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宇早早的醒来,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如今赵三河等人也已伏法,造纸以及印刷自己都搞出来了,终于可以好好歇几天了。
自从嬴政降低赋税,减免徭役之后,大秦的风评和拥护嬴政的声音居高不下。
土豆和红薯现如今也已快铺满整个大秦,每次收获之时,百姓们笑容满满。
苏宇得知消息后,狠狠地舒了口气,自己也算是改变了大秦,现在嬴政和扶苏父慈子孝,自己两年后也要迎娶公主。
想想就一切美好,但此时,苏宇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叫来福伯:“福伯,你派人去收集一下羊毛,看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越多越好。”
“然后收集起来后,让他们清洗晾晒。”
福伯领命后,转身下去安排去了。
而苏宇等福伯走后,也准备在府中好好的歇息几天,现在宫中那些工匠有什么不懂的,也偶尔过来请教一下苏宇。
其他城市,无论是嬴政出生的地方邯郸郡,还是原先的楚地寿春,六国剩余的势力,纷纷聚集在一起。
邯郸郡内,一家破败的客栈客房内,六国残余势力为首的几人围着这案子,正在开会。
“你确定你是反秦的?”一个瘦弱男子,脸色铁青向着面前的人问道。
被质问的粗布汉子点头道:“正是,我本是齐国之人,然齐王建胆小如鼠,贪生怕死,齐国无奈投降了秦国。”
“他齐王建倒好,一拍屁股投降了秦国,可老子不服啊,老子一家人都被那嬴政所杀。”
“枉我齐国作为一方大国,就这样投降了秦国。”
“此生,我必须杀掉嬴政,以报家仇国恨。”
那粗布汉子一脸恨意,语气极为强烈,那神情,想要活吃了嬴政不成。
瘦弱男子脸上带着一丝怀疑又有一丝轻蔑视嗤笑道:“可是,就你这模样,你拿什么杀嬴政?”
“虽说我们国家没了,可在场的众人,皆是富贵出身,哪怕流落在外,也不是你这种人能比的。”
那粗布男子脸色顿时涌起一股恼怒:“国家都灭了,还谈什么富贵,既然你们这般看不起人,那我便让你们看看。”
说罢,便从脚边拿起自己带过来的木匣放到案几之上,随即打开掀开上面的白布。
只见上面明晃晃的银子,数量多的人都躲不开眼睛。
“现在外面查的厉害,若像你们锦衣出行,遇到秦国步卒盘问,又当如何?”说罢,那粗布男子轻蔑的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看不起人,那老子便另寻他人,告辞!”
说罢,那粗布男子拿起木匣准备转身离开,那瘦弱男子脸色一狠,随即又赔笑道:“兄弟,兄弟留步。”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我们在商议一番。”
粗布男子瞥了这人一眼:“还商议什么啊?”瘦弱男子笑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燕国人,名魏生。”
“秦国攻破辽东之前,我便带领宗族逃亡于此,现在打算暗中组建反秦人士,刺杀嬴政,然后趁机反叛。”
魏生笑了笑:“兄弟,若你就这么走出去,那我便留你不得,一来,这地方不能让人外传出去,二来,这么多的银子...”
说到这里,那粗布男子摆了摆手打断了魏生:“怎么?想杀了我,独吞这银子?”
“我能出来这么久,倒也不是没有人手。”
两方对峙期间,一名老者从一旁站起,拉住两人的手:“都是反秦的,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小兄弟,我替魏生向你道个歉,我们重新商议一下此事。”
粗布男子看向这老者:“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大家都是反秦的,还是要聚集起来才有希望。”
“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左,现在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反秦吧。”
剩下的几人纷纷介绍完毕后,一行人重新坐下。
魏生看了看众人,低声说道:“嬴政现在在民间威望很大,若公然反叛,恐怕不得人心。”
“而且,根据咸阳城的线人来报,嬴政又提出了一种什么连带制,虽说大秦的官员都有些不满,可百姓们情绪高涨。”
“若是现在公然反叛,恐怕不好行动,而人手,钱财都准备不足。”
“如今看在,只能暗中刺杀,可这嬴政久居咸阳宫,别说刺杀,就连面都见不到。”
魏生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纳闷,这嬴政自上位以来,对六国的杀戮不曾停止,
众人一开始纷纷想的是联络六国人手,公然挑起战争。
但随着嬴政称帝之后,实行的政策怎么越来越怀柔,竟然还减免赋税,自己偷偷联络人手的时候,甚至差点被举报抓住,幸亏当时下手够快。
韩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不发表意见。
而这魏生说完,那原先劝解这二人的老者眼神一凛,低声道:“若要行刺嬴政,还得需要再登上一等,少则一到两年,多则五到七年。”
“哦?此话怎说?”
“根据老夫猜测,这嬴政一统天下后,定然会告慰一番列祖列宗,甚至巡游他的天下。”
“我们便可在这巡游途中刺杀于他,若能成功,那继位嬴政的人,必定是现在的太子扶苏。”
“此人我以前了解过,一副儒家学派,到时候我们便可趁机散播谣言,皆是在拉起一支队伍,公然反叛。”
“或许可成。”
那老者说完,韩左的眼中闪起一抹寒光,可随即又被他立即隐藏下来,只是静静地听着这几人谈话。
那魏生眉头微微一皱:“可是,这得等到什么时候?谁知道那嬴政究竟巡不巡游?”
“而且,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老者闻言面色露出一丝不满,但也有些无奈,叹气道:“可是,事到如今还有别的好方法吗?”
“而且那个时候,恐怕王翦这老家伙也就死了,到时候岂不是更顺利一些?”
老者提起王翦的时候,眼中还有一丝忌惮。
那魏生有些叹气:“哎,而且招揽人手,散播谣言,都需要大梁的金钱支持,看来,此事不是很容易啊。”
说到这里,那魏生忽然扭头看向韩左,笑道:“韩兄弟,你带着这许多银子,作何使用?”
“魏兄,这银子可不太能动?”
“哦?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韩左深吸一口气,眼中寒芒一闪:“前些时日,我在咸阳打听到,有家商铺售卖一种玻璃,价格极高,这银子就是买这玻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