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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码头,将江水染成一片金红。客船缓缓靠岸,船身与木桩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上官秋水与佟玲并肩而立,江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袂。上官秋水眼中噙着不舍的泪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玲姐姐,\"她声音微颤,\"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佟玲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阳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傻丫头,江湖虽大,有缘自会相逢。\"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坠,\"这是我在异域时黑市买的,你且收着。\"

上官秋水接过玉坠,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她突然扑进佟玲怀中,声音闷闷的:\"那你答应我,等闲下来一定要来江南寻我。我带你去清风楼的茶会,去看三月里的桃花。\"

\"好。\"佟玲轻拍她的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这时霍霆风大步走来,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黑玉令牌,日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姐姐,\"他语气郑重,\"这是罗刹殿的信物。日后若遇难处,持此令到任何分舵,必当全力相助。\"

佟玲凝视令牌片刻,唇角微扬。\"多谢听风。\"她将令牌收入袖中,动作干脆利落。

霍霆风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眼中闪过欣喜。他抱拳道:\"珍重!\"声音比平日柔和几分。

佟玲潇洒转身,衣袂翻飞间已走出数步。她背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背影在夕阳中拉得修长。

阿蔓与墨离对视一眼后,都流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墨离下意识地紧握住腰间的刀柄;而阿蔓则有些心虚地偷偷瞥向厉倾宇,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想法。

他们实在想不通,殿主和主母之前明明相处得很好,为何主母坠崖后归来,整个人就像完全变了一样。更让人不解的是,殿主竟然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上前挽留主母,这让阿蔓和墨离此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唐素心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在厉倾宇和渐行渐远的佟玲之间游移不定。她那纤细的手指紧紧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显示出她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看着眼前这对明明相爱却无法相处的恋人,唐素心不禁心生怜悯。她不禁为厉倾宇感到惋惜,不明白佟玲为何会对他如此冷漠。

\"厉兄,\"白年归朗声笑道,上前抱拳对厉倾宇说,\"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他日江湖重逢,可要请我喝你珍藏的梨花白!\"

厉倾宇抱拳还礼,目光却越过白年归肩头,追随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倩影。他薄唇紧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秦川带着数名护卫策马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利落地翻身下马,脸上带着欣喜:\"厉兄!幸好赶上了!\"

厉倾宇收回目光,微微颔首:\"秦兄来得正好。\"

秦川目光扫过众人,在看到唐素心时明显一怔。昔日明媚的少女如今消瘦了许多,眼眸失去了神采,像朵凋零的花。

厉倾宇看着秦川,面无表情地说道:“有劳秦兄了,烦请你将唐姑娘安全送回唐门。”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淡,仿佛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秦川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他转身走到唐素心面前,轻声问道:“素心,我送你回唐门,你意下如何?”他的目光温柔而关切,透露出对唐素心的关心。

唐素心抬起头,与秦川对视一眼,然后微笑着回答:“好。”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这几日,唐素心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未来。她深知,爱一个人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占有他,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如今,她的父亲已经离世,唐门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需要她回去撑起这个家族。

唐素心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她不能再逃避。尽管心中仍有一丝不舍,但她知道,回到唐门才是她目前应该做的事情。

唐素心抬眸,阳光照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她看了看厉倾宇,又望向佟玲离去的方向,忽然露出释然的微笑:\"厉大哥,保重。\"

厉倾宇神色不变的点头。

秦川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识趣地没有多问:\"那我先送素心回去,迟些再去麒麟殿寻你。\"

待他们走远,阿蔓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主,我们...\"

厉倾宇抬手制止她的话,转向一直沉默的天擎。夕阳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更显轮廓分明。\"天擎,\"他声音低沉,\"有件事要拜托你。\"

天擎抱拳,黝黑的脸上满是坚毅:\"殿主于我有救命之恩,但凭吩咐。\"

\"我想请你暗中保护唐素心。\"厉倾宇目光深远,\"唐门如今局势复杂,她需要得力帮手。\"

