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听了姜玉郎的话,赶忙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嘴上回应道:“我明白了,门主,您放心,我会找机会去试试的。只是这难度着实不小,毕竟那梅仁兴和秦艾德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儿,一个个猴精着呢,万一我一个不小心,被他们察觉了我的真实意图,那可就糟糕透顶了呀,到时候怕是想挽回都难了。”
姜玉郎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犹如实质般直直地盯着杜子腾,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缓缓说道:“难度自然是有的,这我心里清楚得很。但我既然把这任务交给你,那就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去完成它。”
说到这儿,姜玉郎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越发深邃,接着说道:“你可得听好了,此事若能成功,你过往的那些罪责,我不仅会一笔勾销,让你从此不再背负那些沉重的包袱,而且还会在水堂里给你寻个好去处,让你往后的日子能过得安稳踏实,再也不用像现在这般,整日提心吊胆,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可得好好把握,切莫错失了。”
杜子腾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动,他心里明白得很,这确实是自己难得一遇、能够彻底翻身的好机会呀。若是真能把这事儿办妥了,那往后的日子可就有盼头了,再也不用夹在各方之间,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了。
同时呢,杜子腾心里也很清楚,姜玉郎这胆量着实过人,竟然敢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双面间谍,这其中本身就冒着极大的风险。
要知道,一旦稍有差池,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姜玉郎却有这样的魄力,敢如此下赌注,这份胆识和谋略,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在杜子腾心里,一个有胆识的主公,就如同在这迷雾重重的江湖路上,给追随者们点亮的一盏最为高亮的灯塔,指引着大家前行的方向。
想到这儿,杜子腾把心一横,暗自琢磨着,既然姜玉郎门主都肯既往不咎,还愿意在自己身上下这么大的赌注,全都是为了打通自己和火堂之间的这条“明面交易”,而秦艾德和梅仁兴,无疑就是这其中另一面最为关键、最为重要的媒介了。
当下,杜子腾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副坚定无比的神情,眼神中透着决然,大声说道:“门主如此看重我,我定当全力以赴,哪怕是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辜负您的期望。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事儿给妥妥当当办妥了,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自此,姜玉郎这精心布局、谋划许久的一盘大棋,也算是和盘托出了。
他之所以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甚至不惜去触碰到闫开山老爷子的霉头,所图的就是让火堂内部的那二人,能够顺理成章地和杜子腾搭上线。
毕竟,对于蒋浓奇那样老谋深算的人来说,不下些狠功夫,不使些巧妙的计谋,那是根本不行的。
而这么一来,梅仁兴和秦艾德二人与杜子腾之间的联系,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就变得“正大光明”了,如此,在这真真假假、错综复杂的情报世界里,姜玉郎便能一直躲在暗处,不动声色地掌握住那至关重要的主动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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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姜玉郎正在水堂的书房内,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卷,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姜玉郎微微皱眉,放下书卷,伸手接起电话,刚放到耳边,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正是韩婉儿。
姜玉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的?”
电话那头的韩婉儿似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听筒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像是她正不安地摆弄着衣角或者别的什么物件。
好一会儿,她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就当是我瞎猜出来的吧,您……您就别问那么多啦。”那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蝇,仿佛生怕姜玉郎再多追问似的。
姜玉郎一听,不禁哑然失笑,开玩笑似的说道:“看来闫子贤受的责罚还是不够多啊,居然连我的电话都能被你‘猜’到,真应该让闫老爷子再多关他几个月,好好磨磨他这性子呢。”
韩婉儿一听,赶忙急切地说道:“别,别别!千万不要呀,姜门主。这……这都是我逼他的,他现在已经够可怜的了。我……我听说,他要被关三个月呢,以前呀,他老是来找我,我还挺烦他的,可现在这么多日子没见着他了,心里……心里还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儿。”确实,现在闫子贤无疑是这场苦肉计里,为了给秦艾德、梅仁兴二人铺路,付出代价最大的牺牲者,只是这其中的感情纠葛,旁人又怎能轻易看透呢。
姜玉郎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好吧,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其实呀,姜玉郎心里还是有意想跟这个韩婉儿保持一下距离的,毕竟他也希望能给闫子贤多创造一些机会,让这两人之间的事儿能有个好的结果,也好让闫子贤的这份付出不至于白费了。
韩婉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听说你们好像因为我的事情受到责罚了,闫子贤的责罚挺重的,您……您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可是这……这都是一场误会不是吗?现在应该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呀,怎么还会这样呢?”
姜玉郎听了这话,心里明白得很,闫子贤肯定是对韩婉儿动了真情呀,要不然,韩婉儿根本不会知道这么多事儿,也不会关心到这个地步。
在感情里呀,往往就是这样,两个人相处,越是在乎的那个人,心里就越纠结,过得也就越累,反倒是那个不那么在乎的,活得更轻松自在些。
对于男女之事,尤其这种稍不留意便会陷入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姜玉郎也表现的格外小心,他更关注的是他那位分舵主内心的感受。他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会让一个分舵主心里不舒服。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虽然已经成为历史,但谁敢保证不会再现。
于是,姜玉郎便认真道:“韩婉儿呀,实不相瞒.......”这里姜玉郎找了一个借口,大概意思是说自己现在也被上面派来的人监视着,如果再发现自己与你频繁往来,很可能会被再扣上“伺机报复”的帽子。
听完这个韩婉儿赶紧说:“啊?怎么会这样?那些人到底讲不讲道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姜玉郎接着道:“现在挂掉电话,三个月内不要再打来,就是最好的办法。”姜玉郎心想,希望这三个月的时间,你俩赶紧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