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轻轻点点头,表示理解。
“若是要甄选画符之人,我们该如何选择?”
“根据我读过的道家佛家典籍来看,有道之士必然是有德之士,第一步筛选德行好的修行人。”
花柔说完第一点,三人齐齐颔首,赞同她的说法。
她接着道:“有德行之人选出来以后,就要看此人懂不懂得藏;真正懂得修行的人会藏自己的本领,多大的本事也要藏起来,轻易不显人前。”
“阮同志请继续。”唐局听的认真。
“最后,让他们画符。”前面是对修行人的品德进行筛选,有德的得道之人才能一心一意为国为众生。
倒不是说德行差的修行人就不可能有修为。
这是个人命运问题,她掌控不了。
有的人也许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世界,某一个空间先做下了功德无量的功绩,在某一刻显现罢了。
人家的机缘是命中注定的。
她能做的只有在当下解决心思不纯之人窃据高位。
三人来时满腔疑惑,走时神情松快,嘴角含笑。
翟问牵着花柔回到韵雅苑,关上门的瞬间揽人入怀。
“柔儿,谢谢你,也替数万万同胞谢谢你。”
花柔在他的肩头扬起笑意,双手不敢动,浑身僵着让翟问知道,她现在对他并无男女情谊。
翟问遗憾的松开她,又是一吻落下,这次湿热的吻落在她的眼角。
“柔儿,别怕,我不会伤你。”
花柔绷着脸,面容发白,倒是把翟问看的心生歉意,“别怕,哥哥不想吓着你。”
不要怕他,现在他能忍得住,长此以往,他也不敢保证能否忍受。
“我,我知道了。”她眸露怯色,似在怕他失控。
他内疚的牵着她回屋,看到桌上的天材地宝,昨日就放在这里,现在也没收起来。
花柔挣脱开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下,当场画了一张空间符;扯出一个布包,把东西全部装进布包里。
翟问:.......
“哥哥,你该忙你的去了,妹妹不送你了呀。”连推带攘的将人赶出了院子。
翟问:......
望着眼前的韵雅苑,翟问无奈摇头。
得嘞,妹妹是对他心生畏惧了吧?
躲着他?
好得很!
翟问转身去了前院,本想多陪陪花柔,再培养培养感情;谁知,他也就挨着凳子的边儿,坐都没能坐一下。
回去的路上遇到闵管家,他喊住人,“给柔儿院子送些水果点心去,她爱吃。”
“好的,我一会儿命人送去。”闵管家笑道:“大少,家主喊您过去。”
翟问点点头,径直去了翟家主的书房。
“爸。”
“过来坐。”翟家主抬起下颚示意他到桌案前的凳子坐。
翟问关上书房的门,走上前落座。
“爸爸叫我过来有事?”
“是有事。”翟家主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他,“西北那边的科研人员还没送进京都,路途遥远,飞机接送;你带人跑一趟,务必安全送人回来。”
翟问接了文件。
“行,我知道了。”
正事儿说完,翟家主似笑非笑的问他,“你小子一天天往花柔院子跑,怎么着?有想法?”
“你儿子有想法,也得你女儿也有想法才行。”
翟家主摇头失笑,“你们多年兄妹情分,那孩子是个心有成算的,只是性情上骄纵了些;说来也怪你,教什么不好,非要教一个女孩子骄纵跋扈的行事。”
翟问嗤笑。
“男孩子就可以跋扈了?”
“那不能!”翟家主想也不想的回答,“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结婚也好;眼看秩序要乱了,以后有没有结婚登记还不一定。”
日后的婚姻更没保障了。
翟问无所谓,摆摆手,拿着文件走了。
翟家主喊来闵管家。
“二小姐的院子可还好?”
“家主,二小姐的院子一切都好,只是二小姐在家坐不住,总想出去走走;大少又担心二小姐的安危,便拘着二小姐了。”
翟家主难得的老怀大慰,“我家这头猪知道拱白菜了,你们好好伺候着;也不必太拘着,二小姐出门带上几个保镖就行。”
闵管家笑着应了,去了一趟厨房,端了些水果点心往韵雅苑而去。
见到花柔,他转达了家主的话。
“二小姐,家主给您拨了四个保镖,您想出去玩也是可以的,只要带着人就行。”
花柔眼亮了一下,“给我备车,我要去附近的道观和寺庙。”
“好的,二小姐。”
闵管家办事效率高,很快安排好了车辆和保镖。
花柔领着人出门,第一站是香火鼎盛的白云观。
她进去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修为的人,便走了。
接着又走过长春观、永乐观。
当她走到破败的青云观,观内残破,大殿破损,只有三清神像维持的不错;墙面和各处建筑都有一些缺损。
她进去转了转,里面只有一个道家师父,修为微薄,应当是有一定传承的。
且,此人德行不错,身有正气和祥瑞之气。
“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青元子。”揖首。
花柔学了一手道家揖首,“我姓阮,阮花柔,道长的道观只有您一个人吗?”
“青云观少有人来,香火不盛,居士突然来此是为何事?”青元子身形修长,即便衣裳已旧,依旧不掩风姿。
花柔含笑道:“听说青云观有一位得道之士,特来拜会。”
“居士本也修行中人,贫道的青云观多年不曾迎客,居士能来不如论道一番?”青云子面带微笑,眼神清澈饱含正气。
那双眼睛正直,却又有看透人情之故后的从容。
花柔点头,跟着进了内院。
四名保镖留在外面,不曾进去。
到了内室才发现,这里比外面更为简陋。
花柔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和敬意。
这才是正修行人,不显山不露水,安贫乐道,不以自身能力敛财。
“道长为何只守着青云观,而不收弟子呢?”
青云子直言不讳,“百年前,青云观鼎盛一时,师祖曾广收门徒;言明凡是有心求道者皆可前来,然而,盛极而衰,青云观的命数当如此了。”
“命数有多少,皆有定数。”花柔了然笑了笑,“道长想来是在山下生活过的吧?”
“去过,走过许多地方,直至师父仙去才回来;一个落魄道人守着道观,没有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倒也清静。”
花柔行揖表示敬意。
青云子笑着摇头,“不过是经历了红尘俗世,看透了,回到山上静心修行罢了;当不得居士如此,愧不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