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恩雅读完了一年预科,再上一年就要面临考大学,所以这个暑假她也在疯狂学习,没有回韩。
平时请的家教都在港市那边,并没有搬回天樾湾常住。
“妈,你不打算找工作吗?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在公立学校干几年,然后辞职开个补习班。
这样既有了教学经验,多出来的业余时间还能用来创作,尤其学校还有寒暑假。”
母女俩窝在沙发上边吃冰淇淋边聊天,向南则在厨房打扫今日的战场。
“嗯~,以前上学的时候吧,的确不想当老师,觉得带孩子好麻烦啊,还是一个班的孩子,更烦!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吧,想法又变了,或许真的可以试试看。毕竟,我也不想像前世那样,一直窝在家里创作。
时间长了,反而会封闭思路,开阔不了眼界。太过局限的发展,会让我越来越跟不上流行元素。”
还有一点,在家待着容易变胖,变圆润,到时候想减肥都不好减。
就以后升学就业越来越卷来看,教师这个职业还是很有前途的,就连教师的编制都比后期好考。
英语和语文是她最自信的两门,她考到手的是初级证,也就是说,能进入中学和小学教书。
清歌对这事上了心,今年肯定是来不及了,这都快8月了,早就进行到面试环节了。
想要考编就得在年初或年中,年中的公告发布是5、6月份,报名的时间以报满为止。
笔试多集中在3月至5月或9月至11月。
面试是在笔试结束后的一个月左右。
当司彧知道清歌要考教师编制的时候,
“不考虑来我们军区学校?这个考的轻松,有你的学历证和家属身份,能很顺利入职!”
“行啊,不过我想自己先考考看,要是考上了,我就留鹏城,考不上再去军区。”
司彧脸一黑:“你还能考不上?就你的学习能力,两个研究生学历啊,一个小小的教师编制,根本不在话下的好吗?”
清歌嘿嘿一笑,有些尴尬:“你也知道,我是个不习惯被束缚的人,军区里的学校编制固然好,可哪里有外面自由!”
在外面她上完了课就可以到处逛逛,在军区里面,能活动的范围是有限的,有些地方甚至不能出军区,那她还怎么照顾孩子啊?
“那要不要帮你插个队,今年你只是没赶上报名而已,”
“可以操作?只要能让我报上名就行,笔试和面试我还是有信心的。”
“嗯,那你等着,我联系联系,你要去中学还是小学?”
清歌想了下,“只要不当班主任,去中学当任课老师也不是不行。”
她知道司彧的人脉广,但没想到这么广。
两天后,她就接到福田区JY局的电话,让她去递交报名和学历资料。
笔试的时间在9月,面试时间在10月,顺利的话,面试后就能直接分配学校。
这么快的速度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打乱了她所有的节奏,也逼着她不得不认真起来。
7月末,她给金女士发了7、8两集剧本,他们看完以后,又针对性的提了些合理化建议,反复校稿三次,才算合格。
8月初司彧总算在空九军稳定了下来,等她独自开着车找过去,整整走了四个小时。
高速确实只需要走一个多小时,但从市区再绕道山区,经过一个又一个关卡,抵达空九军家属院,已经十二点半了。
七八点出发,十二点半才到,距离也不算近。
清歌自己开着车过来探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她的车还那么大。
“你是为了我方便才买的这种车型吧?”
早在清歌购买本田cRV的时候,就和司彧商量过。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你开着吧,就显得你更加娇小玲珑了。”
司彧到部队附近接的她,要不然她进不来,有他拿着证件和通行证,她才能开进去。
比起湛江那边的家属院,新单位全都是楼房,六层楼高,有的一梯两户,有的一梯四户,看起来非常气派,也全部军事化管理,甚至还建造了绿化带,铺了洋灰路,干净又整洁,就连路两边的树都被强迫症修剪的一般高一般齐整。
家属院紧挨着军区学校、图书馆、医院、军区服务社等便民设施,与军区分开,单独管理。
“还挺气派,比湛江那边更大更全,”
司彧让她绕到学校那边看了看:“这里只有小学和初中部,高中都往外考或者上军校。
幼儿园在医院旁边,距离也不远。这里面所有的岗位都是家属,”
看他这么卖力的介绍,眼神中满是邀请之意,清歌忍俊不禁:“这么想让我过来?”
“那必须得啊,谁不想回到家就看到老婆孩子啊,向南也大了,可以住校了,大不了你把向东向北带过来。”
清歌扶额,“大哥,我都已经报名考编了,这事儿哪能出尔反尔啊?”
“你有编制也能分配到这儿啊?这两者之间又不是不能共存。”
两个人来到临时家属院,标准的一室一厅,虽然没有湛江那边新,但也还可以。
刚进屋,他就施展他的硬汉式撩拨,把她抱放在他腿上,把玩着她的手。
“你不想天天见到我啊?你看你要是怀上了,身边没个人怎么能行?我要在你身边,你也多份安全感不是?”
清歌有些无语,朝天翻了个白眼儿,
“大哥,我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我自己呢,你这一年到头能正常在家的日子有仨月吗?”
司彧一噎,“真的不能来?咱结婚都四年了吧,你掰着指头数数,统共才在一起多久?
没听人家说嘛,夫妻分隔久了,这感情都淡了,所以为了我们俩的未来,你就委屈点儿?”
司彧见她不为所动,索性拿出了他的杀手锏,
“我是真的不舍得和你分开,你说干我们这一行,万一有个好歹,那就是机毁人亡的代价,连尸体都捞不着。
那你以后可怎么办呢?还不如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培养感情,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怀里的人一句话不说,默默的掉起了眼泪,
“哎呀,呸呸呸,我是乌鸦嘴,你别哭啊,我错了行不行?
我以后再也不说胡话了,你不想随军就算了,我不强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