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肩上披着那男人的外套,下楼找到秦瑜。
秦瑜看见她肩上的外套,惊喜的拉着她的手,“看来,你和张先生聊得很开心。”
“是呀,张先生还说要请你上楼,说有些事要找你聊。”秦烟说。
秦瑜跟着她上楼,走进房间,看见躺在床上的张先生,双眼紧闭,惊讶地看向秦烟,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秦烟不解地反问,“难道你希望我被他玩?”
秦瑜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你,你不是同意了吗?小烟,我知道你责怪我,可我也是没办法,生意上遇到了麻烦,我也是想请你帮忙。”
秦烟嗤笑,“你生意上出现问题,凭什么让我帮忙?我告诉过你,我结婚了。”
“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你身份,只要你能帮姑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回国和你丈夫不是照常生活,小烟,做人不能太死脑筋,更何况你能帮姑姑,这是做好事。”秦瑜极力劝说。
秦烟连辩驳她的话都懒得再说。
“我来这里,是想和你断绝关系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恶心人。”
秦瑜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什么断绝关系?小烟,你是气糊涂了吗?这次是姑姑不对,你,”
“秦瑜女士,感谢你当初生下我,但你没有对我没有养育之恩,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以后也别联系了。”
秦瑜震惊,“你,你知道了,是石老师告诉你的?”
刚想转身离开的秦烟,浑身一颤,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眯着眼看她,“你和石老师联系过,是他告诉你关于我的事?”
“我也是担心你,所以询问石老师,小烟,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你更要帮帮妈妈,妈妈这些年是有股苦衷的,为了我们更好的生活,不得已才不管你的。”
秦烟嗤笑,明明是她的自己人生!
石老师也告诉过她,秦瑜结婚生小孩后,曾经把小孩带回国给爷爷奶奶看过,爷爷奶奶不同意她跟着姑姑出国,是不想秦瑜曾经生过小孩的事被她现在的丈夫知道,打扰到秦瑜现在的生活。
爷爷奶奶为了自己的女儿考虑,她可以理解的。
所以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她的存在,给他们带来了困扰。
但她已经活下来了,秦瑜还想算计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小烟,若不是妈妈这些年在外面辛苦工作,你哪里来的钱读书,又怎么可能读大学呢,你这么好的人生难道不是妈妈给予你的吗?
你说要断绝关系,秦烟,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呢?你要是恨我,想和我撇清关系,那也该把这件事解决,我就送你回国,以后再也不联系你了。”秦瑜威恩并施,对她说教。
秦烟冷声反驳,“我读书的钱,是我跟着爷爷每天采药抄药单治病挣来的,学习成绩是我自己考来的,大学里的学杂费是我做兼职的钱,生活费是我每年拿奖学金!
我变成如今这模样,是爷爷奶奶培养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少在这给我道德绑架,你应该也不想,被你丈夫知道你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吧。”
“……”秦瑜不悦地蹙眉,没想到一直乖顺的孩子,怎么变得如此叛逆。
秦烟冷眼和她对视,所剩无几的耐心耗尽。
她原本过来,是想好好和她道别。
既然以前她不想瞧见自己,那以后自己也不会妨碍她的眼睛,以后也别联系。
万万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算计自己。
“我不闹,是给你留面子,你也别最后丢了体面,秦瑜女士,祝你以后事事不顺心,人生不得意!”
她转身离开房间。
秦瑜追出来,“你既然来了,事情没办妥,你是走不出这道大门,秦烟,我秦家养育你这么多年,那也该报恩。你收收脾气,等这件事结束,我不会亏待你!”
但是不管她怎么说,秦烟脚步不停,快步下楼梯,她大声呵斥保镖,把她拦住。
还不等秦烟动手,一个高大的男人挡在秦烟身边,冷声怒斥,“让开!”
保镖迟疑地看向秦瑜,不知道该不该让开。
秦瑜下楼,看着男人,“你算什么东西,想带她离开?”
陆前川扬起下颚,冷笑,“你又是什么东西?秦女士,我劝你最好掂量清楚!”
秦瑜还想说话,此时却被人撞开,她脸色不善对上她的上司,顿时熄火,就看见上司恭敬地走到男人身边,连连道歉,说秦瑜不懂事,打扰了他的雅兴。
陆前川嫌弃地瞟了秦瑜,看了眼说话的男人,牵着秦烟离开。
秦瑜疑惑询问上司那男人是谁,却被上司教训一顿,那男人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
晚会结束,有人发现张先生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立即把他送去医院,也质问秦瑜,到底给张先生找了什么女人,竟然会让张先生陷入昏迷。
秦瑜猜测是秦烟搞的鬼,给秦烟打电话询问,却发现秦烟把她拉黑了。
她无奈只能给石老师打电话询问,石老师还以为她是关心秦烟,把秦烟叫来询问,才知道秦瑜做了什么,顿时气得不轻。
以前秦瑜经常打电话来询问秦烟的情况,还以为她是有多关心秦烟呢,没想到只是了解她的情况,好做利用。
立即把她臭骂一顿,“她在国内,你休想再用那些肮脏手段弄脏她!”
随后也把她的号码拉黑。
“她询问你的情况,我以为她是关心你,才会告诉她,秦烟。”石老师不想让她误会。
秦烟笑着点头,表示她不在意。
不怀好意的是秦瑜,老师又不是恶意,她怎么可能会责怪。
而且老师实实在在地为她做打算,她感激都来不及呢。
走出教师楼,又碰上杜临泽,邀请她看他锻炼,秦烟也没拒绝,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看着杜临泽训练,她时不时会提醒他左右边用力平衡。
他常年用力不均衡,导致习惯性的左右用力程度有差异,一时半会想要扭过来,很难。
就像她,曾经总在期待着父母的关爱和亲情。
现在那些东西都成烟雾,在她的世界散去,以后她再也不会被这种情绪束缚。
训练一个小时后,杜临泽坐在她身边休息,说;“知道我为什么大学学医,还选了这所学校吗?”
“你家做医药,你学医是继承家业?”
“才不是,我爷爷对我几乎是放养,对我也报什么希望,我学中医,是因为,”
他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眼中闪着亮光,“我想靠近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