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边嚼着,一边梗着脖子大声说:“反正吴家到了我这一代,虽然没能发扬光大,但骨气我还是有的。反正图纸上的内容我已经记下来了,大不了你剖了我。”
“剖了他。”霍仙姑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悯。
许知夏翻了个白眼:“这个二百五,脑子是瓦特了嘛,什么玩意儿,吃了就吃了呗,还想当壮士让人剖他。”
王胖子急得直跺脚,赶忙对许知夏喊道:“诶,知夏妹子,赶紧的吧,等会儿天真就真的被剖了,这老太婆做得出这种事儿的。”
许知夏却撇了撇嘴:“关我什么事儿,他自己让人家剖的。”
就在这时,保安们已经一拥而上,眼看就要抓住吴邪。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张起灵突然动了,他一个健步冲上前,身形闪动之间,几个利落的动作就把几名保安纷纷撂倒在地。那身手,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
张起灵站定后,伸出发丘指,动作干脆利落地朝着对方的喉脉点去。
可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对方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动作,紧接着收回手,转而快速地去搓另一个人的眼睛。
霍仙姑她瞪大了眼睛,看见张起灵那双与众不同的手,心中一凛,急忙大声喊道:“都别动。”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都透着疑惑与紧张。
霍仙姑的脸色在看到张起灵的瞬间,猛地一变,她赶紧从座位上“噌”地一下站起来,脚步急促地走到张起灵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微微发颤地问吴邪:“吴邪,他就是那个你说有麒麟纹身的人?”
吴邪微微点头,目光在张起灵和霍仙姑之间游移,心中也满是忐忑,不知道霍仙姑接下来要做什么。
霍仙姑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冲周围的保安和手下喊道:“都退下。”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纷纷往后退去,房间里一下子空旷了许多,只剩下几个人面对面站着。
许知夏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看着霍老太太,心里琢磨着这老太婆又要搞什么鬼。
霍仙姑缓缓将目光重新移到张起灵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许知夏一听,不干了,往前跨一步,大声质问道:“你干嘛呢?”
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像个护犊的母兽,挡在张起灵身前,生怕霍仙姑对他不利。
然而,谁也没想到,下一秒,霍仙姑竟然“扑通”一声,对着张起灵就跪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霍秀秀和吴邪反应迅速,赶紧冲过去把她扶起来。
霍仙姑一脸激动,嘴里喃喃自语:“原来是你,我竟然一直不知道。”
吴邪一脸茫然,急忙问道:“霍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霍仙姑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眼睛看着张起灵,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您....还记得我吗?也是,如果您还记得我,就不会来霍家。这次如果您也去,我们一定能成功。”说完,她也不管众人惊讶的目光,伸手便拉着张起灵来到她刚坐的位置,恭敬地说:“这是您的座位。”
许知夏一下子跳到张起灵面前,双手张开拦住,大声嚷嚷道:“干什么?你们九门人心眼怎么这么坏啊,事事都要算计小哥?有我在你们休想,想都不要想。”
张起灵神色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霍仙姑,不为所动。
霍仙姑见此情形,微微叹了口气:“也罢,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隐瞒你们什么了,拿来。”她转头对着旁边的保安吩咐道。
保安点点头,快步走到一边,不一会儿便拿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保安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七张样式雷。图纸保存得十分完好,纸张微微泛黄。
霍仙姑看着盒子里的图纸:“这是道光二十五年的图纸,这些年我就根据手里的这七张图纸,建造了那个图形。可我发现我手里的图纸还缺一张,也是这个原因导致我始终无法破解隐藏通道的秘密。”
吴邪:“你说的这些,我大概都知道。”
霍仙姑缓缓地坐回椅子上,眼神中透着几分沧桑与决绝,扫视着众人,缓缓开口道:“那你知道我是如何得到这七张样式雷的吗?”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霍秀秀身上,“就在秀秀送来的那七盘录像带的夹层里。至于录像带里的内容,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说到这儿,她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不用这样看着我,肯定所有人都认为我这个老太婆经不住吓唬,看到录像带都会疯。”
她挺直了腰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过,我虽然老了但并不糊涂,有人拿我女儿的命在要挟我,逼我进张家古楼。既然张家古楼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我就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拿到,才能逼所有幕后的人现身。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我只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拨人害的我女儿生死未卜,另一拨人耍了我这么多年,为了我女儿和整个霍家,为了九门,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必须进入张家古楼,因为霍家人有仇必报。”
霍秀秀眼眶泛红,轻轻地唤了声:“奶奶。”
霍仙姑拍了拍霍秀秀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新月饭店的鬼玺还在你们身上吧。”说着,她的目光又转向吴邪。
吴邪微微点头。
霍仙姑把视线移到张起灵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敬重,缓缓说道:“也算是归归主了,样式雷,鬼玺,麒麟。吴邪,原来你早在局里了。”
吴邪一脸疑惑,赶忙问道:“霍老太太,你这话什么意思?”
霍仙姑微微一笑,却没有丝毫笑意,语气坚定地说:“你没得选择,你只能跟我合作。”
吴邪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既然这样,有件事情要向你问清楚。霍家老铺子的铁架子上,有一张十几年前的照片。那张照片我一直记在心里,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张照片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又和这一切有着怎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