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将黑风马放在了这头的弹药洞内。
然后带着大屁眼子和海东青穿过了弹药洞,来到了这边海湾。
只不过陈光阳这次的天气没有上一次好。
海湾风浪阵阵,头顶阴雨连天,天气都跟着灰沉沉的。
下着雨,风浪还大,陈光阳自然不能潜水下海。
但既然都已经来了,自然就不能干呆着。
看着外面只是阴雨,并没有打雷。
陈光阳在山洞里面换上了潜水服,然后就在这海湾附近转悠了起来。
上次他可是弄了五根野山参,卖了不少钱呢!
这次就算没有野山参,弄点灵芝、防风根……最不济弄点刺嫩芽、牛毛广回家也行!
可是,陈光阳在这片山湾里面转悠了七八圈子,都没有发现人参。
陈光阳踩着湿滑的苔藓在山湾里面朝着洞口走。
背篓里铺着的五味子散发出酸甜气息。
这玩意儿晒干了泡酒倒是好东西,可比起预想中的人参灵芝实在差得远。
“今天这运气算是喂狗了。“
陈光阳踢开挡路的枯枝,大屁眼子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呜咽。
海东青在树梢焦躁地扑棱翅膀,翎毛炸开像把白伞。
陈光阳后颈汗毛瞬间立起。
这是有情况了!
哗啦啦,身后传来了声响。
陈光阳一扭过头,就看见了三十步外的榛柴丛剧烈晃动,枯叶簌簌落下。
一道金黄色的影子闪电般窜出!
竟是头成年豹子!油亮的皮毛沾着雨水,琥珀色的竖瞳锁死自己,前爪陷进腐殖土里刨出深沟。
“操!“陈光阳暗骂自己大意。
之前这山湾并没有什么大猎物,再加上今天下雨,他把枪全都留在了山洞里面,为图轻便只带了梁爷的的弓弩。
咽下一口气,陈光阳深呼吸了起来!
豹子已经压低身形扑来。
陈光阳甩手将柳条筐砸向它面门,五味子天女散花般炸开。
趁猛兽被酸涩气味呛得甩头,他一个侧滚翻到红松背后,弩箭仓促上弦。
“咯嘣!“老木弩的牛筋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豹子被激怒了,铁鞭似的尾巴扫断灌木,獠牙间垂下的涎水混着血丝,这畜生嘴角还挂着半只没吃完的野兔。
第二扑来得更凶。陈光阳扣动扳机时,豹子正好腾空跃起。
铁头箭“噗“地扎进它左前腿,却像扎进棉絮般只入肉三分。
吃痛的豹子在空中拧身,利爪照着人脸就挠。
陈光阳后仰倒地,潜水刀横架胸前。
“刺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刀刃与爪刃擦出火星。
豹子落地瞬间又弹起,他趁机蹬住树干借力,鞋底在潮湿的树皮上打滑,险险避开掏心一爪。
真他吗的惊险!
大屁眼子这时候终于找到机会,从侧面咬住豹子后腿。
狍子吃痛回身撕咬,陈光阳的刀锋趁机划过它肋下。
热血溅在脸上腥得发苦,这一刀却彻底激怒了畜生。
豹子放弃猎犬直扑陈光阳。
海东青盘旋撕咬过来,但是却被这豹子灵活躲闪开。
他刚要举刀,猛兽的前爪已经拍在腕骨上。
潜水刀打着旋儿飞出去,钉进五步外的桦树。
现在他只剩腰间别着的两根备用箭。
这下子危险了!
陈光阳心中一沉。
抓起把腐土扬向豹子眼睛。
看着豹子下意识闭眼的刹那,他箭步上前,两支铁箭并排捅进豹子鼻孔!
“嗷!!!!“惊天动地的咆哮震落松针。
豹子发狂地甩头,陈光阳死死攥住箭尾不松手,整个人被甩得双脚离地。
箭杆“咔嚓“折断时,他趁机攀上豹背,铁钳般的胳膊勒住猛兽喉咙。
“操!老子整不死你!”
豹子驮着他撞向树干。
陈光阳后腰重重磕在树瘤上,疼得眼前发黑也不撒手。
海东青再次突然俯冲下来,利爪照着豹眼就抓。
猛兽吃痛人立而起,他趁机双腿绞住豹腹,全身重量往下坠。
“砰!“一人一兽重重砸在石板上。
陈光阳趁机翻身压住豹子,抽出半截断箭往它耳孔里捅。
豹子垂死挣扎的力道差点掀翻他,直到大屁眼子咬住咽喉的致命补刀,这头猛兽才渐渐停止抽搐。
陈光阳瘫在血泊里喘得像风箱。
抬起手,手都有点哆嗦了。
操!要不是有大屁眼子和海东青,那今天自己这是彻底完犊子了!
擦了擦身上的伤势,陈光阳看了看。
还好有这潜水服,所以受伤的全都是皮外伤,根本没啥事儿。
扛着豹子就返回了山洞。
陈光阳晚上自己吃了一个烤豹腿,这才算解恨!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陈光阳从枯木钻出弹药洞。
这片海湾已经风平浪静。
海鸟在岸边的礁石上面起落,细微的浪花拍打着沙滩。
从陈光阳这个角度看过去。
左右两边的大山像是两只大手一样,拥抱住了自己的这一片渔场。
然后近海、远海、再远海的海水颜色不一样。
但都美轮美奂。
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后世的果冻海吧!
陈光阳回去换了一套新的潜水服,还别说,小日子这玩意儿质量就是不错,然后就下了海!
来到了礁石旁边,陈光阳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冰凉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
他调整呼吸,像条大鱼般朝深处潜去。
阳光透过水面,在海底投下摇曳的光斑。
忽然,一片黑影从礁石缝隙中掠过。
陈光阳定睛一看,顿时乐了!
这次发现的,竟是群巴掌大的板蟹!
这些家伙举着青灰色的壳盖,八条腿在沙地上划拉得飞快,活像一群穿着盔甲逃命的小兵。
他掏出网兜悄悄靠近。
领头的板蟹察觉到动静,两只绿豆眼警惕地竖起。
陈光阳猛地一扑,板蟹群顿时炸了锅,“唰“地散开。
他手疾眼快,网兜左右开弓,七八只板蟹在网里疯狂吐泡泡。
“这个比青蟹值钱“陈光阳美滋滋地系紧网兜。
正要上浮时,眼角突然瞥见礁石底部闪过道幽光。
那东西半埋在沙里,露出个青瓷色的圆弧。
他游近拨开海藻,竟是个半米高的青花瓶!
瓶身缠满藤壶,但隐约能看出釉下绘着缠枝牡丹。
最稀奇的是瓶口塞着个锈迹斑斑的铜塞子,塞缝处还缠着已经发黑的红绸。
“咋还有意外收获?“陈光阳心跳加速,手指抠了抠铜塞。
没想到这玩意儿纹丝不动。
“这得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