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然还没死？”
李长聚对白袍男子还活着倍感惊讶，这一套操作下来，他不死也不该这般大喘气才对。
“九命狐妖？”
李长聚眼尖发现深坑中有一条灰褐色毛茸茸尾巴，立马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顿时吃了一惊。
这琼明剑宗竟然还隐藏着妖族！
果然，能叫琼明这个名字的果然成分复杂！
“你这个只会偷袭的小辈，竟然被你认出了本座的身份，那么你就活不了了！”
白袍男子的衣衫已被剑气撕碎，胸口处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地面，发出“嗒嗒”的声响。
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被这样一个小辈算计。
“那也难说！”
李长聚轻笑一声，手中的圣兵缓缓垂下，剑锋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寒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别找借口！”
白袍男子咬紧牙关，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猛地撑起身子，不顾胸口的伤势，黑色的灵力再次在掌心凝聚，长矛的影子若隐若现。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他低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
李长聚目光一凝，察觉到对方的气息正在急剧攀升。
他的脚步微微后退，手中的圣兵再度举起，剑锋指向白袍男子，紫色的剑气在剑身上流转，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
“不服气的话，尽管来试试！”
他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情感。
白袍男子狞笑一声，身形猛然暴起，黑色的长矛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啸声直奔李长聚的心脏。
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几乎在一瞬间便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李长聚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本能地向一侧闪避。
“当心！”
李长聚暴吼一声，吓白袍男子一跳。
就在这时，只见地面陡然蹿出一道剑影，朝着白袍男子激射而去，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似要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搅碎。
白袍男子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停止攻击，抽身躲开。
砰！
剑影插进地面，泥土四溅。
“啊！”
白袍男子的身体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鲜血从嘴角溢出，顺着苍白的下颌滑落，染红了他的衣襟。
那双阴冷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愤怒与不甘在其中交织，像是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挣扎着想要撕裂眼前的敌人。
“你——”
他的声音嘶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恨意，“你这个卑鄙小人！”
李长聚站在他面前，其余圣兵依旧散发着冰冷的紫光，剑锋微微下垂，却没有丝毫松懈。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卑鄙？”
他轻声反问，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法则。你输了，就该认！”
白袍男子的手指深深嵌入地面的泥土中，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咳嗽。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黑色的灵力在他的掌心重新凝聚，虽然微弱，却依旧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下一秒，剩余的圣兵齐至！
白袍男子，寿命-1
“我就不信了！”
“哪有人会一直哭，哪有人会一直输！”
“我不会输……”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给自己最后的信心，“我可是九命狐妖，怎么可能输给你这种无名小卒！”
“重开，再来！”
李长聚笑一声，道：“是吗？当心了……”
刚说完，那柄名为当心的剑“咻”的一声从那深坑中冲天而起，剑身裹挟着森然寒光，宛若一条银色的游龙，直逼白袍男子的后心。
李长聚的眼神冷冽如霜，手中的圣兵微微一动，紫色的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紧随其后，封锁了白袍男子所有的退路。
白袍男子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本能地向一旁躲避，但那柄“当心”的速度太快，剑锋几乎擦着他的肩膀掠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半边衣袍。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绝望。
“稍等！道友，且慢！前辈，当心！”
李长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宣判对方的命运。
“你这小子——！”
白袍男子怒吼一声，黑色的灵力在他周身疯狂涌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完全展开，李长聚的身影已然逼近，手中的圣兵带着雷霆之势，直刺他的胸口。
“结束了！”
李长聚的声音平淡无波，剑锋毫不留情地穿透了白袍男子的胸膛。
“我是不会输的！绝对……不会……咳咳！”
话未说完，他的喉咙猛地一甜，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洒落在身旁。
他的气息瞬间萎靡，身体摇晃着跌坐回地面。
他勉强支撑着想要爬起来，但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李长聚冷冷地看着他，没有阻止，更没有动手。
噗！
白袍男子一口老血喷出！
寿命-1……
……
几息之后，白袍男子原地复活。
白袍男子抬起头来，怨毒的目光落在李长聚身上：“小辈，今日我栽在你手里，我认了。”
“但你给我记住！”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等本尊修养好伤势，定将你挫骨扬灰！”
听到这句话，李长聚眉头微皱。
“想跑？”
李长聚冷哼一声，圣兵猛地挥出，剑光横扫，白袍男子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割掉。
“你混蛋！”
他又羞又怒，可惜此时已经没有了力气逃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长聚的剑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
下一秒，八剑齐发。
白袍男子，寿命再-1……
……
“本座就不信了！”
白袍男子怒喝一声，双眼猩红，浑身燃烧起熊熊的黑色灵焰。
李长聚眉头皱紧。
黑色的灵焰越烧越旺，将白袍男子包裹起来。
白袍男子的身体膨胀了几圈，整个人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火球。
