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中渐渐浮现出当年的景象:洪水淹没农田,百姓流离失所,官府组织百姓疏通河道、修筑堤坝,最终平息水患。陆曦看得认真,心中渐渐有了思路 —— 治理水患,既要提前勘察河道、加固堤坝,也要组织百姓参与,还要建立预警机制,才能防患于未然。
“多谢姑娘,我如今已有思路了。” 陆曦拱手道谢。
清沅笑着摇头:“能帮到公子,小女也很开心。公子心怀百姓,将来若为官,定能为百姓解决水患之苦。”
陆曦望着清沅,心中忽然生出几分异样的情愫 —— 他感激清沅的相助,也喜欢与她相处时的安稳,只是人妖殊途,这份情愫终究难以言说。清沅似是察觉到他的心思,眼底闪过几分怅然,却未点破,只道:“天色不早了,公子该回去备考了,日后若有需,小女仍会相助。”
陆曦点头,转身往井外走去,走到井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见清沅仍站在水府中,望着他的方向,身影在蓝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会试之日渐渐临近,陆曦需前往州府应试,临行前,他特意来到井边,唤出清沅:“我明日便要去州府,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清沅取出一枚蓝色的玉佩,递给他:“这是‘水纹佩’,公子带着它,若遇水难,只需捏碎玉佩,小女便会感知到,前来相助。公子此去,定能金榜题名,小女在此等公子归来。”
陆曦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多谢姑娘,我定当早日归来。”
次日,陆曦辞别村民,带着水纹佩前往州府。会试之时,他想起清沅为他展示的水患记载,在 “治理水患” 的策论题中写下了详实的方案,既结合实际,又有可行之法,考官看了,连连称赞。待会试放榜,陆曦果然名列前茅,得以参加后续的国试。
国试结束后,陆曦迫不及待地返回村中,刚到村西老井边,便唤道:“清沅,我回来了。”
蓝光泛起,清沅的身影缓缓浮现,眼中满是喜悦:“公子果然金榜题名,恭喜公子。”
陆曦望着她,鼓起勇气道:“清沅,我知道人妖殊途,却忍不住心悦于你。日后我若为官,定会护你周全,不知你愿随我一同离去,陪我为民做事吗?”
清沅闻言,眼中泛起泪光,轻轻点头:“小女亦心悦公子,愿随公子一同离去,无论公子去往何处,小女都在公子身边。”
月光洒在井边,映着两人的身影,井底的清泉潺潺流淌,似在为这跨越人妖的情意祝福。后来,陆曦按王乾所言,从基层官做起,任县丞时,清沅便帮他勘察河道、寻找水源,助他解决了县里的水患;任郡农桑官时,清沅又帮他改良灵田灌溉之法,让全郡的灵稻收成大增。百姓虽不知清沅的身份,却都称赞陆大人身边有位 “仙子般的夫人”,温柔贤淑,又懂民生,两人的情意,也在为民做事的岁月中,愈发深厚,成为了一段流传后世的佳话。
在续写一篇,2500字,人物不要如聊斋重名
竹坞寻踪:陆曦伴萤娘轶事
陆曦携清沅赴任楚丘县丞时,正值初夏,县内南坡竹坞一带闹起了 “萤灾”—— 每到入夜,万千流萤聚集在竹坞旁的灵稻田里,虽不伤人,却总将农户的夜巡灯笼映得昏暗,还时常误撞田间的灵稻幼苗,农户们虽心疼,却因流萤灵动可爱,不忍驱赶,只能日日愁眉不展。
这日午后,陆曦带着清沅去南坡查看,刚走近竹坞,便见成片的绿竹间飘着细碎的光点,午后日头正盛,流萤却未隐匿,反倒绕着竹枝轻轻飞舞,透着几分异样。清沅指尖凝起一缕水灵气,试探着触碰一只流萤,那流萤竟未躲闪,反倒落在她指尖,尾部光点微微闪烁,似在传递什么讯息。
“这流萤并非寻常生灵,身上带着草木灵气,倒像是竹坞中孕育的精怪。” 清沅轻声道,目光扫过竹坞深处,“它们聚集在此,许是有什么难处。”
陆曦点头,便与清沅往竹坞深处走。行至坞心,见一株千年老竹下,卧着一名身着淡绿衣裙的女子,女子发间插着竹枝,裙摆缀着细碎的萤光,面色苍白,似是受了伤,身旁围着数十只流萤,正不断往她身上输送微弱的灵气。
