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突然一改常态,一本正经道。
【宝宝你说的对!为了弥补宝宝,系统决定完成这次任务后,奖励宝宝新属性,增强战斗力】
系统说的慷慨激昂。
叶安渝却越听越害怕。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挑眉,没好气道。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条件。”
系统态度立马转变,狗腿道。
【哪有那么多条件,不过是为了保护宝宝,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请宝宝尽快飞升到内城,这样才能彻底改变长老的看法。不然你阻止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叶安渝手微微捏紧。
系统说的这件事确实不无道理。
但是部落还没有彻底建设好。
这才是文明的开始。
难不成要让她丢下这一堆烂摊子?
她神色正经,语气凝重。
“再多给我些时间,做事情总要有头有尾,等我把部落安排妥当。”
系统似是也考虑到这一层面的原因,便也没有继续逼叶安渝。
默认了叶安渝的请求。
腹中的胎儿似是感受到母体的紧张与凝重。
瞬间安静不少,只是本能的轻蹭叶安渝。
初升的曦光透过应龙族长老院那高耸的窗棂。
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投下几道狭窄而模糊的光带。
空气里沉淀千年古木和陈旧卷轴的气息。
厚重的令人窒息。
十二位长老如同十二座沉默的青铜雕像,沿着巨大的环形石案端坐。
他们双手齐齐在空中划过,最后落在膝盖上。
长老们低语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在这古老的殿堂内嗡嗡回响。
每一个音节都敲打着紧绷的弦。
紧接着中间浮现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是一个由龙骨雕刻而成的盒子。
通体白色的盒子如同白玉一般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和这沉闷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龙骨盒子内装的则是象征着应龙族族长的玉佩。
蕈濯站在高台旁边,玄色滚暗金鳞纹的长袍包裹着蓄满力量的肩背线条。
下颌紧绷如刀削。
他经过短短两个月的努力,已经成功取得了十二位长老的信任。
今天,则是递交族长玉佩的时候。
只要拿下这枚玉佩,他就是应龙族的族长。
到时候,就可以把叶安渝接到内城来。
也不知道叶安渝最近怎么样。
他心悸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而那个方向直指汐月部落。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右手伸向龙骨盒子。
濮阳恒站在边上,期待的看着蕈濯。
阿兄说了,只要阿兄当上应龙族的族长,就教他应龙族的绝技。
对于一生追随天道的应龙族,实力才是第一位。
族长,哪有绝技香!
“蕈濯!”
大长老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同于以往的卑微和宠溺。
如同沙砾摩擦的青铜器,干涩而威严。
眼皮半阖,掩去深处不易察觉的算计。
“你的实力和血脉,足以堪此大任。但是!”
大长老话锋一转,蕈濯骤然心中一紧。
身体绷的笔直,一颗心脏砰砰的跳动。
锥痛感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紧咬牙关,一双危险的眸子扫过十二位长老。
濮阳恒似是也听出了族长的意思,捏着衣角的手骤然一紧。
小兽般的眼眸气鼓鼓的盯着大长老。
大长老继续道。
“族长之位,关乎应龙一族血脉的纯粹与荣光。你和汐月部落雌性的情侣契约,实为污点。”
蕈濯倏忽抬头,蕈紫色的眼眸深处似有风暴瞬间凝聚。
又被他强行压下,只剩下寒冰般的冷光扫过大长老。
“污点?叶安渝是我的雌主,是经过天道见证过的,各位长老是在质疑天道吗?”
二长老拍案而起,须发皆张,声如雷震。
“血脉驳杂,如何配的上我应龙族长?如何诞育我族纯血后裔?此契不解,你休想坐上那族长之位!”
吐沫星子几乎要溅到蕈濯脸上。
殿内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的岩浆,沉重的令人无法呼吸。
蕈濯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睥睨天下的冷冽狂傲。
他不再言语,体内沉寂的远古力量骤然苏醒。
一股令灵魂颤栗的恐怖威压如同沉睡的洪荒巨兽猛然昂首,轰然爆发!
“吼——”
低沉而悠远的龙吟声自血脉深处发出,在每一个生灵的骨髓里炸响。
长老院坚固无比的穹顶和墨玉墙壁,竟因为这呻吟声,出现细密的裂纹。
空气开始扭曲,光线也随之破碎,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揉搓。
长老们脸上的倨傲瞬间被碾得粉碎。
修为稍浅的长老闷哼一声,脸色煞白如纸,身体剧烈摇晃,几乎要从石座上栽倒。
就连大长老,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也骤然变色。
浑浊的眼底第一次涌上难以遏制的惊惧。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冰冷的石案边缘。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才勉强稳住身形。
喉结滚动,艰难的咽下翻涌的气血。
那源自血脉的源头的绝对压制,让他体内高傲的应龙之血不由哀鸣臣服。
风暴般的威压只持续了短短一息,蕈濯便尽数收敛。
他依旧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不周山巅的孤峰。
玄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殿内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长老们眼中尚未褪去的惊悸。
以及濮阳恒眼中的崇拜与羡慕。
“族长之位,我要定了。而叶安渝,永远都是我的雌主,若再有人置喙……”
他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十二张惊魂未定的老脸。
“休怪我翻脸无情!”
目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冻结了。
长老们噤若寒蝉,无人再敢与他对视。
二长老哆嗦着嘴唇,最终颓然跌坐回石椅上,面如死灰。
心中不停念叨:完了!全完了!
原本还想捧杀蕈濯,等濮阳恒长大后,再次扶持濮阳恒上位。
这么一看,之前的筹划全完了。
大长老胸口剧烈起伏,浑浊的老眼深处。
阴翳如同浓稠的沼泽翻涌不息,几乎要溢出来。
他死死盯着蕈濯那不可一世的背影消失在青铜大门外。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濮阳恒兴奋的围转在他周围,央求他教自己刚刚那一招。
“竖子,狂妄!难道就任由他如此忤逆!”
二长老终于缓过一口气,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