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程乾安喊程意，“你来，我有点事。”
看了其他人几眼，程意低头走进房间，程乾安坐在椅子上，黄小梅走进来靠在床边，“说什么，我来听听。”
程乾安好气的说，“你就知道捣糨糊。”还不是怕他批评程意。
沉声，“程意，你脑子这么聪明，怎么关键时间老生锈？那是大海，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你会游泳吗？”
黄小梅附和两句，“这次确实是你做的不对。”
大气不敢出，程意总不能反驳，我游泳可厉害了。
“说话，低着头不说话就完了？”程乾安气上来了，“警察局你是这样，现在你还这样，你还把我和你妈放在眼里吗？”
“对不起，我错了。”程意闷声道，她确实忽略一个事实，换位思考她确实做的过了。
程意抬头，“爸妈，我真的做错了，下次不敢这样了。”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看她认错态度良好，程乾安面色严肃，“下次再这样，零花钱全部没收。”
妈呀，程意连连点头，“下次不会了。”说完九十度鞠躬，“我错了。”零花钱是命根，开不得玩笑。
程乾安大手一挥，“好了，说正事。”拿过包掏出一份文件给程意，“这是公司去年的报告。”
程意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川李煤矿改造后三个月产量快赶上前半年产量了？”就这中间还停工两个月。
翻到最后，“其实相当于新机器追回了两个月的产量！”知道差距大，没想到差距这么大！
程意瞪大眼睛，“爸，去年利润有两点五亿？”她觉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看向程乾安。
他没有反驳，“确实是那个数，机器和煤矿花了三点六亿，整体是亏的。”
程意尽量平复心情，“还好，亏得不多。”
“换了机器，川李煤矿现在出煤大部分都是精煤，价格自然高。”程乾安起身把文件递给黄小梅，“小梅，等明年剩下两家煤矿理顺，到时我就有更多时间陪你了。”
“爸，另外两个煤矿也要换机器的吧？”程意问了句，“才申煤矿那边要和金矿负责人提前联系。”
程乾安“嗯”了声，“年后我就去弄，到时候能抽出时间了。”
“对了，我妈住一楼方便，房间要换。”程意起身，“我能出去了吗？”
程乾安抬手，“走吧。”
出了房间，王晶阿姨一家看着她，吴文姝还冲她挤眼，“我爸没打我。”挨了顿骂。
王晶笑着说，“做父母的都害怕孩子出事，坐过来看看电视。”
吴文姝递给她一瓶酸奶，“你不喝我妈就不让我喝。”程意笑着接过酸奶，“王姨，现在沪市的好拿吗？”
王晶一下就反应过来，“是为了弟弟妹妹？”
程意点头，“哈兰教育比不过沪市，以后考大学也轻松些。”她太知道沪市户口的好处，虽然京城的户口更香，她倾向于将来在沪市发展。
王晶垂眉，“这个我去打听一下，现在买房应该落不了户，其他方式应该也可以。”她能理解程意这个想法，“你和爸妈商量过了？”
她抿嘴，“没有，他们肯定不会反对的。”一切有利于孩子教育的，他们通通支持。
“行，我尽快打听清楚。”
吴文姝笑眯眯的，“程意姐，你大学要来沪市对不对，太好了。”像只猫一样。
吴勇听了半天，“孩子教育是重头，马虎不得。”
寒暄一会，程意拉着吴文姝上楼写作业，吴文姝一脸生无可恋，默念：程意姐既是天使，也是魔鬼。
......
年三十提前定了年夜饭，到点会送上门。
程意起床换了件喜庆的衣服，不像平时穿的那么素，大人看见开心说不定多给两红包。头上带个发箍，看起来干净利落。
下楼大人们起的早，看见程意这副装扮，“今天这么漂亮，要是扎两个啾啾就和年画娃娃一样了。”
程意两眼一晕，这几天吃胖这么多，一摸腰身确实蛮多肉肉，她不嘻嘻了。
吴文姝穿了件漫画衣服，花花绿绿的。王晶吼了一句，“去给我换件正常衣服。”
立马躲到程意身后，“程意姐说好看，（略），我就不换。”
王晶瞥她一眼，“今年的压岁钱没了。”吴文姝两步跨上楼梯，“妈，我换。”
逗得程意大笑，零花钱真是父母整治孩子的利器！一试就有。
下午三点沈怀明和张秀雅就来了，拎了好几包东西，张秀雅看见程意，“看着就高兴，晚上阿姨多给你发个红包。”
“谢谢张姨，您穿的也很好看。”张秀雅笑笑，“嘴真甜。”
程意接过她手里东西，“快请进。”
冲沈怀明打招呼，“怀明哥好。”他穿了件白t恤，下身灰色长裤，一如既往的素雅风。
大人们聊天，程意带着吴文姝和沈怀明布置房间。
沈怀明上手，程意和吴文姝指挥他动手，里里外外贴了红。给院子买了两串彩灯。
“呀。”程意一拍额头，沈怀明问了句，“怎么了？”
程意噘嘴，“我们忘买烟花了。”
吴文姝叹口气，“我乐趣没了。”
这么喜欢烟花？沈怀明笑着摇头，“快点贴，等会我带你们去买。”
吴文姝鞠躬，“谢谢哥！”
看沈怀明带着两人出去，程乾安扫他一眼，“你们干什么去？”
沈怀明挠头，“程叔，我带他们去买点烟花。”
程乾安示意，“别买大的，买点小呲花就行。”
“好，那我们去了。”沈怀明咽咽口水，程叔眼神真可怕。
上了车，程意来了句，“怀明哥，你有没有最怕的人？”
一下把沈怀明问住了，“好像没有。”
吴文姝来了句，“哥你不怕程叔叔？”
沉默一会，“怕。”
“我也怕。”吴文姝摸摸胸口，“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程叔很凶。”
程意不解，程乾安明明一脸慈祥，最凶也就是声音大点，脸黑点。“我爸一点都不凶，你们这是错觉。”
吴文姝瑶瑶手指，“No，你看程叔有滤镜，不准。”
她放弃辩解，二比一肯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