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毕业答辩前一天。
沈望一早就和室友来到学院寻找老师，论文已经修改了6-7-8-9……
打印论文的废稿都花了上百块钱。
只要最终能够通过，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办公室里，空调沙沙吹着冷风。
赵毅脸上的汗水却不停滑落，黑色短袖被浸透。
老师仔细翻阅上一次批改留下的问题，眼神专注又严肃。
几分钟后，老师轻轻合上论文，脸上泛起一丝轻松的笑容，抬头看向赵毅。
赵毅紧绷着脸，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论文通过了，在边上等一下，等我看完所有人的答辩事项再跟你们说。”
赵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老师，我的论文可以了？”
老师微微点头，笑道：“没什么问题了。”
赵毅转头看向三人，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像此时赵毅同款笑容。
面容紧绷，如临大敌。
赵毅强忍住不笑出声，用同情的眼神扫过三人的脸。
沈望把论文最终版10递给老师，身姿挺拔目光却飘向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叶。
老师翻开论文，找到上次给他标记的问题。
沈望的心已经悬在半空中。
昨天晚上温曦月陪他一起改论文到深夜。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沈望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只是在心里默数了312秒。
老师揉了揉眼眶，把论文放在桌上，目光看向沈望的眼睛。
“你觉得这次的论文有什么问题？”
沈望顿时冷汗直流，支支吾吾：“我觉得还行，应该没问题了？”
老师轻笑道：“恭喜，论文通过，准备答辩。”
沈望眼底跃出一抹喜色，开心道：“真的，我可以过了？”
“可以了，本科生论文写到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比赵毅的那份论文要好一点，他之前的框架比你好，你现在有框架内容上比他要丰富。”
坐在沙发上的赵毅竖起耳朵听，心脏瞬间被用力握紧，一颤一颤。
他和沈望写的论文大致方向相同，而且又在同一个组，很容易就被评比出差距。
据他们所知，每年论文一辩通过了都不是百分之百，至少有五到十人被打下来再次进行二辩。
论文答辩分组已经出来，他们明天在学院三楼教室，同时有四十二人进行毕业答辩。
等于，四到五人里面就有一人的论文答辩是不通过的。
概率也不小了。
谁都不希望那个人会是自己。
沈望翻开论文中间，指着一个表格数据问道：
“老师，我这个数据分析在文章中没有详细表明来源，需要做一个访谈提纲放在附录吗？”
老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道：“我建议你做一个，答辩老师看论文的时候会找你们文中的重点尤其是模棱两可的数据去提问，加上访谈提纲，如果被问到了就说是根据线下访谈得到数据，这样也有理论上的支持。”
沈望点点头，准备回去就加上访谈提纲。
有些时候，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万一答辩的时候就被问到了，说不清楚就尬住了。
林文钦，袁涛，赵毅也记住了这句话，在手机上记录下来。
林文钦的论文老师匆匆扫过，写的大致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一看就不是自己写的。
但老师也不会拆穿他，只是提醒了一句，让他自己阅读论文要熟悉它，以免明天答辩的时候被提问，还要临时寻找老师提问的内容在哪里。
袁涛的论文改动次数最多，他也是私底下去找老师次数最多的人。
平时大家都是一起拿着论文去找老师修改指错。
就差让老师帮他写了。
108四人，毕业答辩前一天，论文最终稿全都定下来。
答辩时间，明天上午九点三十，在经管学院三楼402教室。
“你们都过来，我和你们讲一下明天答辩需要注意的事项。”
四人“腾”的一下站起身。
老师微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坐着听就行。”
“明天答辩第一点，注意着装。答辩组组长对答辩学生的着装有要求，最好是穿白色有领子的衬衫，正式一点。”
赵毅顿时犯了难，问道：“老师，我没有怎么办？”
老师：“没有就去找其他人借一件，肯定有同学有，借衣服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
“第二点，答辩的时候站姿端正，老师在看论文的时候不要紧张，在讲台上左摇右晃。”
“第三点，老师提问的时候声音要洪亮，保证所有老师能够清楚听到你回答的过程。”
“第四点，也是我教给你们的一个小技巧，如果遇到老师提问你又答不上来的时候，就从论文里提问的段落寻找答案，直接念结果。”
“……”
……
晚上十一点。
沈望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论文，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翻阅，加深记忆记在脑子里，潜意识里模拟明天提问可能需要到情况。
温曦月放下手机，仰头看着沈望清晰的下颚线，往他怀里蹭了蹭，抱着他的腰。
“还在看呀。”
沈望放下论文，揉了揉温曦月的脑袋。
“明天就答辩了，我心里有点没底。”
温曦月纤细的两指捏了捏沈望的脸颊，轻声安慰：
“你不用紧张，论文答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只要不是在答辩的时候一问三不知，出现一两次错误老师也会酌情放你通过的。”
沈望轻叹一口气，道：“希望是这样。”
沈望原本是不紧张，答辩而已能有多难，可即将面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想象中那样轻松。
一种无形的压力朝他袭来，压的他有些喘不过。
“月月，你马上也要答辩了，紧张吗？”
温曦月眨了眨眼睛，唇角泛起浅浅的笑意。
“我已经答辩过一次了，这次没那么紧张，芯姐跟我说，我的论文在这一届毕业生里是最好的，她帮我修改了很多细节，肯定没问题。”
“真好啊，导师带飞学生。”
“好啦，快点睡觉，养足精神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好。”
沈望把论文放在一旁，床柜上，躺下身体把温曦月抱进怀里，在她的脸颊上亲吻。
“好痒~”
沈望的大手放在挺翘的臀上。
温曦月嗔怪道：
“别做坏事哦，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不做坏事，就放这里。”
“哼，色狼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