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把这魏忠派来的人的尸体,吊着城门之上,好生的羞辱了一番。
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新华夏来的战士。深知组织人民群众的重要性。
人民群众的力量自然是不容小觑。
发动人们群众,才能让自己得到更大更多的支持。
民心所向,天意难违。
谁来都不行。
而现在刘根就要利用群众人民群众,压一压这个大太监魏忠。
刘根说出悬吊的尸体,是个没小鸡鸡的太监,同时王擒虎猛然拽下围在尸体腰间的黑布。
黑布落下,尸体的裆部什么都没有。
围观的群众皆是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这刺杀刘根的刺客,竟然还是个不阴不阳的太监。
群众大多只知道宫里有太监,这屯军城上下也就一个死太监,那就是参将刘一德。
但吊在城门之上的显然不是刘一德。
刘根的话,让魏忠大为光火!
他咬着牙大骂一声放肆。
这么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
越缺什么越在意什么。魏忠最在意的自然是他,没有了男人的根。
现在虎子的尸体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那裆部的伤口让他甚至出现了幻疼。
当初他赌博输的倾家荡产,没了办法,只好自切入宫。
当时那一刀的疼痛,让他疼了一辈子。
他被人欺辱打压,一步步才爬到了今天的地位。
他用了这么长时间,才用权力和金钱渐渐抚平了这伤痛。
而现在刘根却把这道伤口赤裸裸的挑开,展显在所有人面前!
“这死太监果然是不干人事。”
“是啊,都说太监没了命根子,心里也变态了。”
“以后可得小心太监,刘大人,你也要多加分小心啊,你要是不在,我们屯军城的百姓也都没法活了!”
周围的群众越聚越多,没一会就把整个屯军城的南城门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都在唾骂这个刺杀刘根的刺客,也都在关心刘根的安危。
短短几日,屯军城上下,谁没收到刘根的恩惠。
刘根把钱分给穷人的事情,传的很广。
不光屯军城里的,哪些城外投靠的流民也都对刘根感恩戴德。
虽然刘根没收他们做手下,可是也供他们吃喝,暂时让他们有了落脚地。
让他们不再过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可以说,刘根让他们重新做回了人,刘根重新给他们尊严。
可以说,刘根对他们如再生父母,再造之恩。
刘根被刺杀,他们一个个更是义愤填膺。
别说吊着的人没有小鸡鸡,他们恨不得把他分尸了。
而就在周围的人,都在为刘根感到气愤时。
只听得城门外大喊一声。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千岁爷驾到,都给我让开。一群刁民!”
这时,魏忠的人还没说话,知县马德,先着急的上前来,大喊着让众人让开。
众人看到是知县,便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知县马德恭敬的站在魏忠马前。
“千岁爷,请,快请。”
而魏忠身边的内卫,则在马上询问魏忠:“千岁,要不要斩杀这刘根,再传唤其他内卫,屠了这满城刁民反贼!”
这内卫满眼凶狠,他也恨不得立即诛杀了刘根,和这些刁民。
他们这批内卫,都是九千岁最亲自最信任的内卫。
他们为在九千岁面前服侍,也都不惜净了身。
可以说,他们这批人,是内卫中的内卫。魏忠最贴近卫士。
对魏忠唯命是从,只要是魏忠的一句话,他们能上刀山下火海。
毫不夸张的说,魏忠让他们去刺杀皇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办。
魏忠一声令下,他们会立马上去诛杀刘根。
而且只要魏忠开口,召来更多内卫,他们可以连夜屠尽这些口出狂言的刁民。
可魏忠眯缝着双眼摇了摇头。
他重重的沉下一口气,很久没有被人牵动他的情绪了。
也很久没有人可以让他动气了。
他突然觉得还有些好玩,对刘根更加的好奇。
这叫刘根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能让他这个九千岁感到好奇的人可不多。
一时间,他魏忠心里对刘根不是愤怒,而是变为了兴奋。
他还真想和这个年轻人交交手。
根据内卫收集的情报,这刘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少时母亡,跟随猎人父亲长大,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妹子。
可后来其父不慎摔断腿,又逢鞑子入侵,一家人毫无生机,就逃到了这屯军城里。
他刘根为了家人有口饭吃,便加入了镇北军。
可是因为他性格软弱,被分配到了火头军。
直到杜嵩带领的镇北军全体出动,全部阵亡于白龙山谷。
可这刘根和李川却都在白龙山战场活了下来。
谁都不知道这么个软弱的火头军,怎么就活了下来。
他刘根不仅活了下来,还斩杀了一个铜牌鞑子,哈赤的儿子都铎。
根据情报,这刘根从白龙山战场出来,就彻底变了性了。
开始频繁立功,处处神机妙算。
就像是换了个人。
甚至还搞出一种威力巨大的炸药,利用假死闯进了鞑子军营,杀了鞑子将领和哈赤。
都传刘根是飞出去的,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越想,魏忠是越是好奇。刘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任何人他都能拿捏,可是这个刘根他却有些拿不准,没了把握。
但这也倒挑起了他挑战的欲望。
知县马德不断的哄开周围聚集的民众。
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知县开道,身后还有张总兵和李参将,便知道这行人不简单。
众人议论纷纷,但也都让开道路,让队伍过去。
“不是,我怎么瞧着为首的那人像是……像是……”
“像是个太监!”
“对,太监,这怎么又来个死太监!”
经过刘根的铺垫,现在民众见到太监,一个个都没有好脾气。
已经到了众人唾弃的地步。
护在魏忠身边的内卫心中气愤,可是没有魏忠的命令,他们也不能随便当街杀人。
那样可就会引起民众更大的反噬。
这也是刘根拿捏他们的手段。
魏忠倒是不在意,带着众人一步步的走到刘根面前。
刘根望着这些人。
“又来个死太监!”
“嗯?刘根你说什么!我可告诉你,这位可是当朝九千岁!”
知县马德狗仗人势,气势凌人的说着。
“什么九千岁,大乾有这样的官职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刘根一脸疑问的说。
“你大胆!”
马德指着刘根的鼻子:
“少装傻充愣,千岁爷可是最受皇上宠信的大臣,司礼监掌印大总管,还不快跪!”
刘根哈哈大笑:“我当谁呢,不就是个正四品的太监嘛。”
众人皆是大笑。
说着,刘根这才正式打量马上到魏忠,魏忠也望向了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