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河畔的落日将罗马凯旋门染成血色,董卓的玄铁重靴碾过满地碎裂的军团鹰旗,靴底黏着的半截青铜“凯撒桂冠”泛着靛蓝毒光——三日前攻破的罗马城门前,三百具身披托加袍的元老尸骸被铁链绞成“元老院”阵型,每具尸身的胸腔皆填入淬毒铅板,骨缝间塞满浸泡尸油的《十二铜表法》残页,拉丁文随硝烟翻卷竟在空中凝成“帝国末路”的血火篆。
“主公,乾位地脉裂军团徽!”
贾诩的黑裘扫过龟裂的图拉真记功柱,卦盘碎玉扎入柱面“SpqR”的铭文刻痕。话音未落,九条青铜绞索自废墟中暴起,链头拴着的不是战车残骸,而是三百颗风干的罗马执政官头颅!头颅突然睁眼,腐烂的嘴唇喷射墨家“蚀髓火蚁”,虫群触及西凉铁骑的瞬间,竟将五名重甲士卒的锁子甲熔成铁汁!
“凯撒的棺材板,倒是比天竺秃驴还硬气!”
吕布的赤兔马踏碎两具元老尸骸,方天画戟劈向残阳中若隐若现的青铜“万神殿穹顶”。戟尖触及神像的刹那,地面突然浮出三百枚“裂国钉”——钉身刻着的“Imperium”拉丁文遇风泛光,混着尸毒的铅尘竟凝成铁灰色《高卢战记》残卷,每句“我来我见我征服”皆化作淬毒标枪,如暴雨般刺穿西凉军阵的盾墙!
蔡琰的焦尾琴掠过虫群,断弦缠住三条青铜链:“明公,链上有庞培亲铸的《罗马机关城图谱》!”琴音震颤《广陵散》的刹那,锁链突然扭曲如斗兽场拱券——藏于链环夹层的羊皮残卷遇火显形,竟是屋大维用角斗士血绘制的《七丘焚天阵》,图中“卡匹托林山”标记处渗出黑血,竟与当前地脉震颤严丝合缝!
“雕虫小技!”
董卓的五禽戏气劲轰然爆发,熊形踏地震碎标枪。玉玺紫芒顺锁链灌入地脉,整座罗马城突然塌陷——露出地底暗藏的三百架“碎国弩”,弩臂竟是用镇压斯巴达克斯的青铜十字架熔铸,箭槽填满刻着“董”字的淬毒葡萄藤,藤蔓间竟嵌着未燃尽的《元老院最后一封战书》!
地动山摇之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而在那废墟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角斗士的怒吼声。这怒吼如同雷霆一般,在这片残破的土地上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与此同时,末代执政官的虚影在一辆青铜战车上缓缓凝聚。他身披铠甲,手持短剑,威风凛凛地站在战车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
只见他手中的短剑猛地劈向一根巨大的大理石柱,口中怒喝:“董贼!这石柱浸着克拉苏未流干的东方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剑光如闪电般划过,瞬间触及到了地面。
就在剑光触及地面的一刹那,奇迹发生了。原本平静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地下涌动。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藏于地脉之中的三百里墨家机关城轰然显露出来。
这座机关城宛如一座巨大的机械巨兽,齿轮咬合的声音震耳欲聋,让人的耳膜都几乎要被震破。城中的三百尊青铜“军团像”也在同一时刻启动,它们动作整齐划一,同时举起手中的长矛,准备投出。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些长矛的轨迹竟然与当年征服高卢的杀阵完全重合!这意味着,这座机关城所蕴含的力量和智慧,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
而在这紧张的时刻,只听一声高喊:“坎位地裂,焚旗!”
贾诩的碎玉卦盘扎入震位,玉玺紫芒逆冲星宿。青铜矛突然调头反噬,将禁卫军钉上城墙。吕布的画戟劈碎三尊铜像,戟尖寒光却骤然凝滞——第四尊像胸甲炸裂,藏于其内的三百只“噬髓军团蚁”破膛而出,虫腹金纹绘着的竟是卡匹托林山地宫的密道图!
“弦断!”
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齐崩,断弦如银蛇窜入蚁群。琴腹暗格弹射的“定魂针”没入短剑裂缝,针尾拴着的《大风歌》残卷遇毒即燃。火光中浮出汉尼拔虚影,他手中的弯刀猛击某处暗枢:“凯旋非为胜,诛心方绝征!”
执政官突然撕裂紫袍,露出肋骨纹着的《七丘龙脉注》:“这桂冠戴的不是荣耀……是凯撒当年未咽下的埃及泪!”图中“董”字标记处炸裂,九尊青铜“凯撒像”自火海中暴出——像身竟是用三头同盟的断剑熔铸,手中《高卢战记》书卷突泛血光,将整座机关城扭成扎马会战的杀局!
董卓的赶山鞭卷住书卷,鞭梢紫芒映出卷轴阴刻的“东方即终途”拉丁文:“凯撒竖子,你这战记倒是比霍去病的刀还钝!”玉玺之力灌入地脉的刹那,台伯河水突然倒流,三百口“殉国棺”破土而出——棺内浸泡汞液的汉军亡魂突然睁眼,手中紧握的青铜“汉西域都护印”竟与玉玺共鸣炸裂,将九尊铜像硬生生压回熔岩!
五更鼓声响彻云霄,夕阳如血,渐渐吞没了战场上的厮杀与怒吼。
执政官那残破不堪的桂冠,此刻正静静地卡在青铜汉尼拔像的掌心之中。金叶已被烧焦,原本闪耀的“SpqR”字样也变得黯淡无光,但它却与那方玉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董卓手中的赶山鞭猛然卷起,半块鹰徽残片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紫芒映照之下,棺内的血篆若隐若现——
“凯旋非终点,心诛即冕旒。”
蔡琰的断弦琴缓缓沉入机关城的裂隙之中,那琴弦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余温。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青铜弯刀,上面沾染的血迹尚未干涸,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那场惨烈战斗。
“这踏破的,并非罗马……”蔡琰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而是冒顿当年未射尽的箭雨。”
而在地宫的最深处,万神殿内的三百尊征服者雕像,突然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动,齐刷刷地转向了东方。它们的基座上,未干的汞液正随着长安方向传来的晨钟,逐渐凝结成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篆纹——
“天下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