天擎眉头微蹙:\"为何选我?\"

\"你行事稳重,武功高强,更重要的是……\"厉倾宇拍了拍他的肩,\"我信得过你。\"

天擎胸膛起伏,单膝跪地:\"属下定不负所托!\"

上官秋水与霍霆风二人亦欲转身离去,本是怀揣着畅游中原的美好憧憬,岂料计划突生变故,此刻又要踏上前往江南的路上,上官家有急事,弟弟派人送信给她,她此刻也要赶回去。

厉倾宇目送他们远去,暮色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江风骤起,吹散了他的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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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玉茗堂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庭院里新栽的牡丹开得正艳,朱漆廊柱上缠绕着喜庆的红绸,处处透着焕然一新的气象。

洛湘湘挽着司马逸的手臂踏入正厅,目光扫过熟悉的陈设,眼中泛起湿润的光。多年漂泊在外,如今终于归家,心中百感交集。她的视线落在厅中那道修长的身影上——司马轩正俯身整理案几上的喜帖,一袭月白长衫衬得他如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轩儿!\"洛湘湘松开丈夫的手,快步上前,颤抖的手指轻抚司马轩的脸颊,\"让娘好好看看你......\"她的声音哽咽了,\"瘦了,也高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司马轩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握住洛湘湘的手,温声道:\"娘亲放心,孩儿一切都好。\"他转向司马逸,恭敬行礼,\"父亲。\"

司马逸拍了拍儿子的肩,眼中满是欣慰:\"听说你体内的噬骨之毒已解?\"

\"是,多亏杨姑娘相助。\"司马轩唇角微扬,眼中漾起温柔的光晕。

正当一家人叙话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墨蓝锦袍的少年倚门而立,逆光中看不清表情,只觉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哥哥,别来无恙啊。\"少年缓步走来,声音如清泉击石,却带着说不出的凉意。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面容——苍白的肌肤如瓷般细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唇色嫣红似血。他的身形单薄,宽大的衣袍随风轻荡,更添几分病态的美感。

司马逸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司马笙!见了兄长还不行礼?\"

洛湘湘急忙上前,柔声道:\"轩儿,这是你弟弟笙儿,你们......\"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你们多年未见了。\"

司马轩的眼眸微微一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正悄然观察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特殊关系的义弟。他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箭矢,不动声色地穿透对方的外表,试图洞悉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回想起曾经的那一面之缘,司马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的他,刚刚被带入司马家,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而司马逸和洛湘湘为了保护他,特意对外宣称他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以此来掩盖他的真实身份。

然而,就在同一时间,司马笙却被送往了遥远的异域。这个决定对于当时年幼的司马轩来说,无疑是一种无奈和失落。他曾无数次想象过,如果司马笙没有离开,他们之间会是怎样的一种相处模式。

如今,多年过去了,当司马轩再次见到司马笙时,他惊讶地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与当年的印象大相径庭。岁月的流逝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使得他的容貌和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司马笙看似恭敬地站着,眼中却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敌意,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幼豹。

\"弟弟远道而来,辛苦了。\"司马轩温雅一笑,\"我这就让人为你准备住处。\"

司马笙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抚弄着袖口的银线刺绣:\"不必费心,我不住这儿。\"他的目光扫过父母,见他们并无异议,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洛湘湘叹了口气,对司马轩解释道:\"笙儿性子独,随他去吧。\"

\"都是你惯的!\"司马逸怒道,指着司马笙,\"你看看他这副模样,哪有一点大家风范?整日游手好闲,哪及轩儿半分!\"

洛湘湘轻扯丈夫的衣袖:\"逸郎!孩子们都在呢......\"

司马逸这才压下怒火,握住妻子的手低声道:\"湘儿,是我失态了。\"

司马笙冷眼看着父母亲密的模样,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明媚如三月春花,却未达眼底:\"听闻哥哥要娶亲,做弟弟的自然要回来道贺。\"他顿了顿,声音轻飘飘的,\"贺完便走,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

