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竹影摇红烛泪深
巳时三刻,潇湘馆
黛玉斜倚湘妃竹榻,指尖抚过《南华经》中“至人无己”四字,案上雪水烹的雨前龙井腾着细雾,混着紫鹃新换的百合香。验丝镜残片用茜香罗帕裹着,帕角绣的并蒂莲已被血渍洇开,宛如秋江残荷。窗外忽有细雪飘落,竹枝上的残叶簌簌坠地,正砸中檐下铜铃,发出清越声响——竟与昨夜祭池畔玄武岩震动的频率分毫不差。
“姑娘,宝二爷遣焙茗送了东西来。”紫鹃掀起湘帘,手中托着个紫檀匣子,盒盖边缘刻着缠枝葡萄纹,正是宝玉素日收古玩的器物。黛玉挑眉,见匣中躺着半片焦黑丝帛,上面“薛记洋行”四字虽被火焚,仍透着血金般的暗芒,与她腕间银镯内侧的蛊纹隐隐共鸣。
“替我谢过宝二爷。”黛玉将丝帛按在验丝镜残片上,镜中骤然浮现出金菊纹样的血雾,雾中隐约可见薛姨妈年轻时的模样,正将一枚金菊纹戒指套在宝钗指间,戒指内侧刻着“右使”二字。她指尖一颤,丝帛突然起火,却只烧出“人牲”“祭坛”等残字,余烬落在雪水茶中,竟凝成细小的蛊虫形状。
紫鹃惊呼后退,碰翻了妆奁。黛玉却凝视着蛊虫残烬,忽想起乳母曾说,当年甄家小姐暴毙时,枕边遗落半朵金菊,花瓣上的纹路与宝钗金锁如出一辙。她取过螺子黛,在残烬上画了个“真”字,墨汁竟顺着蛊虫纹路渗进镜中,显露出“双生血契,以菊代桃”八个血字。
“姑娘,这……”紫鹃脸色惨白,想起昨日在梨香院窥见的“替身棺”,那些刻着黛玉生辰八字的檀木小棺,此刻仿佛化作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向她逼来。
黛玉摇头,将残片收入妆奁底层,触到母亲遗留的翡翠双鱼佩。玉佩相撞,发出清越之声,竟与宝玉的麒麟剑、祭池玄武岩形成三重共鸣。她忽然按住心口——那里传来细微的灼痛,恰似二十年前元宵夜,襁褓中的自己被神秘木匣烫出的印记。
第二折 麒麟剑气破幽牍
未时正,怡红院
宝玉握着麒麟剑,剑尖在青砖上刻划的“蘅芜”二字已深达半寸。剑穗上的金线缠着从洋行码头捡来的碎银,上面“薛记”二字被啃噬得残缺不全,露出底下“人厨”字样——那是《山海经》中“以人为厨”的典故,恰与祭池骸骨指缝中的金菊粉呼应。
“二爷,琏二爷派人送了急信。”晴雯捧着鎏金匣子进来,匣面贴着“密勿”火漆印,边缘沾着秦淮河的水草。宝玉撕开封条,见信中夹着半片金菊纹瓦当,与梨香院墙角的残片拼合后,竟显露出“七十二煞”字样,正是金菊盟血祭的人数。
信笺上的字迹潦草如鬼画符:“薛记洋行地下三尺,尽是少女骸骨,脚踝皆系金菊纹脚链,与祭池所出无二。”宝玉攥紧信笺,忽闻麒麟剑发出嗡鸣,剑尖直指梨香院方向。他掀开窗帘,见宝钗立在白墙下,手中玉笛正对着秦淮河吹奏,笛音混着少女的尖啸,在水面激起金菊状的涟漪。
“备马,去洋行。”宝玉将麒麟剑插入剑鞘,剑穗金线突然绷直,勾住案上的《璇玑图》残页。残页“滋啦”一声裂开,露出用金菊粉写的密文:“三载换魂,血祭开天,以桃代菊,双生取一。”落款处的“天香楼”印章已模糊,却与贾母房中的阴骘纹屏风暗合。
晴雯替他披上狐裘,袖口露出的金麒麟坠子突然发烫,坠子内侧的“通灵”二字与麒麟剑的辟蛊纹路产生共鸣。
她想起昨夜在梨香院看见的“七煞锁魂阵”,那些摆着金菊粉的青瓷碟,此刻在她脑中化作七口棺材,每口棺材里都躺着与黛玉相似的面容。
第三折 梨香院夜探迷局
戌时初刻,梨香院
宝玉与晴雯潜至后墙,墙角的青苔已被铲除,露出底下的金菊纹地砖。麒麟剑穗上的金线突然刺入砖缝,勾出半枚带血的金菊纹纽扣——正是宝钗常穿的蜜合色夹袄上的饰物。晴雯举火折照亮,火折纸上的金菊纹竟与薛记洋行的茶饼商标一模一样。
“小心,有蛊。”宝玉按住她的手,剑尖挑起地砖缝隙里的白色粉末。粉末遇火即燃,发出青焰,竟与祭池骸骨上的“蚀骨蛊”如出一辙。他想起黛玉掌心的金菊粉残渍,那些能与血脉共鸣的毒粉,此刻正顺着砖缝渗入地下,滋养着梨树下的“七煞锁魂阵”。
