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陡然一转,来到了繁华热闹的龙华市。
在这座城市的某个略显僻静的街道角落里,有一家小小的五金铺,它名字依然叫做玉郎五金铺,平日里做着些五金杂货的生意。
可如今,这小小的五金铺里,却一下子入驻了三个“当家的”,这日子,自然也就变得热闹又别样起来了。
这日,文叔站在略显杂乱的店铺里,看着周围那些琳琅满目的五金物件,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觉得这五金铺既然迎来了新变化,那就得有点新东西才行。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闫逸尘和容姐说道:“既然我来了,这五金店,可就得有个新模样了,得弄出点新东西来。”
闫逸尘和容姐一听,都有些好奇,闫逸尘不禁问道:“道友,你这说的新东西,到底是啥呀?”
文叔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说道:“就是五金改造啊!从今往后,咱们这店里,不仅卖那些平常的五金物件,还得卖驱邪法器,把特色五金和驱邪这么一结合,那肯定能吸引不少顾客,生意肯定能更红火。”
闫逸尘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情愿的神色,赶忙说道:“我就是为了逃脱逃避这个道法行业,才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五金店,就想着安安稳稳地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您这倒好,硬要把我又给拽回到这行当里来,我可真是一万个不愿意啊。”
文叔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撇了撇嘴说道:“那我不管,我就觉得这事儿行,就得这么干。”
其实,文叔心里头那想法可简单了,他暗自琢磨着:“这闫老三居然敢跟我抢女人,那行呀,太简单了,我就跟你反着来呗,你同意的事儿我就反对,你反对的事儿我偏要同意,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闫逸尘见文叔这态度,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可又不想就这么轻易妥协,还想着再劝一劝文叔,便耐着性子说道:“我说道友呀,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但是客观事实咱们得遵循不是?您瞧瞧这五金店里,空间就这么丁点儿大,到处都被那些杂货给塞得满满当当的了,很多时候还得给仓库腾位置。现在您说要搞五金改造,做驱邪法器,可这连个加工的地儿都没有,您让我上哪儿给您找个‘加工车间’嘛!”
文叔却自信满满地一笑,拍着胸脯说道:“那你别管,我自有办法。我那文宅,就是现成的老车间了!今天下了班,晚点的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保准让你们大开眼界。”
就这样,等到天色渐晚,华灯初上的时候,文叔带着闫逸尘和容姐,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了他那位于小巷深处的“文宅”。
刚一进院子,闫逸尘和容姐就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见这院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切割器具,那明晃晃的金属器片在月色下还泛着寒光呢,还有点焊工具,杂乱地摆在一旁,周围更是堆着不少五金店常见的原料,看着就像个小型的五金加工厂。
闫逸尘好奇地走过去,捡起一截铜管,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满脸疑惑地说道:“怎么这块料看着这么眼熟呀,好像就是咱们店里的吧。”
文叔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想告诉闫逸尘,这铜管其实是之前姜玉郎孝敬他的,于是赶忙岔开话题,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这五金店那可是块宝地,简直就是制造各种法器的天然原材料场地,这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
说着,文叔还颇为得意地从屋里拿出自己亲手焊制的紫金宝葫芦,还有八卦镜等自制的法器,一一摆在桌上,那模样,就好像在展示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闫逸尘凑过去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满脸质疑地说道:“这等粗制滥造的玩意儿,能有实用?就这做工,看着也太简陋了吧,真能拿去卖,还能驱邪?我可不信。”
文叔一听,顿时就不满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瞪着闫逸尘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虽然......这卖相嘛,确实是差了点儿,可它包有效的呀,当初我教玉郎那孩子的时候,这紫金葫芦就发挥过奇效呢,不信你去问问他,可别在这儿不懂装懂,瞎质疑我。”
闫逸尘听了,却只是笑而不语,那笑容里似乎透着几分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文叔见状,愣了一下,脸上瞬间闪过一道落寞之色,随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知道,如今他去了你们闫家,那可是见多识广了,什么宝贝法器没见过,什么好法器不能使呢,就说那玄风镇魂扇,更是厉害得不得了,哪还能看得上我这简陋的紫金葫芦。也是,我这玩意儿确实拿不出手了,唉,罢了罢了。”
闫逸尘这人,向来对主动示弱的人,态度就会有所改变。
见文叔这般模样,他心里也不禁软了几分,突然说道:“其实话说回来,他之所以能得到闫家的赏识,能拿到玄风镇魂扇,还不是因为你当初教导有方嘛。老兄弟呀,依我看,法器这东西,本就不分贵贱,关键是得有用不是。这次我支持你,你就安心做你的法器吧,咱们摆在店里试着卖卖看。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建议,咱们既然是做生意,这卖相还是挺首要的呢,能不能再找些抛光打磨的机子,把这些法器弄得精致点儿,这样也好卖出去。”
文叔一听,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满是感动,看着闫逸尘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感激,顿时称兄道弟说道:“哎呀,老弟,你这话可太中听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反对到底呢,真没想到你还挺通情达理的。”
可这感动劲儿还没过去呢,文叔那耿直的性子又上来了,他一把拉过闫逸尘,把他拽到一边,压低声音却又带着几分强硬地说道:“别以为你这次支持了我,我就会让着你啊,大家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在女人这事儿上,我可不会因为任何事儿,有所让步的,你可别打错了算盘。”
闫逸尘却潇洒地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诶,谁说要让你让步了?咱们公平竞争嘛,我只是见你有如此恒心,不想让你这一身才艺就这么给埋没了呀,你可别想多了。”
文叔一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告诉你,容儿多年前就是我的小师妹,现在仍然是我最重要的小师妹,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别在她身上白费心思了。”
闫逸尘一听,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有个师弟吧,不过我怎么看那师弟与你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呢?莫非这么多年过去了,道友你添了一些其它方面的癖好?”
文叔一听,顿时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瞪大了眼睛,指着闫逸尘说道:“你胡扯!那……那是我师弟,是个男人,我警告你别瞎胡说八道啊,这话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有啥毛病呢。”
闫逸尘却笑得更厉害了,挑了挑眉毛说道:“我说什么了?而你呢,干嘛又强调他是个男人呢?莫非……这是不打自招呀?”
“你!闫老三!”文叔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就要发作,那拳头都攥起来了,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早已经走进屋内的容姐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满脸惊喜地叫道:“师兄,没想到你还留着这张照片呢。”
文叔一听,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那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不好再发作了,只能狠狠地瞪了闫逸尘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屋子,指着那张黑白照片说道:“看看,这就是咱们师兄妹三人当年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