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惨烈的战斗
罗兰宛如刚刚从地狱走出来的银发魔女,就在刚刚的时候,一名高等血族被她打爆了脑袋。
不到短短的10分钟,已经有先后3名中等血族,一名高等血族死在她的手上。
罗兰犹如虎入羊群,不顾一切的猛打猛冲,终于来到了那个裹着黑袍的神秘人跟前。
那个神秘人看到罗兰,已经冲到眼前,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突然的将黑袍甩开,迅速的变身为一个身高超过4米的庞然大物。
腐肉与暗红鳞片在月光下交错生长,这头四米高的吸血鬼脖颈处堆叠着三层扭曲的颌骨,最外层的獠牙如同生锈的钢筋,滴落的涎水腐蚀着脚下的石板。
它空洞的眼窝里翻涌着两团幽绿磷火,每当脖颈扭动,骨骼摩擦的声响像砂纸打磨金属。
暗紫色血管在半透明的皮肤下暴起,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表皮。
鼻尖位置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却能精准捕捉到猎物的气息。
撕裂至耳际的嘴角永远挂着狞笑,腐烂的牙龈间蠕动着黑色寄生虫,每一张口都喷出带着腐尸气息的腥风。
它肩头凸起的骨刺刺破皮肤,上面还粘连着人类破碎的衣物,庞大身躯散发的寒意凝结成霜,在空气里勾勒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罗兰并没有见过血族大祭司的模样,如今突然看到如此巨大的一个吸血鬼,不由得大吃一惊。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吸血鬼的利爪就向她抓了过来。
罗兰足尖点地,身体飞快的向后退去,躲开了这致命一击,然后又勇敢的冲向了吸血鬼。
暗红血月之下,碎石与尘雾在激烈交锋中翻涌。
身形娇小的女异能者罗兰单膝跪地,指节因过度使用能力而龟裂渗血,她面前矗立着那具四米高的恐怖吸血鬼,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罗兰咬牙抬手,地面瞬间隆起尖锐的石刺,如钢矛般直刺吸血鬼。
然而对方只是随意挥爪,骨刺便寸寸崩裂。吸血鬼狞笑一声,脖颈三层颌骨同时张开,腥臭唾液如雨点落下。
罗兰翻身滚向一旁,身后石板被腐蚀出大片焦黑。
她强撑着站起身,双手贴地,无数巨大石盾从地面升起,组成坚固防线。
吸血鬼却毫不在意,粗壮手臂如重锤般砸下,石盾接连破碎。
罗兰趁其攻击间隙,凝聚全身力量,将地面化作流沙,试图困住对方。
但吸血鬼只是微微晃动身躯,便轻易挣脱,随即一个闪身出现在她面前。
罗兰还未来得及反应,吸血鬼已掐住她的脖颈,将她高高举起。
她拼命挣扎,指尖最后凝聚出一块锋利石刃,狠狠刺向吸血鬼的眼睛。
吸血鬼暴怒,发出震天嘶吼,双手猛然发力。
伴随着令人心悸的撕裂声,罗兰,这个保罗家族中最强的异能者,竟被生生撕成两半。
鲜血如喷泉般洒落,她至死都紧咬着牙关,眼中的倔强光芒,直至生命最后一刻都未曾熄灭。
王泽惊呆了,想当初自己和莫梓涵,还有秦爽。很不服气的想和大祭司比划一下。
如今看来,这个想法是多么幼稚,多么可笑。
王泽尽管藏的地方很隐蔽,还是被一名高等血族发现了。
因为那些已经死去的高等血族,在他们临死之前,会把生前的最后一段记忆共享到每个高等血族的脑海中。
这些已经死去的高等血族,无一例外都与王泽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名高等血族发现王泽之后,迅速的向王泽扑过来。
王泽被吓得哇哇大叫,掉头就跑。开什么玩笑?自己现在可没有唐刀在手,怎么可能敌的过一个高等血族。
这名高等血族也不敢追的太紧,实在是这个家伙凶名在外。
才一年多的时间,高等血族已经被他弄死4个了,这个高等血族不得不谨慎对待。
王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跑,很快把这个高等血族引到了正在战斗的巴拉克的身边。
焦土上蒸腾着灼热气浪,巴拉克周身跃动的赤红火蟒正与一个高等血族缠斗。
他额发被汗水浸透,指节因持续操控火焰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每一道火鞭抽在吸血鬼鳞甲上都炸开刺目火星。
腐臭气息突然从侧后方逼近,巴拉克瞳孔骤缩——一个高等血族放弃了正在追逐的王泽,向着自己疾冲而来,利爪撕裂空气的尖啸与他加速的心跳重叠。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影如箭般横插在他身前。
父亲内斯塔布满老茧的手掌瞬间燃起苍红火莲,与偷袭者的利爪轰然相撞。
能量爆破的余波掀翻碎石,巴拉克踉跄着后退,看见父亲背后绽开的血花。
暗红鳞片刺破父亲单薄的衬衫,利爪穿透肩胛的瞬间,父亲回头冲他露出个染血的笑,喉间溢出的血沫混着气音。
\"跑。\"
吸血鬼狞笑抽回爪子,父亲却死死扣住对方手腕,周身火焰突然暴涨成灼目的结界。
巴拉克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嘶吼,热浪灼烧着他的视网膜,恍惚间看见父亲最后回望的眼神——像幼时他高烧不退时,守在床边彻夜未眠的温柔目光。
王泽在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保罗家族了,低着头也不知道往哪里跑,一口气跑出了很远很远,终于在一个路灯下面停了下来。
路灯在夜雾中晕染成模糊的橙黄光晕,王泽踉跄着撞向灯杆,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刺进滚烫的血液里。
他弯着腰大口喘息,喉咙像被砂纸反复打磨,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刺痛。
汗水顺着下颌线成串坠落,在水泥地上砸出深色的斑驳痕迹,浸透的衬衫黏在后背,随着急促的起伏不住颤动。
双腿像是灌满了铅,膝盖止不住地打颤,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他缓缓滑坐在地,后背靠着冰凉的灯杆,盯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发怔。
远处的街道在夜色里沉默如渊,偶尔有车辆驶过的声响,都让他脖颈后的汗毛瞬间竖起。
颤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直到指甲缝里嵌满碎石和泥土,才惊觉自己仍未脱离紧绷如弦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