两人翻墙而入,只见梨树上的金菊纹灯笼已换作白色,每个灯笼里都插着三支香,香灰堆成的坟包旁站着七个纸人。居中的黛玉纸人眉心红点已被刺破,渗出黑血,血珠落在石桌上的金菊粉中,竟化作细小的蛊虫,朝着厢房方向爬去。
“宝二爷,厢房有动静。”晴雯拽了拽他的袖子,窗缝里透出的烛光将两个身影投在帘幕上。一个是宝钗,正往青瓷碟里撒金菊粉;另一个身着华服,腰间九鸾金带扣闪着幽光——竟是本该在金陵的史湘云。
“……老祖宗的药里,我已加了‘慢惊风’。”湘云的声音混着金菊香飘来,“那玉镜碎片若落在林黛玉手里,咱们谁也活不成。”
“慌什么,她终究是个没娘的孤女。”宝钗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镇静,却多了几分狠厉,“等过了冬至,血祭之日一到,就算她有双鱼佩,也不过是祭坛上的一道菜。”
宝玉浑身一震,双鱼佩?原来黛玉从不离身的玉佩,竟是破局的关键。他想起今日在潇湘馆,黛玉腕间翡翠双鱼佩闪过的幽光,与验丝镜残片缺口完美契合,原来那竟是甄家祖传的镇蛊神器。
第四折 洋行地底惊骨宴
子时三刻,薛记洋行
麒麟剑劈开仓库木门的刹那,一股腐草混着金菊的气息扑面而来,晴雯忍不住捂住口鼻。门内货架上整齐码放着茶饼,每个茶饼上都印着金菊纹,与秦淮河漂来的“替身傀儡”一模一样。宝玉用剑挑开茶饼,里面果然露出蜷缩的少女傀儡,她们的指甲缝里嵌着金菊粉,脚踝系着与祭池相同的脚链。
“七十二具,正好对应‘七十二煞’。”宝玉皱眉,剑穗金线突然绷直,指向仓库角落的暗门。暗门上方刻着饕餮纹,与祭池石柱上的纹路一致,门环竟是用少女的头盖骨制成,眼窝处嵌着金菊粉凝成的珠子。
两人顺着石阶往下,越走越觉阴冷。墙壁上每隔三步就嵌着金菊纹烛台,烛泪凝固成少女面部,正是金陵十二钗的模样。最末一盏烛台下刻着“甄英莲”三字,烛泪中竟混着红色发丝——与宝钗房中的“冷香篆”灰烬如出一辙。
地下三丈处是圆形祭坛,中央摆着七十二具檀木棺材,每具棺盖上都刻着“金陵甄氏”,只是“真”字皆被凿去半边。宝玉掀开最近的棺盖,里面躺着个与宝钗七分相似的少女,眉心有块紫斑,状若金菊——正是二十年前暴毙的甄家小姐。
“双生血契……”晴雯惊呼,“难道宝姑娘……”
“她是替身。”宝玉握紧麒麟剑,剑尖指向祭坛后方的石壁。石壁上刻着金菊盟的盟誓:“以菊代桃,双生取一,三载换魂,血祭开天。”落款处盖着“贾母之印”,与他在贾政书房见过的官印分毫不差。
第五折 玉镜双鱼映真容
丑时初刻,潇湘馆
黛玉握着验丝镜残片,镜中突然浮现出二十年前元宵夜的场景:贾母从戴斗笠的神秘人手中接过木匣,襁褓中的宝玉突然啼哭,眉心渗出金菊状血印。木匣打开的瞬间,她看见里面躺着两个女婴,一个眉心有朱砂痣,另一个腕间系着双鱼佩——正是她与甄家小姐。
“姑娘,宝二爷派人送了这个。”紫鹃捧着个锦盒进来,盒中躺着从洋行祭坛取来的甄家小姐发丝。黛玉将发丝与宝钗的金菊粉混在一起,验丝镜残片突然剧烈震颤,镜中显露出薛姨妈与贾母的密语:“右使放心,那丫头已养在蘅芜苑,待血祭之日,必能引出真魂。”
黛玉浑身发冷,原来她才是真正的“桃”,而宝钗不过是用来引魂的“菊”。金菊盟的“双生血契”,竟是要用替身的三年阳寿,换真身在血祭中复活。她按住胸前的双鱼佩,玉佩突然发烫,显露出甄家祖训:“镜剑合璧,可破蛊盟。”
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宝玉推门而入,麒麟剑上还沾着金菊纹血渍。他将洋行地底的见闻简略诉说,最后掏出从祭坛带回的贾母印鉴:“原来金菊盟的盟主,竟是老祖宗。”
黛玉将验丝镜残片与双鱼佩拼合,镜中顿时浮现出完整的玉镜影像。镜中贾母戴着金菊纹面具,正将宝钗的生辰八字刻在祭池石柱上,而真正的甄家小姐,正被锁在天香楼地下室,腕间的双鱼佩与黛玉的玉佩发出共鸣。
“必须赶在冬至前救出甄家小姐。”宝玉握紧黛玉的手,两人掌心的血痣同时发烫,竟与玉镜中的金菊纹形成三才之阵。晴雯在旁看得心惊,忽想起府中老人说过,宝玉与黛玉本是双生兄妹,只因甄家灭门之祸,才被分开抚养。