见陆曦二人走近,女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戒备,身旁的流萤也瞬间围拢过来,尾部光点变得明亮,似在护主。“你们是谁?为何闯入我的竹坞?” 女子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警惕。
“姑娘莫怕,我乃楚丘县丞陆曦,听闻竹坞流萤扰了农户灵田,特来查看。” 陆曦拱手道,目光落在女子受伤的脚踝上,“见姑娘似是受了伤,我这里有安神养气的药膏,若不嫌弃,可先用来疗伤。” 说罢,便从怀中取出药膏 —— 那是清沅用井水与灵草熬制的,对精怪的灵气损伤也有疗效。
女子望着陆曦二人,见他们身上皆无戾气,尤其是清沅,周身萦绕的水灵气温和纯净,不似恶人,便缓缓放下戒备,轻声道:“小女乃竹坞中孕育的萤娘,在此修行百年,以竹露为食,以流萤为伴。前日有樵夫误砍了坞心的‘灵竹根’,那是我修行的根基,根基受损,灵气外泄,流萤们怕我出事,才日日守着我,又因担心我灵气不足,跑去田间吸收灵稻的微弱灵气,竟扰了农户。”
清沅走上前,将药膏递予萤娘:“这药膏能滋养灵气,修复根基,你先涂上,我再用井水帮你温养灵竹根,或许能缓解损伤。”
萤娘接过药膏,轻声道谢,涂在脚踝上后,果然觉得一股暖意顺着经脉蔓延,浑身的疲惫也消散了几分。陆曦则让人从县府运来新的灵土,铺在受损的灵竹根旁,清沅又引来山间清泉,细细浇灌,不多时,那原本枯萎的灵竹根旁,便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萤娘见灵竹根有了生机,眼中泛起光亮,对陆曦二人躬身行礼:“多谢二位仗义相助,小女无以为报,往后竹坞及周边的动静,小女皆能知晓,若二位有需,只需在竹坞旁的老竹上敲三下,小女便会现身。”
自那以后,萤娘便常来县府探望陆曦二人,有时带来竹坞中采摘的 “竹露茶”,泡上一杯,清甜爽口,能解夏日暑气;有时告知陆曦田间的情况 —— 哪家的灵稻生了虫,哪家的沟渠堵了水,皆说得详细,帮陆曦省了不少巡查的功夫。
这年秋末,楚丘县遭遇连日阴雨,南坡的灵稻田因地势低洼,渐渐积了水,若不及时排水,灵稻便会烂在田里。陆曦急得团团转,召集农户疏通沟渠,可雨势太大,刚挖好的沟渠又被泥水堵住,清沅虽能引走部分积水,却因积水面积过大,灵气渐渐不支。
就在这时,萤娘带着万千流萤赶来,她手中握着一支竹笛,吹奏起清越的乐曲。随着笛声响起,流萤们纷纷飞向积水处,尾部的光点汇聚成一道道淡绿色的灵气,落在田间 —— 那灵气竟能将积水轻轻托起,顺着农户挖好的沟渠缓缓流淌,排入山间的溪流中。
陆曦又惊又喜,连忙组织农户加固沟渠,萤娘则一直吹奏乐曲,流萤们也始终守在田间,直到次日清晨雨停,田间的积水尽数排完,萤娘才停下笛声,面色苍白地落在陆曦身边:“幸不辱命,灵稻总算保住了。”
“姑娘辛苦了,若不是你,农户们今年的收成怕是要毁了。” 陆曦连忙让清沅为萤娘输送灵气,“往后你便是楚丘县的恩人,县府定会护着竹坞,不让任何人再损伤灵竹。”
萤娘笑着摇头:“陆大人心系百姓,小女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再说,竹坞与楚丘县相连,百姓安好,竹坞的灵气也能更充沛,小女修行也能更顺遂。”
日子一天天过去,萤娘与陆曦二人的情谊愈发深厚,她也渐渐融入了楚丘县的生活,时常帮农户们照看灵田 —— 哪家的灵稻该浇水了,哪家的桑蚕该换桑叶了,她都记得清楚,农户们也都喜欢这位 “竹坞来的萤姑娘”,时常给她送些自家做的灵米糕、桑椹干。
这日,陆曦接到州府的文书,要去邻县协助处理灵渠修缮之事,需离家半月。临行前,他叮嘱萤娘照看县府的灵圃,萤娘点头应下,又从袖中取出一枚竹制的哨子,递给他:“这是‘萤音哨’,若邻县遇水难或其他变故,只需吹响哨子,小女便会带着流萤赶来相助。”
陆曦接过哨子,心中满是感激:“多谢姑娘,我定早日归来。”
陆曦走后第三日,楚丘县突然刮起大风,南坡的竹坞被狂风刮倒了不少竹子,部分灵竹根也受了损伤,萤娘忙着修复灵竹根,竟没注意到县西的灵渠因大风冲刷,出现了一道裂缝,渠水渐渐渗入地下,若不及时修补,下游的灵稻田便会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