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这一次的代价我不知道是什么,只有后面才知道,你先保护好自己,我可能需要离开两天,去时空管理局恢复能量,”001此刻的额头布满冷汗,发丝黏在脸上,显得格外憔悴。
季软软担忧的扶起他,眼里满是焦急,“001,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很虚弱。”
“没事,我只是能量耗尽了,养一阵子就好,这两天你一定要小心,但你放心,白梦和你哥哥他们会来找你的,他们会护你一段时间,等我回来……”说完,001就消失在季软软面前。
季软软望着001消失的地方,心中满是担忧,可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南宫川泽愤怒的咆哮声:“季软软,我爷爷没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季软软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南宫川泽,我再说一次,不是我做的,你爷爷不是我杀的,你若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季软软!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我当时就在现场,你觉得大家都是瞎子是吗?”南宫川泽上前,双手将它圈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
季软软咬了咬嘴唇,用力去推开他,“川泽,你给我冷静一点,你总要给我时间吧。”
他的眼神原本清澈而深邃,此刻却变得锐利如刀,瞳孔燃烧着熊熊烈火,直视眼前这个触犯他底线的人,简直是又爱又恨,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牙齿不自觉的咬合,那是他极力压制着,不让愤怒完全失控的标志,“季软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南宫川泽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唇角,想起了林之昂的话,他勾了勾唇,语气轻蔑,“你和他睡了?”
季软软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怒,“关你什么事,你问这个做什么!”
显然,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他已经无暇在意是不是季软软杀害自己爷爷,只想知道林之昂说的是不是真的。
南宫川泽冷笑一声,“季软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你们两个有,对不对……。”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季软软禁锢得更紧,季软软挣扎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你不相信我?又为什么要问我。”
“呵!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嘴硬,就是不知道心是不是也变了,”他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迫切的吻了上去,手还在她的身上游移。
季软软又惊又怒,用力咬了南宫川泽的嘴唇,他吃痛松开,“南宫川泽,你疯了!”她满脸泪痕,愤怒又屈辱。
南宫川泽捂着嘴,眼中的怒火却未消散,“季软软,凭什么之昂可以,我不行。”
说罢,南宫川泽就上前去扯她的衣服,季软软的力气明显抵不过他。
季软软慌乱地环顾四周,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床头的台灯上。
她拼尽全力,趁着南宫川泽一时的松懈,伸手将台灯拽了过来,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去。
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软软,你……”
季软软趁机从床上挣脱出来,她跑到门口,赶紧打开门,跑了出去。
南宫川泽捂着头,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他站起来追了上去。
两人跑到了楼梯旋转处,季软软慌不择路,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楼梯下滚去。
南宫川泽见状,心中一紧,顾不上头上的疼痛,伸手去抓季软软,但并没有抓住她。
季软软因为惯性往楼梯下倒去,倒在最后一层时,头重重磕在了石砖上,身体也受到了撞击。
南宫川泽瞬间清醒,惊恐地冲下楼梯,一把将季软软抱在怀里,“软软!软软你醒醒!”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刚才的愤怒和疯狂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懊悔。
就在这时,白梦和赫连裴司匆匆赶来。
看到这一幕,白梦尖叫一声,“啊!软软!南宫川泽,我跟你没完!”
她跑过去,直接推开了南宫川泽,把季软软抱在怀里,季软软目光涣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晕了过去。
赫连裴司平常金贵的面容此刻也满脸怒色,他走过去冲向南宫川泽,“你对软软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从楼梯口掉下来。”
南宫川泽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赫连裴司的眼神有些慌乱,更多的是害怕,“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赫连裴司管不了那么多,一把将季软软从白梦怀里抢过来,语气着急,“快送医院!”
