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杜城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地盯着刘宇,大声质问道:“刘宇,你为什么潜入福利院?别在这儿装糊涂!”
刘宇坐在椅子上,被杜城的气势吓得微微一颤,但还是强装镇定,眼神游移地回答:“我……我没去过福利院,你们肯定搞错了。”
沈翊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刘宇的一举一动,注意到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杜城紧接着又问:“那你为什么在福利院档案室的电闸动手脚?说!”
刘宇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矢口否认:“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电闸,你们可不能冤枉我!”
沈翊微微皱眉,语气平和却暗藏威慑:“刘宇,你在档案室里到底查什么?别再继续嘴硬了,坦白交代对你有好处。”
刘宇眼神闪烁不定,嘴唇紧闭,沉默不语。
沈翊推着轮椅,慢慢来到刘宇面前,与他平视,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你刚才进来坐下后,双脚不停地在地上摩擦,手指也一直在无意识地抠椅子边缘,这些小动作都出卖了你,你很紧张,说明你心里有鬼。”
刘宇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沈翊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其实我们掌握的证据远比你想象的多,现在只是给你一个主动交代的机会。是谁让你做这一切的?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刘宇的心理防线开始动摇,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只能支支吾吾地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杜城趁热打铁,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别再犹豫了!如实交代,别给自己挖坑!”
在杜城和沈翊的双重攻势下,刘宇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
刘宇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挣扎,终于,他崩溃般地喊出:“我说我说!”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话语依旧带着明显的颤抖:“有人……有人给我钱,让我去福利院。他说只要我按照他的要求做,就能拿到一大笔报酬,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杜城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刘宇,追问道:“谁?那个人是谁?”
刘宇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杜城的眼睛,嗫嚅着:“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们一直都是通过电话联系,每次见面他都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沈翊微微皱眉,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接着说,他让你具体做什么?”
刘宇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声音发涩:“他让我找机会潜入福利院,然后在档案室的电闸上动手脚,制造停电。这样趁着混乱,我就能在档案室里查找一些文件。”
杜城追问:“什么文件?”
刘宇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无助:“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文件。他只说那些文件很重要,让我找到后拍照发给他就行。我当时急需要钱,就……就答应了他。”
沈翊目光紧紧地锁住刘宇,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判断真假:“那你找到了吗?那些文件。”
刘宇带着哭腔说道:“我……我还没来得及找到文件,你们就把我抓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说完,他低下头,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似乎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杜城和沈翊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新线索的敏锐捕捉,也有对案件愈发扑朔迷离的凝重。
沈翊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刘宇身上,眼神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缓缓问道:“你还知道什么?你刚才说不知道是什么文件,那你总得有个寻找的方向吧?”
刘宇瑟缩了一下,像是鼓足勇气般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无奈:“那人说找一份编号1980的文件,就这么一个线索,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在档案室里翻了好久,到处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找到那份文件。后来,我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动静,感觉好像有人来了,心里一慌,就赶紧走掉了。”说到这儿,他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仿佛在为自己错失找到文件的机会而懊恼。
杜城双手抱胸,紧紧盯着刘宇,试图从他的神态和言语中分辨真伪:“你确定就只有这些?要是敢有半句假话,你知道后果的。”
刘宇忙不迭地点头,脑袋如捣蒜一般:“我真的全说了,杜警官,我不敢撒谎啊。我本来就想着赚点钱,哪知道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哀求,身体也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仿佛想借此躲避即将到来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