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双龙寇仲:原来这才是事情始末!可我心底总绕着股违和感,像是哪里被刻意隐藏了似的?】
【扬州双龙徐子陵:仲少,我跟你一模一样!听完只觉得头皮发麻,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不败顽童古三通:哼!一派胡言!太湖之畔那一百零七人,根本不是我杀的!我古三通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做暗箭伤人的勾当,更不会不敢承认!】
【丐帮鲁有脚:什么?!人不是古三通杀的?这也太颠覆认知了吧,是真的吗?】
【风四娘:此事定然属实。一个为承诺苦熬天牢二十年的人,骨子里藏着坦荡与坚守,如今身陷囹圄,撒谎对他毫无益处。】
【成是非:既然我干爹不是凶手,那真凶是谁?是谁这么卑鄙,敢嫁祸我干爹!我一定要揪出小人,为干爹洗刷冤屈!】
【麻衣客朱藻:是朱无视!此事恐怕是他一手策划的!首先他对素心求而不得,即便古三通相让,素心心中牵挂的恐怕还是古三通,这份嫉妒就是他的致命动机!。】
【麻衣客朱藻:其次,古三通身怀吸功大法,若真发狂杀人,怎会放过八大门派高手的内力?他本就无敌,再吸这么多内力,谁能制服?可朱无视却能与他战平,这逻辑根本不通!】
【麻衣客朱藻:换个思路,若是朱无视吸了内力再灭口,战平古三通就合理了!最后,朱无视总污蔑古三通是“邪魔”,还把一切归咎于金刚不坏神功,可咱们亲眼见古三通神智清明,成是非也没疯魔!这分明是他扣的罪名,无非是自己学不会金刚不坏神功,心存忌惮才故意抹黑!】
【浪子韩柏:嘶——!这分析太一针见血了!若凶手是朱无视,所有疑点都迎刃而解,逻辑瞬间通顺了!】
【侠义无双连城璧:好一个朱无视!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竟如此阴险恶毒,为私欲草菅人命、嫁祸他人!】
【甘霖惠七省汤沛:人心之险竟至于此,朱无视隐忍多年步步为营,这份心机狠辣实在令人心惊。】
【玄字号密探上官海棠:不!不可能!义父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们没有真凭实据,怎能凭空揣测、乱断是非?】
【天字号密探段天涯:我相信义父的为人,他一生为国为民光明磊落,决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日月神教曲非烟:哼,你们就是朱无视的死忠粉!涉及到他,你们根本没了客观判断,只会一味维护!走着瞧,直播肯定会曝光真相,到时候可别被狠狠打脸!】
【武当张三丰:此事疑点重重,朱无视的动机与行为确有矛盾,但真相未揭开前,不宜过早定论,静观后续便是。】
【铁心兰:不管真相如何,被冤枉二十年的古三通实在太可怜了,希望直播能尽快还他清白,让真凶伏法!】
……
大明皇宫,天牢第九层。
潮湿的石壁透着刺骨寒意,唯有桌上的酒肉散发着些许人间烟火气。
古三通死死盯着眼前悬浮的直播画面,素心的音容笑貌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那般温婉,那般明媚。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楚、思念、悔恨…… 百感交集翻涌不休,冲得他眼眶发烫。
两行浑浊的老泪,终是忍不住自眼角滚落,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囚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左手擎着的美酒,辛辣醇厚,曾是他最爱的滋味。
右手拎着的烧鸡,油光锃亮,香气扑鼻。
可此刻,这满桌的酒肉却瞬间变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眼底满是苍凉。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若非自己年少轻狂,满心满眼只有武功秘籍与天下第一的虚名。
若非自己一门心思扑在武学上,忽略了身边人的冷暖,冷落了娇俏可人的未婚妻。
朱无视那厮,又怎能有机可乘,撬走他的挚爱,夺走他的一切?
如今落得这般身陷囹圄、背负千古骂名的结局,有一大半,都是他自己作的啊!
“师父……”
一个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天牢的死寂,也打断了古三通翻涌的思绪。
云罗郡主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心疼:“那太湖之畔的一百零七人,真的不是你杀的啊?”
古三通缓缓回过神,目光落在眼前娇俏可人的小丫头身上,眼底的复杂情绪稍纵即逝。
他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重新低下头,抓起酒坛猛灌一口,又撕下一大块鸡肉塞进嘴里:“小丫头,你虽然每次都给我带来好酒好肉。”
“但我可没说过,要收你为徒。”
云罗郡主毫不在意,立刻堆起满脸讨好的笑容,凑得更近了些:“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不用在意啦!”
“师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古三通看着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心中那点残存的戾气渐渐消散。
他本就没有跟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的心思。
只见他大口咀嚼着鸡肉,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当年,我是去赴约的。”
“等我赶到太湖之畔的时候,那些人,早就已经死透了。”
“事后,我就成了朝廷的头号通缉犯。”
“成了全武林人人得而诛之的公敌。”
“原本我还纳闷,到底是谁这般阴毒,要嫁祸于我。”
“现在……”
古三通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直播画面上滚动的弹幕,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呵。”
一声轻笑,似讥讽,是对朱无视卑劣手段的不屑。
似鄙夷,是对世人盲目跟风、不分黑白的嘲讽。
更似自嘲,笑自己一世英明,最终却栽在最信任的人手里。
云罗郡主看着他眼底的落寞与不甘,心中一阵酸涩,不甘心地追问道:“师父,你受了这泼天的冤屈,被人误解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不向世人解释清楚呢?”
“解释?”
古三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嗤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苍凉与绝望:“我古三通的解释,又有谁会相信呢?”
“当年朱无视权倾朝野,八大门派唯他马首是瞻。”
“而我,不过是个被污蔑的‘邪魔外道’。”
云罗郡主被他问得一怔,张了张嘴,却发现竟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
天牢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古三通大口喝酒的闷响,与那抹挥之不去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