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姐,真的很对不起。
我要不让你去问卫炎风和康菲菲之间的关系,卫炎风应该就不会对你开枪,你就不会受伤的。”
“你这次受伤的事儿,都怪我。”
屠田田用没受伤的手拍了下印达强的手:“都说了不怪你,你不要再向我道歉不要再自责了。”
“就卫炎风那种目中无人,一口一个乡巴佬,对我们乡下人没有一点基本的尊重,没把我们乡下人当人,动不动就敢掏出枪真开枪的人。
完全就是个狂妄自大的疯子,这种人不能用常理去想的。”
“我家的那只养了11年的老母鸡确实也对我意义非凡,不然它也不会活了11年还活着,早被杀了吃了或者卖掉了。
不是特别好的人,我是真不会卖我家那老母鸡的血给对方的。”
屠田田再次安慰好印达强,负责在牛棚看着卫炎风那伙人,不许村民靠近。
特别不许村民去对康菲菲那个漂亮女人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的胥怀梦的一个女保镖就跑来告诉屠田田。
说方景辰受不了牛棚那个四面漏风,到处散发着牛屎臭味的环境,想出钱给他自己换个没有臭味,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环境。
正巧这时昨天房子塌了,昨天村民帮他盖好房子的瘸腿老头屠瘸子就带着他侄儿,他侄儿抱着高烧到惊厥的屠瘸子的孙女来找屠田田了。
屠瘸子想跟屠田田一块8毛钱跟村里赤脚医生买他那儿最好的退烧药。
说是他孙女昨天白天受到了惊吓,昨晚天刚黑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他已经把弄厨房灶头后面地上的千脚泥,房顶垂钓的黑色脏污,加点豆花的水等混合放她胸口等的免费的退烧方式都试遍了,退烧的草草药也都给她吃遍了。
他侄儿还把他家他儿子上次发烧吃剩的1块5毛钱一支的退烧药都喂他孙女了,但是烧依旧退不下来。
“屠田田,求求你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屠瘸子抹着眼泪,哽咽的哀求屠田田。
“田田姐,求求你了,求你借一块八毛钱救救我妹妹,我以后一定好好养你跟我们买的鸡卖鸡蛋还你。”屠瘸子小孙子哽咽的说着,就直接给屠田田跪下了,砰砰砰磕起了头。
屠田田急忙把屠瘸子的小孙子扶起来,然后请一旁的胥怀梦那个会医的女保镖立马给屠瘸子的孙女看看。
胥怀梦看着昨天还活蹦乱跳,围着她转圈喊仙女的小女孩今天就成了这样,也急忙让她保镖给小女孩看。
胥怀梦那会医的女保镖不擅长治小孩,她只擅长治成年人,她立马喊来一旁她那个擅长治小孩的同事来给屠瘸子孙女看病。
在胥怀梦保镖给屠瘸子孙女喂药加扎针双重操作下,屠瘸子的孙女烧退后,胥怀梦直接让他抱着小孩走,不收他药钱。
屠瘸子带着他孙女千恩万谢后,正打算走人。
屠田田看着屠瘸子身上单薄的短衣短裤,光溜溜的双脚。
又看了眼他两个孙女身上单薄的衣服,不防风又不保暖走在湿的地方就会打湿的草鞋。
屠田田觉得屠瘸子家是真的困难,得给他增加收入才行。
不然就他们这穿着,不生病才不正常。
正好他家房子是村里人帮忙新修的,刚好满足方景辰的要求:风吹不到雨淋不到,不臭。
方景辰那么有钱,还和卫炎风混在一起,为了卫炎风的事儿大过年的都跑来这里。
方景辰那种和卫炎风那种人走得近的人,屠田田觉得劫他的财来济瘸腿老头这种老幼贫困人口,很合适。
屠田田立马把瘸腿老头喊到一旁,问他愿意不愿意让一个伤员住到他家,费用一天20块,就给他一个地方住就行,他要吃的,一天在加10块钱,30块钱一天。
他愿意的话,屠田田就马上去带人把那伤员抬去他家,对外讲伤员住他家,屠瘸子和屠瘸子的小孙子伺候他吃喝,给他接尿接屎擦屁股,3毛钱一天,吃饭的话,加2毛,一共5毛钱一天。
至于屠瘸子以后花大家伙知道的那伤员给的钱以外的钱,就说那钱是跟屠田田借的。
这样就可以避免村里人眼红屠瘸子挣钱而使坏。
瘸腿老头现在穷得要死,一分钱都掏出来,他侄儿等亲戚也全都很穷。
有这种挣钱的机会,还是屠田田这个瘸腿老头眼里的大好人讲的,瘸腿老头毫不犹豫的答应。
并且表明伤员给他的钱太多了,他就要一成就好,他想把剩下的九成给屠田田,当做屠田田给他介绍挣钱机会的介绍费。
屠田田一成也没要屠瘸子的,屠瘸子一答应。
屠田田就让屠瘸子回家收拾一张床出来,屠田田自己则跟着看守牛棚伤员的村民一起,去了牛棚。
卫炎风等伤员全是躺在光溜溜啥也没有,原来的废弃牛圈墙壁现拆的破木板上。
破木板冰凉刺骨,一点儿不暖和,牛圈又四面漏风,现在天气本身又冷。
为了卫炎风等人不被冷死,印村长就安排了村民拆了牛圈旁边废弃的以前村里集体的猪圈底上的木板,在卫炎风一行人中间生了一堆火。
有了火堆,卫炎风等人是不会冷死了,就是一个个都被燃烧的木板上的猪粪臭味熏得难受,不少人直接被熏得眼泪汪汪的。
方景辰就是被熏得眼泪汪汪的一员。
方景辰从小到大,吃的最大的苦,就是他挑食他父母逼迫他吃的苦瓜。
闻过最臭的味道,就是他自己方便的五谷轮回之物,那也是短时间,不会像这样臭味源源不断的袭来,根本不知道啥时候才会停。
这种放了好几年的沾满猪粪的木板燃烧的臭味,对于方景辰来讲就是受酷刑。
屠田田一出现,方景辰眼神瞬间一亮,兴奋的喊:“屠田田,你可来了。”
“你快请人把我换个环境吧,我出钱,我出钱。”
“这柴上有猪粪,烧起来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在继续待下去,我觉得我要被熏死了。”
屠田田看着方景辰眼里含泪的狼狈样,挑了挑眉。
心想原来方景辰这种城里土生土长的有钱人面对不好的环境,也是不能保持帅气优雅的模样的。
原来方景辰这种人,本质上也和自己这种“乡巴佬”没什么区别,面对不舒服的环境,也会各种丑态百出,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