\"放肆!\"司马逸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

洛湘湘急忙拉住司马笙的手:\"笙儿!别闹了......\"

司马轩眸光微闪,已然看透这个弟弟的心思。他不动声色地笑道:\"多谢弟弟挂念。新娘是药王杨振庭之女,名唤恭茹。\"

\"药王世家?\"司马笙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哥哥好福气。\"

洛湘湘欣喜道:\"轩儿放心,明日我们便去药谷提亲!你爹连聘礼都备好了。\"

司马轩眼中泛起暖意:\"有劳爹娘。\"

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司马笙只觉得胸口如压了块巨石,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死死盯着司马轩——这个占据了他父母全部关爱的外人,这个夺走他一切的男人!

凭什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岁那年,他被送往异域,从此再未感受过家的温暖。每年生辰,父母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眼中只有为司马轩寻药的焦虑。异域的风沙磨砺了他的肌肤,陌生的饮食摧残了他的肠胃,多少个夜晚,他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独自舔舐孤独的伤口......

而现在,他们竟当着他的面,为一个外人张罗婚事,笑得那样开怀!

司马笙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翻涌的恨意。再抬头时,已换上乖巧的笑容:\"哥哥大喜之日,弟弟定备厚礼。\"

他转身走向院外,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翻飞,背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没有人看见他袖中紧握的拳头,也没有人听见他心底的嘶吼:

\"属于我的,我都要夺回来!不属于我的......我要全部毁掉!\"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吐信的毒蛇,悄然爬向玉茗堂的每个角落......

药谷的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闺房,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恭茹端坐在绣架前,一袭素白纱衣衬得她如出水芙蓉,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钗,更显清丽脱俗。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银针,正专注地在红绸上绣着金线凤凰。

\"嘶——\"针尖又一次扎破指尖,殷红的血珠沁出,在嫁衣上晕开一点暗红。这已是今日第五次了。

\"小姐!\"小小急忙捧起她的手,心疼地看着那些细密的针痕,\"让奴婢来吧,您这双手是救死扶伤的,哪能这样糟蹋?\"

杨恭茹轻轻摇头,将指尖含入口中,眉眼弯成月牙:\"傻小小,嫁衣怎能假手他人?\"她重新穿针引线,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女诫》上说,女子嫁衣需亲手缝制,一针一线皆是心意。就像...…\"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就像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小的眼眶倏地红了:\"若是夫人在世,定会亲手为您缝制最美的嫁衣,梳最漂亮的发髻...…\"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杨恭茹指尖微顿,随即绽开明媚的笑容:\"不是还有爹爹吗?他一定会……\"话未说完,窗外一阵风过,吹落案几上的医书,发出\"啪\"的轻响。

门外,杨振庭僵立廊下,手中捧着的药匣几乎要捏碎。透过半开的窗扉,他看着女儿低头穿针的侧脸——那眉眼像极了她早逝的娘亲,却多了几分坚毅。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恍如当年初见时,那个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要嫁人了啊……

这个念头如钝刀割肉,让他的心一阵阵抽痛。记忆中,小恭茹摇摇晃晃学步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怎么转眼就到了穿嫁衣的年纪?

他想起妻子临终前紧握他的手,气若游丝地嘱托:\"振庭...照顾好我们的女儿...…\"那时恭茹尚在襁褓,他一个七尺男儿,抱着啼哭的婴孩手足无措。是小小年纪的她,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让他学会了换尿布、喂米糊……

\"老爷肯定舍不得小姐出嫁。\"小小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杨振庭喉头滚动,目光落在女儿伤痕累累的指尖上。这孩子自幼要强,三岁就能辨认药材,七岁便能背诵《本草纲目》,却唯独对女红一窍不通。他从未苛求过她学这些——药谷的大小姐,会治病救人就够了,何须拘泥于世俗礼法?