第六折 天香楼秘窟迷踪
寅时三刻,天香楼
麒麟剑劈开地下室石门的瞬间,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墙角堆着无数金菊纹陶罐,里面装着用少女经血炼制的蛊药。宝玉用剑挑开蛛网,见中央石台上躺着个少女,身着月白绫裙,眉心朱砂痣与黛玉别无二致,正是甄家小姐如雪。
“如雪!”黛玉扑到石台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屏障上刻着金菊盟的“锁魂咒”,每道咒文都用活人血写成,与宝钗金锁上的纹路一致。宝玉挥剑斩向屏障,麒麟剑却被弹回,剑柄上的辟蛊纹路竟被咒文灼伤。
“用双鱼佩。”黛玉将玉佩按在屏障上,玉佩突然发出绿光,与如雪腕间的玉佩共鸣,竟在屏障上照出“真”字。屏障应声而裂,如雪缓缓睁开眼,瞳孔里竟映着宝钗的面容——原来金菊盟的“换魂术”,已将两人的神魂交织。
“阿姊……”如雪的声音虚弱,指尖指向墙角的檀木柜,“里面……有金菊盟的名册……”
宝玉打开柜门,见里面整齐排列着金陵十二钗的生辰八字,每个名字旁都标着“桃”或“菊”。黛玉的名字旁写着“真桃,血祭主牲”,而宝钗名下注着“假菊,引魂替身”。最末一页是贾母的手记:“甄家灭门,实为血祭铺路,双生现世,天下归一。”
晴雯突然指着如雪的脚踝,那里有个“颦”字刻痕,与祭池骸骨上的诅咒一致。黛玉这才惊觉,所有被制成傀儡的少女,都是按她的模样雕琢,而宝钗不过是金菊盟推出的幌子,真正的目标,是要将她的神魂献祭给所谓的“天道”。
第七折 金銮殿血证惊朝
卯时初刻,金銮殿
宝玉与黛玉捧着验丝镜、麒麟剑、双鱼佩三大神器,在贾政的陪同下面圣。金銮殿的饕餮纹石柱与祭池石柱一模一样,殿角的铜鹤香炉里飘出金菊香,竟与宝钗的“冷香篆”如出一辙。
“启禀陛下,”贾政叩首,声音里带着颤抖,“臣查获金菊盟逆党,意图以双生血祭颠覆社稷……”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喧哗,薛姨妈扶着宝钗闯入,宝钗腕间戴着与贾母相同的金菊纹戒指,戒指内侧“右使”二字闪着冷光。她望向黛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林妹妹,别来无恙?”
黛玉将验丝镜残片与双鱼佩呈上,镜中顿时浮现出贾母与薛姨妈密议的场景。殿上群臣惊呼,原来贾母才是金菊盟的盟主,而薛姨妈作为“右使”,负责炼制“蚀骨蛊”与“替身傀儡”。
“放肆!”贾母被侍卫押上殿来,却依旧端着国公夫人的架子,“不过是些戏文里的胡话,也敢拿来污人清白?”
宝玉拔出麒麟剑,剑穗金线勾出从洋行带回的贾母印鉴:“老祖宗可认得这个?还有,这七十二具少女骸骨——”他呈上用金菊粉拓印的脚链纹路,“每一道都是金菊盟的血证。”
宝钗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望着如雪,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如雪却握住黛玉的手,将双鱼佩与验丝镜拼合,镜中竟显出当年甄家灭门的真相:贾母为了金菊盟的血祭,竟亲率侍卫屠尽甄府,只留下双生姐妹,一个养在贾府,一个藏在蘅芜苑。
“原来你才是真的甄家小姐。”宝钗喃喃自语,眼中的狠厉渐渐化作释然,“这么多年,我竟忘了自己是谁……”
殿外忽有细雪飘落,落在验丝镜上,竟将金菊纹冲成“甄”字。黛玉望着镜中自己与如雪交叠的面容,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为何说“假作真时真亦假”——在金菊盟的阴谋里,真假早已颠倒,唯有血脉中的羁绊,才是唯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