他仰天发出一阵咆哮声，旋即，火球忽然爆开，化为数十团火苗，冲天而起，朝着李长聚扑杀过来。
李长聚横剑一挡。
叮叮叮铛铛！
数十朵火花在半空中爆开，发出悦耳的金铁碰撞声。
一连串的火星落地后迅速燃烧，化为火海。
“哈哈哈哈哈……”
白袍男子狂笑一声，“咳咳咳……yue～”
他笑吐了！
“我方长还会再回来的！”
话音刚落，白袍男子的身影在火海中消失无踪。
“方长？好变态的名字！”
李长聚站在上古炼兵地的废墟之上，四周的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在风中摇曳。
“这家伙，逃跑的方式倒是奇特！”
李长聚低声自语，眉头微微蹙起。他虽然赢了这场战斗，但那白袍男子的最后一击却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那种黑色的灵焰，仿佛蕴含着某种诡异的力量，甚至让他体内的灵力有一瞬的滞涩。
他摇了摇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转而看向那九把圣兵。
“这场战斗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了！”
李长聚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金色。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当初踏上这条路的初衷——
“不能松懈啊……”
他喃喃道。
……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在不知名的区域，一位满头雪发的白衣女子看着水镜中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幽谷中徘徊不休，引来许多鸟雀纷纷飞舞鸣叫，场景美丽得宛若画卷。
她伸出纤细的手掌抚摸水镜中的李长聚，眼神迷茫而悠远：“李长聚，你还真让人惊喜呢！”
“本座也越来越期待跟你见面的日子了！”
她的唇边漾起一抹浅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如月的清辉从她的身上倾泻而出，宛若仙女下凡。
忽然，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陡然转向画面的另一侧，落在那白袍男子方长逃离的地方。
“嗯？”
她的手按在水镜上，轻轻滑动着，画面上的画面渐渐拉近、放大。
在她白玉般细腻的手指下，一幅幅画面闪过。
那片废墟很快在画面中缩小到只有一尺见方，而方长的身影则逐渐放大。
“咦？”
她惊疑一声，水镜中的画面停滞下来，最终定格在那朵黑色的火苗上。
女子俯下身子，靠近水镜，眼神仿佛要洞穿画面。
她蹙紧眉头，手指放在火焰之上，轻轻触碰着。
“果然如此！”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身上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炸开！
四周的空间因为强盛的灵力波动而扭曲变形，大地、山峰、河流……都在光晕下模糊起来。
过了好一会，她身上的强光才慢慢收敛，恢复平静。
“有趣，真的是有趣！”
女子的手依旧放在水镜上，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妖族的三供奉竟然一直隐藏在我琼明剑宗，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女子的声音带着惊讶和兴奋，似乎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
“唔，既然你们都找上门来了，本座怎么能不尽点地主之谊呢？”
说罢，她拿出通讯符篆，打出了一个传讯。
传讯符篆化为一道光芒，眨眼就消失了。
……
白舒月一直在中峰苦苦守候，一动不动的，都快成中峰的景点了。
直到……
一直心如死水的白舒月突然亮起了眼睛，急忙抬头往外面看去。
“长聚回来啦！”
她激动地喊出声来。
下一刻，一个俊秀的青年跨步而出。
他一袭墨绿色锦袍，腰佩长剑，脚踩云靴，身材修长挺拔，面容英武逼人，正是李长聚。
李长聚走进中峰，立刻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白舒月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由得发热，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长聚……”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害怕稍微大声一些，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白舒月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眸深处的担忧如潮水般涌动。
她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声音低哑得几乎无法辨认。
“长聚……”
她再次轻唤了一声，仿佛这名字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真的是你呀！”
李长聚的脚步微微一滞，目光扫过白舒月苍白的面容，心中一紧。
“你怎么在这儿？”
李长聚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白舒月的嘴唇微动，似想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目光在李长聚的脸上游移，像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完好无损。
片刻后，她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我……担心你……”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
李长聚柔声对白舒月道。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舒月的眼睛就没从他的身上离开过，“宗主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她的眼神依旧紧紧锁在李长聚的身上，仿佛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李长聚的目光略微一闪，眉宇间浮上一抹淡淡的疲惫。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些许无奈：“宗主只是问了一些问题，其他的……没什么！”
“真的？”
白舒月的嗓音微微提高，显然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
她的眼角泛起一丝红晕，眼底的情绪像一层薄雾般弥漫开来，混杂着担忧与怀疑。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了李长聚的袖子，力道不大，却透着一种不肯放手的执着。
李长聚低头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眸光微微一暗，嘴角却扬起一抹安抚的笑意：“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春风拂过耳畔，带着几分安慰的意味。
白舒月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追问，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的手指缓缓松开，垂落在身侧，指尖还残留着那一丝触感，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仔细一闻，竟然闻到了长聚的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掩去了她眼中的情绪。
“宗主是吧，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