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不好意思的看着乌林珠的丈夫,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他暴怒的声音响起。
“登徒子,放开爷的福晋!”阿克善此刻感觉自己的头顶都能跑马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就如此明目张胆,真当自己死了吗?
阿克善喊完就冲过来了,一拳就朝着长歌打了过来,被长歌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乌林珠,等会再哭,你男人快疯了。”长歌无奈的跟乌林珠说道。
乌林珠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退出长歌的怀抱,说道:“爷,您误会了,这是妾身的闺中密友,瓜尔佳塔娜,皇上亲封的和硕贞靖格格,一等忠毅公家的。”
长歌也不好意思的把头上的帽子摘了,阿克善一看长歌那茂密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那个,奴才该死,请贞靖格格恕罪。”阿克善赶紧请罪,长歌有爵位,位同郡主,也是主子之列。
“不知者无罪,是我们没说清楚,乌林珠,就是你的错,怎么成婚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长歌无语的看着乌林珠。
“哼!还不是你,一走就是两三年,我成婚你都不来。”乌林珠气愤的说道。
长歌:我怕我来了,你会跟我私奔。
乌林珠对长歌的心思,绝对有那么点不正常,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长歌也不会提醒,还是别祸害人家了,不然得罪的可是整个富察家。
“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忙,人虽没到,可礼到了啊!”长歌说道,她仔细的打量着乌林珠,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乌林珠问。
“你啊,真是胡闹,有了身孕还敢往外跑,疯了吗?”长歌不赞同的说道。
“你说啥?我怀孕了?”乌林珠迷茫了,阿克善也愣了,有孩子了?
“你不知道?赶紧回府让府医看看,月份尚浅,可不能大意。”长歌说着,便让阿克善带她回去。
“六爷,你送我回去,都好久没见你了。”乌林珠抱着长歌的手臂不撒手,撒娇的说道。
阿克善怎么看这俩人,怎么不正常,总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
“怎么还这么粘人?”长歌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
“哼!就粘着你,你抱我回去。”乌林珠说着还抱住了长歌的脖子。
阿克善: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不能跟孕妇讲道理,孩子重要。
长歌打横抱起乌林珠,下楼往门口停着的马车走去,阿克善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俩人,皱着眉头。
马车缓缓前行,马车上,三人围坐。
“塔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乌林珠问道。
“前几日回来的,我阿玛要回京述职,我要参加明年的大选。”长歌说道。
“那这么说,你是不会走了?就待在京城了吗?”乌林珠高兴的说道。
长歌点点头,确实不会回盛京了。
“那你可不可以来找我玩?”乌林珠拉着长歌问道。
长歌瞄了对面的阿克善一眼,说道:“乌林珠,我有时间就去看你,我要参选,还有很多事要准备,会有些忙。”
“好吧,那你有时间可一定要来找我啊!”乌林珠不舍的说道。
“好,一定。”长歌笑着说道。
到了董鄂府,阿克善先跳下车,然后扶着乌林珠下了马车。
在乌林珠不舍的眼神中,她被阿克善带回府里。
阿克善是彭春的儿子,董鄂氏,董鄂氏出美人,男人女人都是如此,不然乌林珠那个颜控还真嫁不出去。
赤练一直驾着马车跟在他们后面,长歌上了马车,吩咐赤练找个酒楼,该吃饭了,她有些饿了。
赤练把马车停在了八珍楼前,“主子,这是新开的八珍楼,都是一些山珍海味,据说味道还不错。”
长歌看了看这辉煌的酒楼,心说:还挺高档的。
上了二楼雅间,让小二上几道招牌菜,要了一壶小酒,就靠着窗子吃了起来。
这二楼的视野不错,既能看到街道的风景,也能看到大厅里的歌舞,还真挺惬意的。
长歌的心情已经平静很多了,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还能如何?
这时,敲门声响起,长歌愣了一下,赤练已经去看了。
不一会儿,赤练回话,“主子,是四阿哥。”
长歌已经通过神识看到了,门外是胤禛和苏培盛,她起身打开了房门。
“给四爷请安,四爷万福。”
“起来吧,爷看到是你,就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胤禛笑着说道。
“没有,四爷请进。”长歌错开身,让胤禛进来。
给胤禛倒了茶,又让小二添了一副碗筷,苏培盛已经和赤练去外面的小厅了。
“还没恭喜四爷喜得贵子呢,恭喜四爷!”长歌拱拱手说道。
大阿哥弘晖已经出生了,如今才几个月大,是胤禛的嫡长子,如果他不早夭的话,渣渣龙压根就没有机会当皇上。
看来,得保那个孩子一命,不能给渣渣龙机会,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就不配当皇上。
“多谢。”胤禛道谢,一想到长子,脸色也柔和了下来,他想做个好阿玛。
只是?唉!
“长歌是回京大选的吗?”胤禛低头喝了口茶,问道。
“是,明年参选。”
“汗阿玛应该会给你赐一门好亲事的。”只是那人不会是我,以长歌的家世,做太子妃绰绰有余,万万不可能做侧福晋的。
“可能吧,这还要看皇上的意思。”长歌一想这事,就无奈的很。
“应该会是老八或者老九老十,不过,汗阿玛好像挺看好博尔济吉特氏的,应该会赐婚给老十,他的身份太高,这也是为了保护他。”胤禛跟长歌分析道。
长歌点头,康熙的皇子中,身份最高的是太子,第二个就是老十,他姥爷是四大辅政大臣之一的遏必隆,亲大姨是孝昭皇后,亲妈是唯一一个有谥号的温僖贵妃。
没错,温僖二字是谥号,她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封号。
康熙给老十定蒙古福晋,第一是绝了老十的想法,第二就是保护老十了,这么高的身份,哪个兄弟上位,老十的下场都不会好,可有蒙古的关系,至少没人会动他,也能有个善终。
这也是雍正上位后,老八老九都没有好下场,而老十只是被冷待的原因。
“长歌,爷…愿你一生圆满,顺遂平安!”胤禛看着长歌说道。
“谢四爷。”长歌道谢。
“爷,走了。”胤禛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长歌觉得胤禛这人多少有点大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都没反应过来,跟小孩子变脸一样。
至于其他的,她还真没往那想,心里烦着呢,哪有心思琢磨别人。
回到府里的胤禛,在书房写了一首诗。
“长歌复长歌,声断暮云秋。
故人隔山海,雁字过西楼。
昔时同折柳,今日各成愁。
夜雨寒侵梦,孤灯暗照眸。
愿风传我意,吹梦到君州。
若问相思重,长江日夜流。”
“该放下了。”胤禛看着诗句,低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