于亲密的接触而起了隐秘的变化,灼烧般的热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我仓促别开脸,竭力压下心底翻涌的躁动,生怕怀中虚弱的人察觉这份不合时宜的旖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怀中娇躯仍在微微发颤,温热的吐息隔着薄纱拂过脖颈,痒意顺着皮肤一路烧到心口。
我此刻并不适合将小姐推开这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但我此刻也不能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能僵硬着身躯,任由小姐在我怀中喘息。
半盏茶的功夫漫长得恍如隔世,终于,怀中的娇躯轻轻一颤。
她似是缓过几分气力,察觉到彼此间过分亲昵的姿态,整个人猛地僵直。
紧接着,她迅速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往旁侧挪了挪,绸缎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里,两人之间拉开了分寸。
那层素白的面巾依旧笼着她的容颜,可耳尖却泛起醉人的绯色,像是春日里沾了晨露的桃花,从薄如蝉翼的纱下透出一抹旖旎,无声诉说着方才暧昧情境带来的悸动。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胶,连呼吸都带着凝滞的重量。
我强压下喉间的不自然,率先打破沉默,抱拳道:“幸不辱命,小姐体内诅咒已解。既已完成分内之事,在下也不便叨扰,就此告辞。”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刻意避开那抹绯色耳尖,起身时带起的衣袂扫过软垫,惊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我的话音落下许久,小姐才似从怔忪中回过神来。
纵使她一身修为已达五极巅峰,此刻却也难掩女儿家的羞涩,纱巾下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垂眸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抬起头时,温柔的嗓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我叫玄霜霁雪,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尾音袅袅,虽还残留着几分虚弱,却已比方才多了几分婉转的生气,恰似初绽的寒梅,在凛冽中透出别样的风情。
我赶忙拱手,身姿端正,神色谦逊。“在下徐中旺,不过一介散修,也曾于大陆魔武学院求学,侥幸毕业。”
话语间,目光坦然,透着一股磊落之气,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礼数周全。
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看向玄霜霁雪,耐心等待着她的回应,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质。
玄霜绮雪轻轻抬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绣着精致花纹的手帕,缓缓擦去额头上的细汗。
随后,她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唇角微微上扬,声音轻柔:“徐大哥,请坐。徐大哥本领高强,以四级修为击败五级修为的对手,这般实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不必如此谦虚。”
说罢,她微微歪头,目光中带着几分真诚与好奇,静静等待着我落座,纱巾下的面容虽不可见,可那温柔的嗓音却似带着丝丝缕缕的关切。
听着她温柔的话语,心中泛起一丝暖意,竟有一种相识多年的错觉。
暗自思忖,许是先前为她驱除诅咒时,未有半分轻薄之举,那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也保持着应有的分寸,才博得了她的好感。
这般想着,微微颔首,抬眸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轻咳一声,开口道:“不过是些微末伎俩,不足挂齿。”
说罢,缓缓坐下。
就在此时,玄霜霁雪身上陡然涌起一股炽热的能量。
她那未被面巾笼罩的额头与眉眼间,渐渐泛出一层潮红,宛如天边的晚霞。
我本能地起身,心中涌起一丝担忧,急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那诅咒尚未完全清除?”
我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她,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焦急,随时准备再次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