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是个明白人,不是魏思雨这个恋爱脑可以相提并论的。
江浔支吾了一下。
他没想到过去好几天,冷泽竟然会报警抓人。
会不会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
当时他处理了一切,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证据。
就怕警察查到他伪造病例,到时候恐怕.......
他神色不停变幻,看出他的恐惧。
魏思雨立刻大骂律师,“我们魏家每年花费几千万聘请你们是来帮忙打官司解决麻烦的,不是让你当警察来审问主人家的,更何况江浔哥哥有什么理由故意纵火?”
说完还拍了拍江浔手臂,“你说对吧?”
“对。”江浔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根本没做犯法的事情,对方有意在污蔑我,目的可能是为了多要一些钱,你可以谈一下,我们多给一倍,是否能就此揭过?”
“好吧,我谈一下。”
律师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硬着头皮去办事。
可是很快得到回应,一切还在彻查当中,具体损失,另行报数。
这明摆着是苏漾使了手段逼他就范。
这个女人,到底查到了什么,令他心神不安。
魏思雨安慰他,“放心,我们魏家有的是钱,不论他们要多少钱,给就是了,就当破财免灾。”
“思雨,你真好。”
哄着她安心回家跟老爷子去卖乖,江浔开车直奔冷泽医院。
“苏小姐,江浔在会议室,说要见你。”
“见我?”
苏漾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过去。”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季阳跟上前,“老板报了警,刚刚警察见过他,罪名是蓄意纵火罪。”
“上下配合,扰乱医院秩序,江浔绝不无辜。”
“他很有可能是主谋。”
仔细想一下,的确很有可能。
几个字,足够提点苏漾她应该怎么利用这点拿捏江浔。
内心不由得佩服起冷砚琛。
他看似没什么作为,实际上幕后操控着一切。
有这项罪名存在,江浔不可能坐稳,他此刻心底很定跟油煎一样难熬。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帮我谢谢他。”
推开会议室的门。
江浔立刻满脸堆笑站起来,热切地盯着苏漾刚刚做完手术已经恢复的腿,“几天不见,已经恢复了这么多,真为你高兴。”
苏漾看他表演,没说话。
“我其实想要来探望你很久了,只不过最近爷爷交代了不少工作,忙得我晕头转向,你还不知道吧?江氏集团很多业务发展到了京市,目前我是在这里开拓市场的,过阵子,你就可以见到爷爷了。”
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苏漾双手交叠在胸前,还是没开口。
会议室的气氛凝滞得几乎快要憋死个人。
江浔忍不住了,“漾漾,你用这种手段逼我来这里,我已经来了,你说你想做什么吧。”
“你应该问问自己,想要跟我说什么。”
苏漾以上位者的姿态,凝视着他。
江浔扯了扯脸皮,努力挤出微笑,“我被苏柠坑得没有多少钱了,赔偿不了冷泽那么多钱,你就别在为了曾经的仇恨对我紧追不放了行吗?”
“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惨,为了讨好魏思雨,我几乎倾家荡产........”
他说着,掉下眼泪,没了曾经的高傲,现在就像是一个卑微可怜被感情遗弃的可怜虫,“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你,我忏悔,我赎罪好不好?”
抬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苏漾。
他忽然扑上去,抱住苏漾,“漾漾,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想让我以身还债我也是愿意的。”
“放开我。”
啪——
苏漾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扭住他的胳膊转了一圈,把他控制住,按在地上。
嘶——
“好痛!”
江浔大喊。
没想到她身手这么好,他还想拍几张照片威胁苏漾呢,没想到没得逞,还被这么没面子地按在地上,他拼命挣扎。
“你放开我。”
苏漾感觉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好恶心。
“说,暗害乔软的有没有你?”
“没有,我发誓,真跟我没关系。我跟乔软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啊?”
苏漾眯了眯眸子,“难道不是因为她戳破了你的好事?你才想要痛下杀手?”
江浔眼睛疯狂转动,“漾漾,乔软有个当官的老爸,我就算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她下手啊!你仔细想想,我在A城谨小慎微这么多年,是这么冲动的人吗?”
他的确是个胆小鬼。
“那也不能证明整件事情跟你无关。”
苏漾继续用力,“你把这些话,留给法院对审判长说吧。”
“我们之间,不至于闹成这样,我帮你找凶手行不行?”
“这倒是有点意思。”
苏漾松开他。
江浔立刻捂着手臂狠狠揉了揉,痛死他了。
“漾漾,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还是念着旧情的,你放心,害乔软,害你的人,跟我就是死敌,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怎么确定是她,不是她们?”
苏漾反问。
江浔差点咬断舌头,“不管是她,还是她们,总之,敢招惹你的,我都不会放过,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他说着最恶心的情话,苏漾嫌恶甩开他,“我给你三天时间怎么样?”
“这也太短了吧。”
江浔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月..........”
“两天。”
“不不不,还是三天吧,我肯定能在三天内给你找到凶手,还乔软一个公道。”
........
为了感激冷砚琛为自己做的一切,苏漾决定去一趟顶楼书房感谢他。
刚推门进去。
冷砚琛摘掉金丝框眼镜,合上电脑,“你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一次又一次给他机会。”
他话里带着阴阳怪调。
又监视她!
苏漾睨了一眼他的电话,哼道,“不让他滚,怎么看她们狗咬狗一嘴毛?与其我自己费尽心机地找,不如让他为求自保把那人推出来献给我。”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