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听着是苏泠汐的解释,眉头越皱越深。
“够了,我紫霄神府的人当真会做出这样有违天良的蠢事?”
苏泠汐说到一半的时候,紫鸢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对于紫鸢来说,手底下的人做出这种事情。
她居然一概不知。
“你若是不信,我这里还有证据。”
季长乐的证据就在苏泠汐的储物戒指中,她随时可以拿出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属实的。
紫鸢沉默了,她也在思考苏泠汐说的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从苏泠汐的反应看来,这事情大概率是真的。
那种笃定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说这事情和你魔族也有关系,你身为魔界女尊,干涉这种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紫鸢冷冷的问道,这件事情也许是真的。
可她要搞清楚,苏泠汐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泠汐早就知道她知道会这么问了,于是她也搬出了一套标准的回答。
“就算是我统御的魔界,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行为。”
一句话干净利落,紫鸢再也没有借口问别的问题了。
“既然你开口了,这件事就我就一定会查清楚。”
“而且你已经有了证据,那就把所有的当事人全部喊来就好。”
“到时候我自会处置他们。”
“事不宜迟,现在就传唤他们。”
说着,紫鸢就要有动作,她打算让星璃去做这件事情。
“这么快!”
苏泠汐还说再快也得等到第二天早上,谁知紫鸢做事这么雷厉风行。
“你刚刚不也说了吗,没有多少时间了。”
“今晚上就把这件事情解决,明日一早你来我寝殿商量如何辅导我炼化魔气的事情。”
紫鸢站起身来将星璃喊了过来,她态度严肃。
“星璃,备好马车,同时传唤紫霄神府府主、紫霄神府二长老到紫霄大狱集合。”
“是。”
星璃领命退下,临走的时候还偷偷看了苏泠汐一眼。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说动紫霄帝了。
......
此时此刻的紫霄神府二长老还在家中享用晚宴。
忽然他的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敲门声。
家臣弯着腰在门口扯了一嗓子。
“谁啊。”
“我们乃紫霄卫兵,受陛下命令传唤紫霄神府二长老!”
哎呦。
家臣一惊,他知道家主这是惹上事情了。
他刚想跑回去告诉紫霄神府二长老这件事情,可结果门外的人似乎等不及了。
紫霄卫兵也担心紫霄二长老偷偷跑掉,于是为首之人下令开始破门。
密密麻麻脚步声踏入府邸,将池塘安逸的鱼儿吓得四散逃离。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府邸!”
二长老怒目圆睁,拍案而起。
他还在吃饭,这一群人突然冲进他的家里肆无忌惮的搜索。
换谁不生气?
为首之人上前一步,抱拳道:“二长老,紫霄帝有令,传唤您即刻前往紫霄大狱集合。”
二长老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筷子也掉落在地。
他周围的妻儿连忙躲到一边,不敢去看二长老这边的事情。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事情已经败露?
怪不得他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
“这……这是为何?我何罪之有?”他强装镇定道。
“长老到了便知,还请速速随我们走一趟。”那人语气不容置疑。
二长老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但也只是一瞬间,二长老便冷静下来。
他开始在内心告诉自己,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传唤,并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自认为那些事做得天衣无缝。
除了最近突然出现的那个苏辰和季长乐.....
无奈之下, 他最后和家里人说了几句话。
随后只能跟着众人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紫霄神府府主也接到了传唤,乘坐马车火急火燎的赶到紫霄大狱。
....
紫霄大狱这边,苏泠汐和紫鸢还是先一步到达了紫霄大狱之中。
星璃拿出紫霄皇令直接找到了管事人,询问起了季长乐所在何处。
管事人答道,“就在死囚那边,地下三层。”
星璃皱了皱眉,这死囚犯住的地方条件非常差。
可谓是污水横流,臭气熏天。
简直就是老鼠和蟑螂的天堂。
“陛下,要不我们把这个人喊上来吧。”
“这下面条件恶劣,怕是会脏了陛下的身体。”
紫鸢淡淡的回应道,“不用,朕要和这个人见一见。”
既然紫鸢都这么说了,星璃直接让管事人带路。
去季长乐关押的地方要下几个楼梯,越是往下走,那股味道就越重。
苏泠汐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紫鸢也是皱了皱眉。
她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随着几个人的下降层数越来越多,一些狱卒的声音和污秽不堪的环境也随之浮现。
只见墙上油灯在长满青苔的石壁上明明灭灭,铁链拖曳的声响从地牢深处传来,混着囚犯压抑的呜咽声。
紫霄大狱的地下还供奉的一座狱神庙。
四名狱卒却围坐在狱神庙的供桌旁,把发霉的香灰扫成一堆当筹码。
他们身穿着紫霄狱卒的衣服,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铭牌。
“九筒!”
名叫张老三叼着半截发霉的烟斗,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拍在斑驳的桌子上,震得供桌上的烛泪簌簌掉落。
“碰!” 李老四咧嘴一笑,缺了半颗的门牙漏着风,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
他随手抓起一把香灰,得意地撒在自己面前的筹码堆上,仿佛那是金银财宝。
赵五却皱着眉头盯着手中的牌,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博弈。
他时不时偷瞄旁人的牌面,眼神中满是算计。
这三个狱卒全身心的打麻将,苏泠汐一行人站在那里老半天了都没有人注意到。
直到第四个人王六抬了抬眼皮,这才注意到死囚牢狱的门口站着几个衣着不凡的人。
“什么人敢擅闯紫霄死牢?”
狱卒王六猛地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香灰都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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