可如今,她为了那司马家的公子,竟肯耐着性子一针一线地缝制嫁衣……

一阵风过,带来药圃中当归的苦涩香气。杨振庭想起那日司马轩遣人送来的求亲书信,字里行间皆是郑重。他本欲拒绝,却在看到女儿提及那人时眼中闪烁的光彩后,所有话语都哽在喉间。

她欢喜,便够了。

\"爹?\"屋内突然传来杨恭茹的轻唤。杨振庭慌忙后退几步,却不慎碰倒了廊下的药锄。

\"是谁?\"小小警惕地探头。

杨振庭整了整衣袍,强作镇定地推门而入:\"茹儿,该用午膳了。\"他的目光扫过绣架上那件半成品嫁衣——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说不出的认真。

\"爹!\"杨恭茹急忙用袖子遮住绣架,脸颊绯红,\"您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杨振庭轻笑,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丝线:\"我女儿绣嫁衣的样子,为父自然要看看。\"他的声音温和,却掩不住眼底的酸涩。

小小识趣地退下,屋内只剩父女二人。阳光静静地流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爹……\"杨恭茹忽然握住父亲的手,触到那些常年采药留下的厚茧,\"放心,女儿……女儿会常回来看您的。\"

杨振庭一怔,随即大笑:\"傻丫头,嫁了人就是司马家的人了,哪能总往娘家跑?\"他轻拍女儿的手背,却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泄露心中不舍,\"只要你过得好…...\"

话音未落,一滴温热落在杨恭茹手背上。她抬头,看见父亲斑白的两鬓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那总是挺直的背脊不知何时已微微佝偻。

\"爹……\"她哽咽着扑进父亲怀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药香,\"女儿永远都是您的茹儿……\"

杨振庭轻抚女儿的发丝,如同她幼时那般。窗外,药圃里的白芷随风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想起妻子坟前那株她最爱的白芷,年年岁岁,都是他亲手照料。

茜娘,我们的女儿要出嫁了……

他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这么多年,是爹没照顾好你。

阳光西斜,将父女相拥的身影投在绣着凤凰的嫁衣上,那歪歪扭扭的针脚,此刻看来竟是世间最美的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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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的罂粟谷,漫山遍野的火红罂粟在夕阳下摇曳生姿,宛如一片燃烧的海洋。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在空中织就一场绯色的雪。远处云海宫的琉璃瓦反射着落日余晖,与花海交相辉映,恍若仙境。

韩云霄一袭玄色长衫立于花海中央,衣袂被晚风轻轻掀起。他修长的手指拂过一朵盛开的罂粟,冷峻的侧脸在霞光中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这段时间的调养让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了血色,眉宇间的阴郁也消散不少。

\"韩大哥!\"

清脆如银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云霄回首,看见林婉儿提着一个食盒,踏着花瓣翩然而至。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罗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在火红的花海中格外醒目,像一朵误入凡尘的桃花精灵。

\"今日的药膳我加了些山楂,开胃的。\"林婉儿将食盒放在石桌上,眼睛亮晶晶的,\"清逸说您最近胃口好了许多呢。\"

韩云霄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沾了花瓣的绣鞋上:\"走这么急做什么?\"

\"怕凉了嘛。\"林婉儿吐了吐舌头,脸颊因小跑而泛着红晕。她偷偷瞄着韩云霄优雅进食的模样,心中泛起甜蜜——三个月前,这位冷若冰霜的宫主还对她避之不及,如今却会安静地吃完她送来的每一道药膳。

夕阳渐渐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婉儿鼓起勇气,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云纹的荷包,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韩大哥,这个...…送给你。\"她将荷包递到他面前,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绣了整整一个月呢...…\"

荷包上歪歪扭扭的云纹针脚暴露了主人不善女红的事实,但每一针都缝得极为密实,显然倾注了全部心意。韩云霄接过荷包,触到内里似乎有什么硬物。他正要打开,却听林婉儿突然开口:

\"从在璇玑教被你救起那日,你一身黑色玄衣从天而降,我就…...就喜欢上你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后来在无风谷,我被蜈蚣咬到,你细心的帮我清理伤口,后来又奋不顾身带着我杀出重围,我至今难忘...\"

韩云霄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与林婉儿相识的点点滴滴。

韩云霄想起第一次遇到她的情形,她身着一袭绯红色长裙,明媚耀眼,清新脱俗。

从那以后,每一次的相处,都让韩云霄对林婉儿有了更深的了解。她善良大方,总是毫不犹豫地帮助他人;她活泼灵动,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给周围的人带来无尽的欢乐;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和挫折,她都能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勇敢面对生活的挑战。

渐渐地,韩云霄发现自己对林婉儿的关注越来越多,他开始期待每一次与她的相遇,每一次的对话都能让他心情愉悦。或许,早在最初相见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被这个特别的女子所触动,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罢了。

\"还有第一次送香囊给你的时候,那个,我知道第一次表白很唐突…...\"林婉儿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被拒绝后我难过了好久,但爷爷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晚风突然变得温柔,卷着花瓣在他们之间盘旋。韩云霄凝视着眼前这个执着得近乎傻气的姑娘——她总是这样,明明怕苦却要尝他所有的汤药,明明手被针扎得满是伤痕还要坚持绣荷包,明明被他冷言相对却依然每天送来亲手熬制的药膳……

\"韩大哥,\"林婉儿忽然抬头,眼中噙着泪水却笑得灿烂,\"我喜欢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一刻,韩云霄感到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多年来筑起的心墙在这个笑容面前土崩瓦解。他薄唇微启,正要回应——

林婉儿的身子突然软软倒下,如一片凋零的花瓣。韩云霄瞳孔骤缩,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接入怀中。怀中的人儿面色惨白,唇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迅速褪去。

\"婉儿?!\"他的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没有回应,只有她微弱的呼吸证明生命尚存。

韩云霄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罂粟花海在他们身后摇曳,似在挽留。他足尖轻点,踏着花瓣飞掠向云海宫,怀中人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清逸!快叫清逸!\"一向沉稳的宫主此刻声音嘶哑,吓得沿途弟子纷纷避让。

寝殿内,韩云霄紧紧握着林婉儿冰凉的手,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紧闭着,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清逸把脉许久,眉头越皱越紧。

\"奇怪...…脉象平稳,却昏迷不醒...…\"

清逸诊断不出什么问题,急忙离去先下去煮一些安神药过来给林婉儿服下。

韩云霄指节发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攥住他的心脏。他俯身在林婉儿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婉儿,我答应你了...…\"

\"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

一滴温热落在林婉儿脸上,晕开浅浅的水痕。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山巅,罂粟花海渐渐隐入夜色。唯有殿内一盏孤灯,映照着韩云霄从未示人的脆弱。

你若听见,就快些醒来...…

林婉儿此刻陷入昏迷状态,眉头紧锁,她似乎听到了韩云霄那深情的呼唤,如同一阵轻柔的春风拂过她的耳畔,然而,她却始终无法挣脱这沉睡的枷锁,睁开那紧闭的双眼……

远在千里的璇玑教总舵内,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笼罩着。在一间宽敞而阴暗的房间里,一个身穿黑袍的祭司模样的人,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他快步走到洛天舟面前,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教主,成了!”

洛天舟端坐在一张巨大的黑色座椅上,他的身影被黑暗所笼罩,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黑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听到黑袍祭司的报告,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看来当年大祭司留下来的方法果然有效。”

黑袍祭司恭敬地站在一旁,继续说道:“是的,教主。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我们已经成功地破解了圣女身上的禁制。不过,要完全操控她的意识,还需要一些时日。”

洛天舟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嗯,无妨。只要能让圣女主动回到教中,多等些日子也是值得的。”

黑袍祭司连忙应道:“是,教主英明。属下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尽快完成任务。”

洛天舟满意地看着黑袍祭司,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嗯,做得好!待此事成功之后,本教主必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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