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微微点头,嘴角尖还带着几分嘲讽般的笑容。
“志才的计策,绝妙无双,每一道计策都能够揣测人心,”
“尚未正式与魏延等人交手,就已经让魏延等北海军团,折损了太史慈以及对方麾下的三千将士。”
“相信此战过后,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彻底消灭北海军团,夺取青州六郡,将整个青州六郡,都纳入我曹操的版图。”
居安思危。
一阵大笑过后,曹操并没有真正开心多少。
内心深处,反而流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
他们眼下对付的,不过是一些不成气候的敌人。
北海之地也只是刘羽,放在青州的一块飞地罢了。
纵然消灭了魏延等北海军团,夺取整个北海之地,对于刘羽而言,也只是失去了这一块飞地。
不伤筋不动骨,压根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对付区区的北海军团,都要曹操绞尽脑汁,布置如此惊天的局面。
倘若真正的与刘羽交战,究竟胜负如何。
曹操都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了,
周围的一众文武,并不清楚自家主公曹操心中的担忧。
但见曹操说出这番话,也不由得流露出几分哈哈大笑。
整个气氛,都显得几分轻快。
仿佛早已经胜券在握,并不会出现任何的故障。
此等小计。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主公还是不要……”
面对曹操一连串的夸奖,戏志才那张惨白的脸颊上,也流露出些许洋洋得意。
原本还想暗自谦逊一番,不敢在自家主公面前,有任何狂妄自大的表现。
突然之间,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个异常,不由的挑了挑眉头。
而不远之处,隐隐约约,似乎传来一阵阵号角之声,以及地动山摇的感觉。
不仅戏志才有这样的察觉,就连曹操以及他身旁的一众将领,似乎也察觉到,周围带来的不妥。
众人不约而同,朝着北方所在的方向望的过去。
映入眼帘的,似乎有漫天飞舞,卷起一阵狂沙,在半空中不断的飞舞。
仿佛有数不清的洪水猛兽,以极快的速度,快速的涌了过来。
这些人,全部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
对于为何会出现这等怪异的现象,他们自然一清二楚。
恐怕也只有千军万马,不断的疾驰,那等庞大的场面,方才能够造就这样的感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戏志才剧烈的咳嗽几声。
那张原本已经惨白的脸颊,变得更加的惨白。
左右一众文臣武将的脸色,也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内心更是流露出些许不安的神色。
心中那股不好的征兆,愈演愈烈,也更加的强烈。
终于。
在千呼万盼之下,映入眼帘的一道旗帜,让他们彻底破防。
“汉!”
汉字大旗。
并非是汉军主力,而是汉军辖下北海军团。
北海军团的大军,已经杀了过来。
作为北海军团的统帅,魏延冲锋在前。
手持大刀,气势如虹,快速的冲杀上去。
举目眺望,不断的望着前方的局势,发现前方一片混乱,
虽说情况不容乐观,却让魏延暂时松了口气。
如此的情况,就只能够说明,太史慈还在做最后的抗争,并没有被曹操彻底消灭。
在收到太史慈所送来的军报,魏延便跟徐庶研究军情。
经过二人的仔细研究,这才发现太史慈一定是中的曹操的奸计。
曹操此举,不仅仅是想偷袭北海的门户,更是想将太史慈的那支兵马,给彻底消灭掉。
魏延非常清楚,一旦太史慈被消灭,仅凭自己手中的力量,压根就不能够与曹操抗衡。
因此不敢有任何的迟疑,亲自率领着大军,急匆匆的前来支援太史慈,
幸亏魏延一路疾驰,总算是赶了过来。
希望一切不会太晚。
此时此刻战场之上,曹军虽然占据着绝对人数的兵力优势。
可此时的他们,正在全力的围杀太史慈,以及太史慈所带来的三千兵马。
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魏延已经率领着大军,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即将抵达战场的魏延,举目望去,也能大概推测得出来。
曹操布置在此处的伏兵,约摸着有两三万之众。
如此看来,曹操为了对付太史慈这支兵马,几乎是倾巢出动,调集了全部的力量。
就想毕其功于一役,将太史慈彻底消灭。
曹操有如此想法,也能够理解,
只要消灭了太史慈的三千兵马,还包括北海军团的骑兵力量,仅凭魏延手中剩下不到七千兵马,想要阻拦曹操的进攻。显然是痴人说梦。
太史慈大败,军心涣散。
只怕北海之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落入曹操之手。
用自己的主力大军以及这场埋伏,彻底拿下整个北海。
对于曹操来说,可谓是大赚特赚。
“怪不得临走之时,陛下再三交代,曹操用兵狡诈,让我小心提防。”
“原本以为,我已经够谨慎了,谁曾想到又一次上了曹操的恶当。”
“曹贼、奸贼、逆贼、恶贼,我魏延一定要让你好看!”
魏延眯着眼睛,怒吼一声。
内心的杀机,在此时也快速地涌现出来。
“魏延将军曹操人多势众,我军兵少,即便此时前来救援,一旦陷入混战当中,只怕我军难以脱身。”
“在下的意思,由在下统领一支军队虚张声势,从侧翼进攻曹军,魏延将军亲自统领,一支大军从后方突进,冲破曹军的包围圈与太史慈将军会合。”
“待到咱们的后手准备完毕之后,或许还能够杀曹操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魏延志得意满,打算直接冲阵之时,旁边的徐庶也纵马前来,将自己的谋划全部都讲述出来。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为。”
魏延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徐庶的提议。
“先生尊贵,怎能亲自率军冲杀。”
“倘若有任何的损失,我魏延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眼下战况万分危急,他可不敢让徐庶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