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喝酒去!”
司徒元嘶吼一声:“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压抑的情绪需要宣泄,而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最好的宣泄方式无非就是酒精和女人。
两人驱车来到南召市最顶级的一家私人会所,天上人间。
这里是富人的销金窟,权贵的极乐园。
只要你有钱,在这里就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
司徒元直接要了最豪华的包厢,叫上十几个身材火辣的公主一起伺候他们。
“来,喝,给老子喝!”
司徒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手毫不客气地探进身旁女人的衣服里。
司徒宇也是左拥右抱,把满腔的邪火都发泄在女人身上。
“妈的,等那姓萧的小子死了,老子一定要把那个小妞儿抓回来,让她跪在老子面前唱征服!”
父子俩在包厢里尽情地放纵发泄着。
虽然心疼钱,但好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
有了鬼见愁出手,那个姓萧的就必死无疑。
三天,只需要再等三天,全部的麻烦都会烟消云散。
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司徒元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扯开领带,直接把怀里的女人压在了沙发上。
“砰!”
就在司徒元兴奋到顶点的时候,包厢的直接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门外走廊的光,缓缓走了进来。
包厢里众人被齐齐吓了一跳,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看向门口。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司徒元二人直接吓得醒了酒。
是他,那个姓萧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十几个刚才还浪荡不堪的公主,此刻都吓得花容失色,蜷缩在角落里。
萧若尘就那么静静站在门口,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两人。
短暂的宕机之后,司徒元终于回过神。
跑!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念头。
可是往哪跑?门被堵住,从窗户?这里可是三十八楼,跳下去只会摔成一滩肉泥。
要不再联系鬼见愁?
可是那个杀神要三天后才动手,远水救不了近火。
怎么办?怎么办?
“萧先生……”
最终,还是司徒元先开了口。
他毕竟年长一些,经历的风浪更多,虽然都快要被吓尿了,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强迫自己震惊。
这种情况下,越慌乱反而越危险。
他胡乱拉上裤子,硬挤出笑:“您怎么来了?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萧若尘没有接话,只是缓缓向他逼近。
司徒宇也吓傻了,赶紧躲到父亲身后。
“萧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司徒元一边后退,一边疯狂摆手:“我们本来是打算明天去给您赔罪的,真的,我们已经知道错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赔罪?”
萧若尘终于站定,冷笑着:“我给过你们机会,中午十二点,皇家酒店,你们人呢?”
“我、我们临时有点急事耽搁了,对,是急事。
萧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开个价,多少钱都行,只要您能息怒,我们父子俩倾家荡产也认了!”
他现在只想活命啊。
一天之内小命已经受到了好几次威胁,这谁能受得了。
只要能保命,钱和产业都不要了,全给出去。
但萧若尘却摇了摇头:“已经晚了。”
“你什么都不要?”
司徒元都快疯了,他是真的不想死啊。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是司徒家的人,我是司徒家的旁支长辈,你杀了我,就是跟司徒家为敌,家主不会放过你的!”
“哦?”
萧若尘微微挑眉,玩味看向他:“司徒家么?你就这么确定司徒正雄会为了你们这两个废物,来跟我为敌?”
“不信?我现在就给家主打电话!”
司徒元立刻拿出手机打给司徒正雄,顺便按下免提键:“你听着,我让家主亲口告诉你,动我们父子俩的下场!”
电话很快就接通。
“喂?司徒元?这么晚了什么事?”
在这一刻,这道声音对司徒元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家主,救命啊,家主。
那个姓萧的,萧若尘要杀我们,他现在就在天上人间的帝王厅,您快派人来救我们啊!”
说罢,电话那头却陷入了沉默。
越是沉默,司徒元就越是紧张。
难道家主不愿意救自己?不,不会的。
几秒钟后,司徒正雄冷冷开口:“司徒元,你好大的胆子!”
“连他你都敢得罪!”
司徒元懵了:“家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司徒元你听好了。”
“萧若尘先生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外甥,是我们司徒家老爷子司徒樟的亲外孙!”
“他是我们司徒家最尊贵的主脉血亲!”
“你说什么?”
司徒元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外甥?亲外孙?主脉血亲?
这个萧若尘竟然是司徒家的人?
他们几乎散尽家财花重金请杀手要去暗杀的,竟然是司徒家主脉的少主?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吗。
“家主,这不可能,您是不是搞错了?”
电话那头,司徒正雄的音调已经漫上了杀意:“我自己的亲外甥,会搞错吗?”
“司徒元,司徒宇,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家族待你们不薄,你们却三番两次地去招惹少主,甚至还想买凶杀人,你们这是想把司徒家都拖下水吗?”
“我……”
“你们就安心去死吧,你们死了,家族或许还能得到少主的一丝谅解。”
说罢,电话直接被挂断。
司徒元再也没了力气,哭丧着脸瘫软在地。
完了,这一次是真他妈完了。
连家主都让他们去死,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吗。
司徒宇更是直接绷不住了,他涕泪横流,跪在地上给萧若尘疯狂磕头。
“表哥,不,少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您饶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求您饶我一条狗命啊!”
他把自己的头都磕出了血,但萧若尘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难道,真的就要死了吗?
绝望至极,司徒元眼底陡然迸发出一抹凶光。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老子就跟你拼了。
“小畜生,既然你半分余地都不留,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司徒元猛地从地上暴起,一把抓住还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