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江澈嘴角勾起,大战一触即发。
这一股不和谐的源头,好像并非残留的气息,而是正在发生的吞噬,散发出来那种邪恶而又血腥的气息。
这就跟江澈之前所预料的一模一样,因为域外狂魔本身的存在就需要不断的吞噬新鲜的血液跟力量。
经过漫长的等待,江澈终于等到了,域外狂魔按耐不住,必须要有新鲜的营养来供给。
江澈并没有去打草惊蛇,而是默默的等在暗处,他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合适的时机,等待着真正合适的时候。
这是江澈一直以来最惯用的手法。
江澈会守株待兔存在一个最合适的时候,然后等待对方现身一击即中。
只是在比赛的过程当中,江澈突然觉得一股贪婪、混乱、带着毁灭性的气息,似乎越来越强大。
并且这一股强大的气息好像正在试图撬动世界边缘的规则!
江澈眉头一皱,难道域外狂魔现在野心已经到达了如此地步,他想吞噬冥界的这一股古老轮回的力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一旦域外狂魔融合了冥界这一股轮回的力量,那他以后岂不是更加势不可挡了吗?
要知道江澈现在清楚的感觉到了域外狂魔的这一股气息,正在对抗的正是幽冥界维系轮回重要的根基之一,也可以说是冥界全脉之根。
确定了域外狂魔的最终目的,那么这个事情就更好办了。
毕竟江澈根据现在这一股气息可以很确定,域外狂魔应该是对此势在必得,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也断然不可能撤回。
而且,恐怕域外狂魔应该也没有想到江澈会这么快追踪到此地。
随着,域外狂魔吞噬的速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越来越浓烈,而黑幕之中江澈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终于还是找到你了!”
江澈虽然嘴角一直扬起愉悦的弧度,可眼中寒光如实质的冰锥,似乎要扎破眼前的寒冰似的黑幕。
没有丝毫犹豫。
就是此刻,总不能真的让域外狂魔彻底吸收冥界。
而江澈刚刚一直在等待机会,就是因为想让域外狂魔自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到冥界,它吸收的越多,就越不可能放弃。
所谓打蛇打七寸,现在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域外狂魔眼看冥界马上就要落入自己的手中,就算江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域外狂魔也不甘心到手的鸭子飞了。
所以江澈在这一点非常的坚信,域外狂魔到时候一定会坚持吸食完最后一丝冥力量,而这正是江澈所需要的时机。
不管域外狂魔会不会放弃吞噬冥界,反正对于江澈来讲都是一件很好的机会。
如果域外狂魔选择继续吞噬冥界,那么江澈便可以更快速的去全心全意的攻击域外狂魔。
而且域外狂魔那个时候还不能够直接施展对付自己的法术,这对于江澈来讲无疑是更大的便利。
思及此处,江澈没有丝毫的犹豫,是他一贯的雷厉风行,直接一步踏出,这一步明明只是轻轻踮起脚尖,结果偌大的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折叠……
下一瞬,江澈的身影顿时消失于原地,下一刻已悍然出现在那巨大的冥气旋涡上空……
江澈准备行动了。
几乎在他现身的刹那,整个幽冥界的“秩序”被剧烈触动了!
不过,江澈可没有半点畏惧,反而越发兴奋了!
蛰伏于多个世界这么多年,一直以来,江澈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追逐域外狂魔的位置。
然后,以自己的力量将域外狂魔彻底的铲除,得到地球先祖的奥秘,以及地球先祖的位置。
现在这个机会总算是到自己面前来了,江澈能不兴奋吗?这点小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澈隐身于黑幕之中,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那些遵循轨迹飘荡的游魂,如同被各种法术淬炼一般,飞行的踪迹奇奇怪怪,同时还发出那些恐怖而又痛苦的尖叫。
江澈随意的摆了摆手,本来是想着试探一下,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飘渺的游魂本能地四散奔逃。
可江澈明明没有动任何的法术。
这些游魂如同惊弓之鸟,这种形态是极其不正常的,江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难道这个地方还充斥着其他的规则?
就比如游魂在这个地方,可能也只是某种生灵的祭品,又或者一些高阶段位的养分?
连轨迹都彻底混乱……无论怎么说肯定是不正常。
江澈没有继续动作,还是默默的守在一个角落。
紧接着,附近巡弋的冥武士,结成战阵,引动冥土法则。
看样子这跟域外狂魔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突然就看到很多矮小的生灵,化作铺天盖地的死亡冰锥,潜伏在冥河深处的“百渡幽影”,对他发起突袭。
试图将他拖入永恒的沉沦之河。
甚至一些拥有领地意识的强大幽冥精怪,如“噬魂藤蔓”、“吸血魔蝠”等,也将他视为入侵者,发动了疯狂的攻击。
这应该是域外狂魔事先就已经布下的陷阱。
域外狂魔应该是事先就刻意刺激了这些冥界的生灵,之后域外狂魔又以它自己本身的优势。
也就是域外狂魔是无形无态!
正是因为域外狂魔天生的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优势,让域外狂魔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肆意狂虐,手段残忍,却让人拿它无计可施的最佳手段。
域外狂魔只负责激怒这些冥界的生灵,试图唤醒他们的防备,警戒之心,后自己便化作无形无态。撤离此地,让随后追杀他至此的江澈成了彻彻底底的背锅侠。
域外狂魔应该不只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它应该利用这样的手段害死过很多修道之人。
一想到这些,江澈忍不住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个域外狂魔不仅长脑子了,而且比江澈想象当中的还要聪明。
江澈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上颚,心中忍不住想道:看样子,这一次交手恐怕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