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司马通立时就看向这位能坐在丞相之侧的金甲大将。
金盔金甲,怎么穿的与晋王如此相像。
只是手中拿的兵器不同。
司马昭是腰挂镶有宝石的佩剑,而眼前这位金甲大将手中却是把玩着一条链子流星锤,身侧还放着一柄镔铁打造的狼牙棒。
刘金!
司马通脑中一下就冒出一个人名。
这身行头也就是晋王学了三分像,其他还有哪个将军这样穿着。
这才是正主啊!
司马通虽然不如司马孚这个颖川王一直在前线统兵,可他多少都听说过刘金的故事。
尤其是这次汉军南北对进会师虎牢关下。
这刘金可是南路汉军的统帅!
现在除了那刘金坐于诸葛亮之侧。
看着其李那几员站着的汉军大将,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很可能就是魏延,其他几个也无法就是张苞、马岱等人。
这魏延都在一旁站着,而这刘金却能坐在诸葛亮身边,可见这人于汉军之中的威望已在魏延之上。
他好像很赞成刚才自己所说。
如此也可利用此人离心诸葛亮君臣。
那长安的皇帝就是再没用,也有其父刘备为其留下的一些忠臣,到时一旦诸葛亮越举称王、称帝,必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到时汉军就会陷入内乱。
不如将事情挑大,反正是借鸡下蛋,他梁国没有任何损失。
到时还说不定梁国能因此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国都也能保住。
想到此处,司马通立时对着刘金一拱手。
“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之中的大汉平北将军,刘金、刘铁柱。”
刘禅一拱手。
“正是!”
“不过有一样你说错了,我现在已为大汉征东将军,不是平北将军!”
说着刘禅还略有深意的看向司马通。
想探我的底,你永远也不知道我的官职!
司马通先是一愣。
之前他只听说刘金是大汉平北将军,这升的也太快!
可尴尬之色转瞬即逝。
“哎呀呀!”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得见真是此生有幸!”
“丞相有刘将军这种大将相助真是如虎添翼也!”
“辅国良臣、辅国良臣啊,在下相人很准,刘将军绝不会只是一个征东将军的官职,将来你还要再升!”
刘禅也是笑容璀璨。
“那金可就借司马兄之吉言!”
一旁的站着几位大汉将军可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现在他们看着刘禅在那里与司马通一会一拱手、一会一个贤兄贤弟的叫。
张苞、关兴是一脸尴尬的看着二人。
马岱则是将头转向一旁,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而最前面站着的魏延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一老僧坐定!
蒋琬站在丞相身侧不远处,更是一言不发。
刘禅说刘禅的,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最后还是张苞看着刘禅与司马通谦让起来没完没了,忍不住小声问向魏延。
“征北将军,这……!”
魏延却是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站着别动,什么话也别说!”
随即又是一副什么也听不到的表情。
其他人什么也不说,可诸葛亮看着刘禅那样,与司马通都论起了兄弟朋友,这要再过一会诸葛亮都担心刘禅会给他披件衣服。
这孩子说不定还真敢如此做!
一旦有了行为那可了不得!
此时,一向定力稳重的诸葛亮实在忍不住,以眼神狠瞪刘禅。
“刘金将军、要自重!”
“不要在外人面前失了你南路军统帅和征东将军的威严!”
后面威严两个字咬得很重!
此时刘禅正与那司马通互吹彩虹屁吹的正尽兴,一个夸对方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已是征东将军,一个夸另一个明事理大有从龙风范。
随着诸葛亮出言喝斥,刘禅这才放开司马通的衣襟,有些不情愿的坐了回去。
诸葛亮看着司马通说道。
“勿言其他!”
“我军只等明日一天,明晚一过我大军即会攻城,到时再无和谈之可能!”
司马通一收笑意面露为难之色说道。
“丞相,可否再通容一些时间,我与胡遵也好做足准备。”
“到时更有把握拿下司马孚!”
诸葛亮说道。
“明晚是最后期限,不可能再等。”
“我大军三十万人云集陈留城下,即使没有你的帮助也可破城!”
“陈留王,你是在帮自己,你若献城有功,我大汉则可保全你陈留王的王位,如不然富贵不在,成为阶下之囚尔!”
“送客!”
说话之间诸葛亮的语气已是十分强硬,再也不给司马通讨价还价的余地,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可不想再司马通在此胡说攀谈!
司马通无奈之下在扫视众人一眼之后,只能是无奈走出汉军大帐。
一送走司马通,诸葛亮就厉色看向刘禅。
也不说话,看的刘禅心中没底,刚封自己征东将军的气势也随之矮了半截。
直到几十息后。
诸葛亮对着蒋琬说道。
“公琰,请出先帝灵位!”
刘禅立时头大,一把上前拦住正要迈步而行的蒋琬。
一边拦着蒋琬,刘禅一边对着诸葛亮喊道。
“相父、相父,何故如此!”
“你不同意就说不同意,就当玩笑尔,何故烦劳先帝,他挺忙的!”
“无需如此!”
诸葛亮气的拿有羽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此玩笑你说得,诸将听得,可传出去就不是玩笑、了不得。”
“如再被有心之人利用,难道陛下还要让人以为我大汉有帝相之争吗!”
“刘公嗣,你要再敢说如此之言,老臣马上挂印离去,回我的南阳卧龙岗,这个丞相请另请他人!”
诸葛亮一甩长袖背过身去看向舆图再也不会理会刘禅。
心说非要治他这满嘴胡说的习惯,要不然以后定会闯祸!
刘禅脸色大变。
“相父,我开玩的,开玩笑的,休要因一言而废大事,你不想、以后公嗣绝不再提。”
此时刘禅真的有些慌了。
相父要走了大汉这一摊事要靠谁去,靠他吗!
边劝边对着身侧的魏延几人猛打眼色。
几个心中想笑又不敢笑。
最后魏延带头众将齐齐拱手。
“丞相请息怒!”
诸葛亮这才哼的一声说道。
“此事到此为止!”
“魏延、张苞、马岱、关兴听令!”
“明晚大军埋伏于陈留东、南、北三处城墙之外,等到西城司马通举火之后,西门之外佯攻,其他三门强攻陈留。”
“不要再给司马孚任何准备时间。”
一旁的魏延说道。
“西门佯攻!”
“丞相以为司马通除了拖延时间之外会在西门布下陷阱!”
诸葛亮说道。
“诈降之计尔,已无有新意可言!”
“哼,司马孚错就错在我军现在已有绝对实力强攻陈留。”
“司马通回城之后必会将事情如实相告司马孚。”
“而司马孚也必会于西城之处布下陷阱引我大军中计,先胜一仗以挫我军锐气。”
“陈留梁军兵力有限,西城埋伏兵马,而其他三面城墙敌军兵力定会相对空虚!”
“依计而行,明晚夺下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