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喊顾明珠的声音。
可现在的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顾明珠欣赏着他如今的丑态，整个人说不出的畅快，“每次看见你，我就会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怎么就在当年轻信了你。”
她自己是在象牙塔中长大的。
却还是将女儿也养成了和她一样的性格。
好在女儿自己聪明。
挣扎着爬了起来。
如果小暖因为她的原因，真的被明盛天害死了，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啊！你走开！你滚开！”
方红更疯了。
之前她以为明暖是顾明珠的时候，就已经发了一次疯。
更别提现在了。
她竟然看见了真正的顾明珠，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同时也疯得更厉害了。
别人倒是没什么影响。
就是坐在她身边的明盛天，遭受了最大程度的攻击。
在她长长的指甲乱抓乱挠之下。
很快脸上手上都出现了不少血痕。
明盛天都快绝望了。
看着依然穿着光鲜亮丽衣服的顾明珠，自卑和后悔不断地绞杀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了。
有心想要忘记掉这些事情。
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提醒他曾经的愚蠢。
顾明珠只是在确定这两人到底还能不能对她的乖女儿造成威胁的。
现在看见两人这副德行，顿时就冷笑了一声。
别说造成威胁了。
还能活多久都难说，毕竟他们可是在实验室待了那么久，乱七八糟的药也没少往身体里打。
顾明珠放心了，就打算带着自己女儿离开。
之中畜生不如的东西，离她女儿远一点才好。
只是两人刚准备走。
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压抑不住激动的声音。
“墨总，真巧啊！你也在这里呢？”
明暖浑身一僵。
墨时晏更是差点绷不住自己脸上复杂的神情。
扭过头，果然是裴正砚站在身后。
今天的裴正砚穿的特正式，还做了发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场更强了。
只是这么强大的气场，那双眼睛却透出几分小心翼翼，还有压抑得很深的思念和热切。
“这位……”顾明珠看着他，慢慢皱起了眉头。
明暖不断给裴正砚使眼色。
可裴正砚是真等不了了。
他想见她。
“我们最近和墨总有合作，我，上来打个招呼。”裴正砚勉强压住自己沸腾的情绪，视线克制又眷恋地落在顾明珠身上。
顾明珠只觉得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难不成是认识她？
她皱起眉头，她回国的消息目前没几个人知道。
陈嵩已经被抓了。
现在陈嵩的情况还不清楚。
但听说一抓进去人就好像不太行了。
一直在吐血。
顾明珠现在已经不需要刻意隐瞒自己回国的消息。
但这个男人只是盯着她看，却不问。
这不由得让她觉得怪怪的。
裴正砚还没怎么样。
底下坐着的明盛天眼睛已经一片血红。
他挣扎着想要抬起手指裴正砚！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当着他的面勾搭他老婆……
可就是这时候。
他也突然意识到。
顾明珠已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