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的震惊,身为一个血傀世界观居然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这两人简直比他这只邪虫都还要更加的邪门。
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没有注意到···
那场中的人影不知何时起,眼底深处已经浮现出神秘的深紫色花纹,透露出一片玄妙的不可捉摸气息。
“桀桀桀,管他呢,能被我找到这么强大的血肉养分,简直是天助我也啊!大人一定会高兴的无以复加的。”
想着,他心情飘飘然起来,仿佛已经联想到了邪魔大人对他不加掩饰赞赏的美妙场景。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血傀佝偻着背,后面衣服之下好像背了什么东西,高高的耸起,正扶在大树后面遮掩住身形,听见这话,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别扯我。”反手一巴掌将腰间的爪子给拍开。
哪儿来的东西,如此没有距离感。
你礼貌吗?
“你管我笑什么呢,关你什么事···”
当抬起头再度朝着场中看去的时候,心中狠狠一惊。
就看见那人影已经消失了,还有那狗呢?
怎么也跟着不见了?
那可是自己准备拿来献给大人做狗肉火锅的,怎么可以消失掉?
等等,似乎有点不对劲,刚才是谁在后面说话,拉拉扯扯的来着?
表情僵硬住,扭头看去。
就看见···
那人手持战刃抗在肩膀上,而那死狗则是双手抱胸,嘎嘎怪叫。
见他转过头来,脸上都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宛若欺压良善,无法无天的恶霸。
oi~
啧~
“你!你们···”
“火箭头槌!”
“夜幕狂瀑刀!”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回荡在夜空,佝偻着的人影撞飞了无数的林木,在留下一道跨越了千米的土黄色沟壑之后,终于被一块坚硬的灰钢岩给拦截了下来。
此刻的血傀全身上下便布着狰狞可怖的剑痕,那般惨烈的迹象,说是被凌迟了也丝毫不过分。
而这还是魏观留手的情况之下,否则断然不会只是如此这般结局。
至少也能将其给狠狠重创掉。
之所以留了一手,也是因为他想看看这玩意儿究竟是不是他们所追杀的那一只。
想要检验的话也很简单。
只需要钓鱼执法就行了。
虽然很贱,但是很有用也是真的。
血傀口中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依靠着背后的大石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他目光怨毒的愤恨的盯着出现在不远处的一人一狗。
“卑鄙的家伙!你以为是你们把我故意吸引过来的吗,不过是老子给你们机会罢了!”
“桀桀桀,你们该不会当真以为胜券在握了吧。”
却见血傀阴冷的怪笑起来,嘴角咧到了耳根处,露出口中尖细堪比链锯的密集牙齿出来。
他邪魅一笑,猛的手掌落下,将笼罩在身上的衣服给撕裂掉!
却见衣服破碎成大量纷纷扬扬洒下的布片之后,将他身后的东西给裸露了露出来。
出乎人的预料,那居然不是背着的东西,而是一个从脖子上长出,犹如巨球一般吊在后背上的巨大肉瘤!
这肉瘤在轻微的鼓动着,呈现出花白之色,带着上面紫色,黑色,蓝色的条纹纵横,一起蠕动。
像极了攀爬在上面的蛆虫。
整体看去的话,就更像是一个还在活动的脑花!
蠕动着,十分的有活力!
有这么大一坨东西吊在脖子上,垂在背后,所带给人的视觉震撼是难以想象的。
看见对面一人一狗都愣神在了原地,血傀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诡谲而邪魅。
“桀桀桀!看见了吗,这才是本大爷真正的手段!”
“身为大人手底下最得意的手下,本大爷岂是你们这些愚蠢低级的货色所能碰瓷的!?”
“低级生物!!看见了吗!外在只是本大爷的掩饰!肉瘤才是本体!”
“这才是本大爷的本体啊!!”
他嘴巴咧到了后脑勺,双手摊开,夸张的大笑起来。
“这才是本大爷真正的手段,明白了吗!两个蠢货!!”
“真以为本大爷会被你们两个愚蠢的贱货给欺骗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魏观淡淡的表示,“被搞了就是被搞了,还在那里疯狂找借口弥补自尊的样子真是下贱啊。”
血傀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嘎嘎嘎!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样子还真是惹人发笑啊。”
血傀呆滞在原地,身体气抖冷。
发了疯,咬牙切齿的嘶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有这条贱狗!卑贱的人类,今天本大爷就要尝尝你脑花的滋味!!”
“吧唧吧唧~”
牙齿咀嚼,大口吞咽东西的声音响起。
感受到背后的刺痛感,血傀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扭过去。
就看见一条大黄狗正趴在他身上,一口接着一口,咬在肉瘤上面,跟豆花一样,又像是果冻一般q弹。
味道好极了。
“嘎嘎嘎,你先别尝了,本皇先试试你这脑花的味道怎么样。”
大黄狗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动作却丝毫不停。
血傀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可能!
该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死狗!给本大爷滚开,今天就要把你皮毛拔干净了做狗肉火锅!!”血傀目眦欲裂。
已然是陷入了彻底疯狂的嘶吼状态。
它身上猛地升腾起厚重的血色风暴,将大黄狗给掀飞出去。
吊在身后的巨大肉瘤与此同时开始急剧鼓荡起来,从脖子口处的连接处挤入进去。
在那巨大肉瘤的冲击之下,他的脑袋越发膨胀,变得越来越大。
与此同时,那肉瘤也好似被吸收了进去,全身更是被吞噬掉了所有的养分,四肢萎缩,胸腹凹陷了下去。
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巨大鼓胀起来的脑袋,形势庞大的神秘蛋壳。
“咔嚓——”
清脆声响传出,犹如蛋壳破裂,早已撑到了极限的头盖骨破开,大量的血光从中喷薄而出,冲天煞气蒸腾,让虚空中的气息都是难以呼吸起来。
接着有一只尖锐的手掌撕裂了洞口,从中探出来。
如此骇然的一幕足以惊呆掉人的眼球。
魏观却是看够了。
“鲨臂,无论过去多少年,你们依旧只会这点变化方式。”
他实在是看腻了。
也不挥动战刃,一脚将其给踹飞了出去。
血傀在空中翻飞的想吐。
卧槽泥马!
老子还在变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