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没说话,也在比划着大拇指,心说:反正汗阿玛不会让你娶她,操那么多心干嘛!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的很快,察哈尔城肉眼可见的立了起来,三班倒的干活,日夜赶工,真是一刻都不敢停,这可是关系到脑袋还能不能长到脖子上的问题,谁也不敢偷懒。
长歌算了算工程进度,九月份主体就能完工,剩下的就是内部修整了,天气冷点也不怕了。
这一天,长歌到工地时,没见到胤禛,还有些纳闷,这位可是卷王,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工地上的,今天居然旷工了?
不会是病了吧?不应该啊,那货的身体被回春丹调理的挺好的,都不怕热了。
长歌安排好工作,让胤祺看着,就回了住处。
远远的就看着苏培盛在胤禛的帐子外打转,长歌走近,刚想开口,就看见苏培盛“嘘”了一下,往帐内看了一眼,才小跑着过来,拉着长歌就往远处走。
“怎么了?可是四阿哥病了?”走远后,长歌才开口问道。
“关格格,爷没病,是京城出事了,爷的大格格殁了,心情不好。”
苏培盛难过的说道,那可是爷的第一个孩子啊,万寿节前才出生的,如今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长歌知道是谁了,胤禛的长女,他的第一个孩子,宋氏生的,三月十六的生辰,就在万寿节的前两天,她还送过礼呢。
历史上这个孩子都没活过一个月,这么长时间没有坏消息,长歌还以为那孩子能活下来呢?还是没有改变吗?
看来这宋格格的身体不怎么样啊,胤禛的身体肯定没问题,这母亲的身体不行,孩子自然就不健康。
难不成这历史就这么难改变吗?长歌都有些迷茫了。
“那四阿哥岂不是很难过?”长歌问道。
苏培盛点点头,“那是爷的第一个孩子。”
苏培盛说完就看着长歌,眼睛里的乞求,都溢出来了。
可这事长歌也没办法啊,要是在跟前,还能用丹药救她一命,可如今怕是都葬了吧,至于说胤禛这边,总不能说一句不疼不痒的“节哀顺变”吧,有个屁用啊!
“我先去工地,收工后再过来,让四阿哥自己待会,这种事,肯定心里难过,你也别去打扰他了。”长歌说完,就走了。
苏培盛看着长歌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用脚尖在地上划拉着。
只要你去说肯定有用,爷对你的心思就不一样,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咱家是从小就伺候爷的,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咱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唉!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下午长歌早早的就收工了,让红袖做了几样素菜,拎着一坛酒,去了胤禛那里。
苏培盛看见长歌来了,眼里发出了惊喜的光芒,赶忙接过长歌手里的酒,说道:“关格格您来了,爷都一天没用膳了。”
长歌皱了皱眉,说道:“你去通报吧。”
“哎!奴才这就去。”苏培盛赶忙去通报了,关格格来了,爷就能好,肯定能好!
不一会儿,胤禛就出来了,“你来了。”
长歌一看,得,一天的时间,把自己造的都看不出少年的模样了,胡茬黝黑,满脸憔悴。
“来找您喝酒,四爷会赏脸吗?”长歌没笑,很认真的说道。
胤禛苦笑了一下,说道:“你都知道了吧?爷就是心里难受。”
长歌:你难受的时候还在后头呢,十子四女,只活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还被你过继出去俩,女儿没活过三十岁。
就特么渣渣龙一个人活的久,活到89岁,怎么感觉他把兄弟姐妹的气运都过到自己身上了呢?
卧槽,不会是真的吧?这气运这么强的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过天道,让渣渣龙生不出来。
“一醉解千愁,今天陪您一醉方休。”长歌说道。
“好,爷也放纵一回。”胤禛苦笑着说道,孩子已经没了,再难受也活不过来,汗阿玛那么厉害的人物,不也没了那么多孩子吗?
苏培盛和赤练摆了饭,就出去了。
长歌给胤禛盛了一碗菌汤,让他先暖暖胃,一天没吃东西,上来就喝酒,那不是找病吗。
这事还真不知道怎么劝,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让他自己想明白。
胤禛喝多了,酩酊大醉,长歌让苏培盛伺候他,便和赤练回了自己的帐子,唉!生命就是如此脆弱,尤其是小孩子。
第二天,胤禛睡到日上三竿,没有宿醉的难受,人也缓过来了。
“爷,您醒了?”苏培盛赶紧过来服侍。
“什么时辰了?”胤禛问道。
“巳时了,该用膳了,关格格让红袖姑娘送了养生粥过来,还温着呢。”苏培盛说道。
“昨天是你去找的她?”胤禛看着苏培盛问道。
“奴才没有,是关格格自己来的。”苏培盛赶紧回道。
胤禛没说话,让苏培盛伺候着洗漱完,才开始坐下来喝粥。
粥熬的很烂,加了葡萄干、红豆、桂圆等物,喝着甜丝丝的,很好吃。
长歌也是来察哈尔才发现,胤禛居然喜欢吃甜食,这一发现,有点毁三观,雍正帝居然喜欢吃甜的,这谁敢相信啊!
醉了一次的胤禛,又恢复了卷王的本质,每天跟着长歌,起早贪黑的,总算是在八月底把主体部分完工了。
胤祺在六月份的时候,就被长歌派出去联络蒙古各部了,让他们明年以后来察哈尔交易,交易的规矩和盛京一样,税率也不变。
新建成的察哈尔城与盛京贸易城一样大,不同的是,察哈尔城的街道都是水泥路,而盛京那边是青砖,长歌还依山建了几个大仓库,用来储存物资。
这些仓库外面看上去并不起眼,却内有乾坤,整个山体都被长歌掏空了,里面能放下二十万大军一个月的粮草。
长歌画了鸟瞰图,又写好了奏报,给康熙送去,既是报喜,也是交差。
看着这样的察哈尔城,胤禛开心的笑了,“咱们应该可以交差了吧?汗阿玛肯定高兴。”
“嗯,应该是可以的,但还要看皇上的意思,五爷应该也快回来了吧?”长歌问道。
“快了,以他的脚程算,再有个三五天就回了。”胤禛答道。
“这次辛苦五爷了。”
“他辛苦什么?他最辛苦的就是读书,这次能来察哈尔,他不知道多高兴呢。”
接触的日子久了,胤禛也能开几句玩笑,不再是那个天天绷着脸的冷面王了。
“爷真想飞到天上去,好好看看这察哈尔城。”胤禛说完就看着长歌。
想的还挺美,想上天呢?
算了,看在他以后是雍正帝的份上,满足他吧。
“那四爷可抓稳了!”长歌露出一抹坏笑,搂着胤禛的腰,就飞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