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后,傅成州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乔愿晚得知他去了医院见了苏姒,心中的怨念交织。
为什么明明已经失忆了,还要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傅成州到底是真爱她,还是骗子?!
“我们可以行动了。”
乔愿晚将准备好的资料,不动声色拍到刘秘书桌上。
傅成州在国外的这段时间,傅长治已经跟着傅海生返回集团。
老爷子也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拿到傅成州的绝对股份,股东大会上,傅长治就会成为新的继承人。
尤其是,在傅成州和苏姒已经离婚的情况下,他已经失去绝对竞争力。
办公室,刘秘书将需要签约的文件整齐放好。
看着他亲眼签下文件后,才放下心,将东西带走。
……
“做得好!这次,傅成州才是被我踩在脚下的那个!”
傅长治哈哈大笑。
他受困国外的这些年,没有一刻不想把傅成州拉下马。
凭什么同为傅家子孙,他就能家庭美满,孑然一身!
他偏要他妻离子散,尝尝被所有人欺骗的滋味!
三天后,股东大会正式举办。
“你怎么来了?”
傅成州看见傅长治的出现,眉头紧皱。
傅长治气色好了许多,但眼眸中的阴郁仍然十分浓稠。
“我不来,怎么替你收拾烂摊子,徐氏这么大的企业,难道要靠一个能力倒退七八年的人往年领导。”傅长治笑容阴冷。
瞥了一眼在角落里的乔愿晚。
傅成州漠然道:“大哥这么有自信,当年也不会被踢出公司了。”
“呵,我不和你争辩。”傅长治直接开始放股份授权书:“成州,这你应该不陌生吧。”
傅成州眸色狐疑:“所以?”
“谢谢你,愿意以最低廉的价格,将这些股份卖给我。我不会白拿的,傅氏下一季度盈利,我一定会好好给你发员工福利。”
傅长治得意地将股份内页展开。
傅成州咬牙切齿:“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签过这份合同!”
“那你可就得好好问问身边人了,到底,对你是多讨厌,这么迫不及待让你回家休息。”傅长治将文件从傅成州面前划过。
傅成州怒不可遏看向刘秘书。
“是你?!为什么!”
“抱歉,傅总,基于我个人职业规划,我需要更稳定的老板。您失忆后,大少爷在公司坐镇,他现在的确是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刘秘书微微低头。
为了钱,他可以是任何人的狗。
傅成州听明白了,眸中满是苦涩,看向乔愿晚。
“晚晚,你呢?我给你的股份,也给他了?”
“成州,对不起……大哥给了很合适的价格,我只是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管理公司。把这些股份脱手给大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乔愿晚不敢与傅成州对视。
躲闪的目光看向傅长治求救。
她已经按照他吩咐的做了,之后,他答应她依然会让她坐上傅太太的位置,自己有了孩子也能有好的安置。
她一定会夺回娱乐圈被拿走的一切资源!
傅成州心寒,摇着头往后退。
“原来,这才是你们的心底想法。”
傅长治大剌剌地坐到总裁的主位上,面带享受:“成州,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落幕了,退居一线,是你最好的选择。现在,你的能力还需要慢慢磨炼,等你找回记忆那天,呵呵……我们再慢慢谈。”
木已成舟,即使他找回记忆,傅家的继承人也只可能是他。
傅成州冷呵:“所以,各位股东,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成州啊,你这么多年在这个位置上待得够久了,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是啊,如果还想留下来,傅总一定不会亏待你,至少给你个经理的位置坐坐,咱们都是愿意的。”
……
现场多数股东都见风使舵选择了傅长治。
唯有少数保持沉默,虽然没有表明立场,但沉默也代表了一切。
傅长治摩挲着文件:“成州,看到没?别挣扎了。早点让位,大家面上都没那么难看。”
“是吗?那我要说不呢。”
刚才面色痛苦挣扎的傅成州此刻尤为平静。
傅长治“啧”了一声,暗骂了一声麻烦。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把你丢出去了。堂堂傅氏前总裁,要是真被丢出公司,未免太丢人现眼。”
傅成州仍无动于衷,甚至唇角笑意似有挑衅。
傅长治恼了:“你真当我不敢动手!把保安叫来!”
乔愿晚忙劝道:“成州,你快走吧!不要闹得太难看。”
傅成州不为所动。
但任凭傅长治如何见保安,始终不见人来。
就在傅长治怒到极致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刚才还在的刘秘书,领着几十个保安冲了进来。
傅长治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快把你们的前傅总请出去!”
然而,下一秒,保安直接朝傅长治围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但几个保安虎视眈眈,靠着他一动不动。
傅长治咆哮:“岂有此理!这就是你代理的傅氏!我要把他们通通都开除!”
“大哥,别白费力气了。”傅成州语调幽幽:“忘了告诉你了,我和苏姒协议离婚,是我自愿将名下所有的股份转让给她,至于你找人大费周章找我骗签的合同。”
傅成州眸光一寸一寸扫过乔愿晚:“也就是,完全可以当作这份非我自愿意识下签订的合约,无效。”
他掀开那份股份转让书的另一页。
傅长治的笑僵在脸上:“这怎么可能?不对!你怎么可能会提前发现这些事!”
“大哥,当年我能把你脱身送出国外,现在,我就有能力再送你一次。”傅成州将那份所谓的股份重新拎起来。
“不……明明这一切保密进行!是不是你们!乔愿晚,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傅长治一把将乔愿晚揪了出来,拽着她的头发不肯松手:“你这个贱人敢阴我!你和他说了什么!”
变故出现得太突然。
乔愿晚痛的只觉整个头皮都要被扯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的!啊!”
乔愿晚挣扎着朝傅成州发出求助。
“成州,救我,啊!傅长治是个疯子!我不从他,他就要挟我把我合成的照片都曝光!呜呜呜,我不是自愿的!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