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玲出身中医世家,爷爷奶奶、外婆外公都是中医院的镇院级人物,父亲是中医大学的教授,母亲是市一医院中西医结合门诊的科室主任。
她本身也很出色——中医大学留校辅导员。
容貌虽谈不上漂亮,但因为气质关系,给人一种古典美人的风韵。
当对方问起对彼此的想法时,江浩不但隐瞒了自己已有女友的事实,言行举止还给对方一种他很欣赏她、愿意和她更进一步的错觉。
相亲一旦看对眼,双方家长又乐见其成,订婚结婚水到渠成。
于是,五个月后,还在老家陪父亲化疗、与病魔斗争的罗雯,接到了来自男友的分手电话。
他说他一个人实在撑不住长辈的催婚压力,还说他无论娶的是谁,但心里爱的始终都是她。
罗雯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再有结果。
这份没有结果的爱将永远都是遗憾。
岂料,十年后,末世来了。
江浩的父母双双异化成了丧尸,江浩带着妻女逃往基地途中,与初恋女友不期而遇。
此时,罗雯已然是一名强大的能分分钟决定普通人命运的异能者。
勾勾手就让普通人的江浩像只哈巴狗一样蹭到了她身边。
“雯雯,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江浩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罗雯哂然一笑:“是吗?我觉得你老婆也挺漂亮的。”
“她哪及得上你啊!”江浩抱怨地说,“还不是怪我爸妈,当年拿生养之恩逼迫我,否则我怎么可能娶她?”
“阿浩……”
钟玉玲喃喃着。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爸,危难当头抛下她们母女跑向有能力救他的女异能者就算了,竟然还说当年娶他纯属迫不得已?
这一刻,钟玉玲一颗心降到了冰点。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隧道那头,对话还在进行:
“你真的不管她们母女死活了?”
“你的需要对我来说更重要。”
“呕!”
钟玉玲抑制不住心头的恶心,吐了一堆酸水。
“啊——”
前方传来一声尖叫。
“丧尸!好多丧尸!”
“隧道尽头全是丧尸,过不去!根本过不去!”
“跑啊!往回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脚步声纷至沓来。
在隧道里形成不小的回音。
引得本来在原地徘徊的丧尸,都往这头涌来了。
所有人都在疯狂逃命。
唯独钟玉玲动弹不了。
“晓诗!晓诗醒醒!”
女儿依然昏迷不醒。
如果就她一个人,死就死了。
看清了丈夫的真面目,说实话,她不觉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还有女儿。
她家晓诗是无辜的,而且她才十岁,不应该夭折在如初生朝阳的年纪。
于是,钟玉玲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女儿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隧道入口跑去。
就算死,也要把女儿送到安全的地方。
然而,罗雯仿佛和她作对似的,砸向丧尸的火球,不知怎的偏移到了钟玉玲脚边,打乱了她逃跑的节奏。
【宿主,如果咱们没有及时回收子系统,很快就该谢明出场、救下钟玉玲母女了。】
还在房车上往隧道赶的谢姎,通过“小蜜蜂”看着这一幕,挑了挑眉:谢明这么仗义?
【不是哦,他是看上了钟玉玲。不过钟玉玲并不愿意成为他后宫的一员,但谢明拿她的女儿做要挟,逼她就范。】
谢姎简直气笑了。
合着原身这个吊儿郎当的堂哥还是个种|马?
这个位面该不会是某部种马男主小说衍生的吧?
【还不止呢!几年后,钟玉玲的女儿江晓诗,在谢明三十岁的生日宴上,也被他借着酒劲得逞了。事后怕江晓诗闹,就拿钟玉玲做要挟。母女俩为了保护彼此,都被迫成了谢明后宫的一员。】
“艹!”
谢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姎姎?”坐她对面的谢琰吓了一跳,无辜地指指自己鼻子,“你在骂我吗?可我没干什么啊!”
“……”
随着房车驶入隧道口,谢姎一个鹞子翻身,从窗口跃上房车顶部,远远地朝扑向钟玉玲母女的丧尸施放了一招雷电枪。
“轰!”
高大的壮年丧尸瞬间被电成了一坨焦黑。
谢琰也跟着攀上房车顶,和他爸并肩作战的间隙,不忘问出心头的疑惑:“老爸,我妹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生气,可我貌似没惹她呀?”
谢永成一边忙着用金属幻化的长刀收割丧尸脑袋,一边抽空回答儿子:“我哪儿知道,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
谢姎解决掉钟玉玲四周的几只丧尸,从房车上一跃而下,来到她身边。
“谢谢!谢谢!”钟玉玲一个劲地朝谢姎道谢。
谢姎摆摆手:“这是怎么了?”
“我女儿她晕倒了。但别误会,她没受伤。”钟玉玲急急解释,“她就是吃得太少低血糖了。”
“那跟我上车吧,我那有糖水。”
没等钟玉玲说什么,谢姎一把接过她怀里的江晓诗,率先往房车方向走。
趁钟玉玲还没赶上来,谢姎迅速购买了一份“火球术进阶版”,腾出手佯装探江晓诗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将卡牌拍在了她脑门上。
……
“妈妈?”
江晓诗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小床上,她妈神情憔悴地陪在她身边。
“晓诗你醒了?太好了!”
钟玉玲见女儿醒了,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了地。
抹了抹眼角,扶着女儿靠坐在床头,端起旁边小几上的小米红枣粥,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女儿嘴边,边柔声解释:
“你低血糖晕过去了,是一位好心人救了咱们,把你抱到了她家房车上,给你喂了糖水,还送了咱们两碗粥,妈妈已经喝过了,这碗是你的,来,妈妈喂你喝。”
“妈妈我自己喝。”
江晓诗想要接过碗,却见钟玉玲摇摇头:“你刚苏醒,身体指定还虚着,别打翻了碗,弄脏了床,还是妈妈喂你。”
江晓诗听话地没再说什么。
她真的好饿。
不然也不会晕倒。
虽然昏迷中喝过一碗糖水了,但还是饿得仿佛能吞下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