南宫川泽等他们离开,目光定格在地板鲜红的血液上,他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嘟囔着:“软软,你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逼你的。”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
而医院里,季软软被推进了手术室。
白梦在手术室外焦急地踱步,眼睛哭得红肿,嘴里不停咒骂着南宫川泽,“他们都是神经病!出了这种事情,软软心里肯定比他们更难受,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软软呢,她根本就不可能是这种人。”
赫连裴司则站在一旁,双手紧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想着,如果自己可以早点赶来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语气沉重,“血我们已经止住了,不过……患者因重击,导致头颅内有淤血未散开,眼角膜严重受损,可能会双目失明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目前还不确定。”
白梦一听,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医生赶忙扶住她。
“医生,那她还有其他大碍吗?”赫连裴司急切问道。
“其他地方只是些皮外伤和淤青,并无大碍,好好休养就行,”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白梦抹了把眼泪,强忍着悲痛走进病房。
季软软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像个沉睡的天使。
白梦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对不起软软,都是我不好,就应该早点过去,”她把季软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说道,“不过你放心软软,虽然林家和南宫家针对你哥哥,你也没钱,但我会养你的,你可以住在我家,我家就是你家。”
赫连裴司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心疼。
季软软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也被一块白布所笼罩,眼中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看了看周围,说道,“白梦,是你的声音吗?你怎么不开灯啊?为什么这么黑。”
白梦和赫连裴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心疼,白梦哽咽着说:“软软,灯开着的,是你眼睛受伤了,可能暂时看不见了。”
季软软愣了一下,随后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会这样……”她声音颤抖,充满了绝望。
赫连裴司走上前,轻声安慰:“软软,别担心,会好起来的,接下来,你先和白梦在一起,剩下的事情我和墨渊泉解决。”
“裴司,你一定要帮我哥哥,不能让之昂毁了我哥的一切,我拜托你,”季软软声音哽咽,紧紧的拉着赫连裴司的手。
他轻拍她的手臂,语气柔和,“你放心,之昂也不会不顾往日情分的,我们会劝说他。”
“呵!那种人和渣男有什么区别?我就知道,你们男生关键时刻都靠不住,”白梦站在旁边,语气暗示的意味明显。
赫连裴司无奈地看了白梦一眼,“白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
夜晚,整座城市沉入黑咖啡般的夜色,只剩几处失眠的灯火。
医院病房里
只剩季软软一人在这寂静的病房里,她孤独地躺在病床上,黑暗像无形的枷锁将她紧紧束缚。
季软软坐起身,在空中胡乱摸索着,想要抓住一丝真实,却只触碰到冰冷的空气。
突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气息飘了进来,季软软紧张起来,“是谁?”她声音颤抖。
那人并没有开口,缓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季软软有些害怕,只能胡乱摸索。
男人轻轻拿起季软软的手,摊开手掌,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
季软软心里一惊,这熟悉的触感和气息让她瞬间认出是他……。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男人不由分说的将季软软推倒在床,随后从口袋拿出不知名的物体,放在她鼻子旁嗅了嗅。
季软软整个人瞬间瘫软,心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可身体却动弹不得。
男人伏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喑哑:“软软,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季软软听出声音的主人,她愤怒地想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疯了!你们真的是疯了!”
男人泽紧紧贴着她,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软软,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季软软拼命摇头,泪水浸湿了枕头,最后没有意识的昏迷了过去。
………………
清晨的宁静被鸟鸣打破,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香气,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出温暖的光影。
季软软缓缓睁开眼,依然是黑暗的世界,她缓缓起身,只觉得腰酸背痛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她的眼睛也看不见,根本没法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试探性的呼叫一声,“有人吗?你……还在吗?”
无人回应……
这时季软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摸索着空气,手往右边的桌角摸了上去,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接起,是白梦的声音。
“喂!软软,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明天过去看你了,但是你不用担心,赫连裴司会去照顾你的,你要照顾好自己,乖乖的吃饭知道吗?”白梦在电话的另一头滔滔不绝的讲着,生怕赫连裴司照顾不好她。
季软软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眼睛看不见,起码白梦一直是陪着自己的,“知道了,白梦,你也注意安全,不要为我做什么,我不用。”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过了好半晌才说话,“你放心,软软,有我在的一天,就有你一口饭吃,就算林之昂针对你哥哥,你没人照顾,有我,在不行还有墨渊泉和赫连裴司两人,我们三个都是相信你的,所以你也不能放弃知道吗?”
“嗯嗯!”
挂了电话后,季软软开始回忆昨天的事情,她隐隐听见男人的声音,季软软知道是谁,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是赫连裴司带着墨渊泉一起过来看她了。
墨渊泉看着此刻的季软软,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说道,“软软,你受苦了,川泽那里我们会解决的,我们也相信不是你做的。”
季软软听到声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渊泉,裴司,你们来了,赶紧坐吧。”
赫连裴司走到床边,轻声说:“软软,白梦有事耽搁了,我和渊泉来照顾你,在过两天就可以出医院了,到时候白梦会接你到她家里去,她会照顾好你的。”
季软软点点头,“谢谢你们。”
“软软,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我们来处理,你哥哥那里也没什么事情,他明天应该会过来看你,我们明天就不过来打扰你们了,”赫连裴司坐着旁边,给宋月月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
季软软接过水,抿了一口,心里感动不已,“谢谢你们,有你们真好。”
“没事”
过了一会,赫连裴司接到了电话,先行离开,留下墨渊泉照顾她。
他离开后,墨渊泉靠近季软软,想把枕头再垫高一点,目光突然被季软软脖梗上的一抹红吸引了注意力,他有些奇怪。
刚刚没有看清楚,此刻他才看清,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墨渊泉盯着那抹红,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软软,这是怎么回事?”
季软软被问得一愣,“什么事?什么怎么回事?”
墨渊泉用手抚摸着她的脖梗,然后想试图擦去,但怎么擦都擦不掉,“软软,你的脖子有红色的……。”
随后季软软才反应过来,墨渊泉指的是什么,她回忆起昨天,结结巴巴开口,“我……我也不知道,昨天就我一个人在房间。”
她心中却也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昨天晚上的事不是梦?
墨渊泉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的猜测愈发笃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软软,你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我和裴司、白梦都会站在你这边,今天晚上我会留下陪你的,放心,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安排人陪着你。”
季软软听着他温暖的话语,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谢谢你,渊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