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那片神秘土地,夏晚晴踏上了奇妙旅程。
民俗聚会的日子,友会里,代表交八百元会费才能考察民俗,夏晚晴却一分不花,混在其中看尽热闹。全村男女老少盛装出迎,在村寨大道两旁,热烈欢迎世界各地专家学者。村民在圣母祠举行隆重祭祀仪式,鼓声、铜声交织,震撼又庄严,她一口气拍13个胶卷,手臂酸得连端碗力气都没,却仍被拽去继续拍摄,直到胶卷用尽、手臂抬不动,才悻悻离去,夜晚的从江,虽灯火辉煌,却已安静,像在酝酿新故事。
阳光明媚时,夏晚晴从县政府借吉普车,奔赴刚边。这壮族乡,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来过,那时不通公路,她从平正走路进入,被峡谷风光吸引,古墙、古树、花街石板,还有美丽壮族姑娘,都刻在记忆里。可如今,公路通了,古墙没了,当年朋友也难寻,拿着旧照片问,没人识得,认出的姑娘也远嫁,她满心失落,可新的奇妙又在等她——听闻壮族男女“同川而浴”,她好奇极了,想亲见这独特风景。
到刚边正值正午,乡长说壮族习惯早晚洗浴,她便等。乡长带她找拍摄点,到临河大寨,她兴奋举相机,可距离远,走近又惊动人,男女忙穿衣躲,她没拍成,垂头丧气。后来在临河人家楼上等,也没等到,只等来几个老年妇女,她明白,这奇妙习俗,若惊扰到,便难捕捉,可这遗憾,也成了她西南故事里独特一笔。
小丹江的“招龙节”,更是神秘。传说为纪念蚩尤,求村寨平安兴旺。当地政府借此招商旅游,夏晚晴参与其中。开幕式上,各族代表队表演舞蹈、歌唱、民俗,还有时装展示、选美,她惊喜发现“金花”“银花”是妻子中学同学侄女。次日“招龙”仪式,13名苗族祭师设祭坛,主祭师念3小时祭词,给木雕“龙”喂酒,之后众人欢呼,奇妙的是,“招龙”前天晴,后下雨,村民说龙神真来了。她在小丹江待三天,虽因雨拍照受影响,可亲身感受这古老神秘,让她对西南文化的理解,远超文字图片,她的人类学体验,因这真实经历,独特又深刻。
从江县夜话,同行杨老是知名文艺理论家,学贯中西却低调,与夏晚晴相谈甚欢,两个多小时路途,在交谈中缩短。夜幕下古城榕江,灯火辉煌,美得让杨老赞叹,也让夏晚晴沉醉,这是西南给她的又一馈赠。
回榕江路上,在芭沙大坡,落日熔金,暮色里,芭沙苗寨灯光如星光。夏晚晴拍照,杨老感慨乡村之美,两人谈论城乡差异,杨老担忧乡村城市化丢失独特,夏晚晴深以为然,她想起《扶贫手记》观点,希望乡村独特能被守护,这一路,她的见闻、思考,都成了西南秘境奇遇里的深刻注脚,而她,夏晚晴,还将在这西南土地,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奇异乡村故事,那些民俗、风景、人文,像一张大网,将她紧紧网在西南的奇妙世界,再也走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