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韩左拎着空包袱,带着客栈伙计,怒气冲冲的冲出客栈,径直走向魏生所在的地方,随即一脚踢开房门。
木门重重的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屋内魏生一行人正在谈话,被这突然来的动静惊的猛然站起。
“韩左,你这是何意?”
魏生脸色阴沉,手已按在腰中的佩剑上。
“何意?”韩左冷笑一声,将空包袱狠狠摔在地上:“昨夜有人潜入我房中,盗走玻璃杯,在这邯郸城中,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此物在我手中?”
“还有这伙计,你们看看他的颈部。”
说罢,韩左把伙计往前一推,魏生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这颈部确实有处红印。
魏生眼中闪过一诧异,老者闻言站起身来说道:“韩左兄弟稍等,此事尚有蹊跷,先坐下喝口水。”
等韩左坐下后,魏生吩咐下人把老大和二傻叫来。
而另一旁的二傻,带着王五和李七等人,一路逃亡,李七擦了擦额头的汗:“二哥,我们往何处逃离?”
“我们先逃到咸阳,将这玻璃杯售卖之后,然后我们分了钱财,各自逃命吧,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有人能找到我们。”
几人点点头,随后凑出银子,买了两匹马朝着咸阳赶去,而另一边,一袭黑衣的暗探,正加速朝着咸阳赶去。
魏生这边,一行人正在屋中安抚韩左,老大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进门便抱拳道:“魏老大,你找我?”
“怎么就你一人?二傻呢?”
魏生冷声问道,老大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属下不知,昨天二傻说出去转转,彻夜未归。”
韩左闻言,猛然一拍案几,怒极反笑:“好一个出去转转,魏生,你的人趁夜行窃,如今还想抵赖?”
“魏生,我本欲与你合作,你却放任手下偷盗,这不合道理吧?”
魏生脸色阴沉,看向韩左。
“韩兄,是我御下不严,才发生了此事,你放心,我定会给你的交代,现在我们还是想一下,这二傻最有可能逃到哪里?”
韩左听后沉思一下,随后缓缓说道:“最有可能的便是咸阳,如今只有咸阳才有此消息。”
“你属下偷走玻璃定然不是为了这等宝物,而是知道了这东西的价值,所以要是冲着出手,那他们的第一目标,定然就是咸阳。”
“好!”
魏生站起来,看向老大:“你带一队人马,快马赶往咸阳,盯紧各大商铺,无论如何也要把二傻给我带回来。”
“魏老大,可是我昨天刚从咸阳回来...”老大话还未完,就看到魏生的眼神有些不善,连忙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老大立刻下楼,随即调来一队人手,重新奔赴咸阳。
“韩兄还请在这邯郸郡多待上几日,等抓到那二傻,我立马砍了他。”一行人连忙安抚韩左,这事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
短短几日,暗探也已到了咸阳。
此时嬴政正在处理政事,苏宇闲来无事,拜访了一下公主之后,便转头前往宫中,找嬴政讨杯茶喝。
守卫禀告后,嬴政立马让人暗探带来。
暗探快步走进殿中,单膝跪下:“陛下,韩大人已按计划行事,不过中间有点插曲。”
随即一五一十的把韩左告诉他的转告给嬴政。
嬴政听后微微点头,而苏宇则是眼神一亮,随即笑道:“这韩左,还真是个人才。”
这番话直接点醒了嬴政,随即看向暗探:“你是说,这二傻正在赶往咸阳城的路上?”
暗探点点头,嬴政轻笑一声:“如此一来,你通知各大商铺,若有人出售玻璃杯,高价收购,要远远高于这个数。”说罢,嬴政伸出手比了一下。
暗探领命后,转身下去安排去了,随即嬴政又重新看向顿弱,低声吩咐了几句,顿弱也缓缓退去。
宫中一时只剩下嬴政和苏宇二人。
“苏宇,想必你也猜出朕要做些什么了吧?”
苏宇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笑道:“臣略知一二。”
“哦?说来听听?”
“陛下是想借此机会,告知反秦组织这玻璃杯的价值,这二傻进城以后,必定会找地方销赃,若我们高价收购。”
“在想办法把二傻暴露在咸阳城下,由那些反秦组织擒住,这玻璃杯增值一事,自然就会传到他们耳里,如此一来,这边放出消息,那便会引的他们争相购买。”
嬴政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想必你早就清楚此事吧。”
“确实,不过这件事还尽量加快进度,毕竟天气马上就要转冷,若大雪封路,此事将会无休止的推迟下去。”
“毕竟夜长梦多,还是要尽量处理了此事。”
正说话间,二傻一行三人也混进了咸阳城中,几个人牵着马匹,刚一进城就被顿弱率领的黑冰台守卫盯上。
几人一行在街道上晃晃悠悠,王五有些担心的问道:“二哥,咱们真要在这卖?”
二傻点点头,随即带领几人走了一家商铺,询问一通后,二傻便走出这家商铺。
“二哥,这家给的价钱足够高了,我们为何不卖?”
二傻瞥了这王五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总要进行比价一番。”
随即几人就游走在众多商铺之间,终于在一家商铺售卖出了这玻璃杯。
等忙完后,看着天色已晚,城门紧闭,二傻轻轻松了口气:“今日便在这咸阳休息一晚,等明日天亮开城门时,我们就分散逃跑。”
说罢,几人便开始在客栈中分起银子。
而另一边,老大带领的一队人马也赶在了咸阳城门口,看着紧闭的城门,只得叹息道:“你们,分开守在各个城门,明日一早分开进城。”
而此时,嬴政与苏宇正在一块用膳,听着黑冰台的禀告,嬴政嘴角微微一挑:“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