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妃捡起地上的信纸,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又听到皇上如此决绝的话,顿时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皇上不耐烦地挥手,让人将林淑妃给抬出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圣旨一出,七皇子赫连曜被如狼似虎地侍卫押入天牢。
消息很快传开,林尚书和秦国公得知后,顿时着急起来。
林尚书深知,七皇子若被处死,林家必将受到牵连,他的权势地位也将岌岌可危。
于是,他赶忙找到国公夫人等人商议对策。
林尚书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说道:“如今七皇子被押入天牢,性命堪忧。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否则林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国公夫人也是一脸焦急:“这可如何是好?七皇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众人商议许久,终于想出一个主意。
林尚书咬牙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混淆视听,将之前调查三皇子贪墨赈灾粮款的事情抖落出来,让皇上将矛头转向三皇子赫连霄。说不定能让皇上分心,从而减轻对七皇子的惩处。”
国公夫人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此事要做得隐秘,不能让皇上察觉是我们故意为之。”
林尚书的行动很快,关于三皇子赫连霄贪墨粮款的消息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得知后,心中一凛,立刻怀疑是赫连霄故意陷害七皇子,以此来排除异己。
毕竟当初此事他交给了赫连曜去调查,调查结果还没出来,赫连霄就已经坐不住了。
难道是真的有问题,所以想要先将赫连曜搞垮,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他贪墨赈灾粮款的事情了?
皇上心有怀疑,但并没有立刻将赫连霄囚禁,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简单地将赫连霄手里的事务交给太子去办,算是变相地架空了三皇子在朝堂中的势力。
三皇子赫连霄得知此事后,心中又气又急。
他知道,这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之前想要调查此事的人,都被他一一解决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老鼠上蹿下跳。
赫连霄在府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应对之策。
另一边,林尚书和国公夫人等人见皇上果然将矛头转向了三皇子,心中暗自得意。
但他们也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七皇子的处境依然危险。
林尚书看着国公夫人,说道:“虽然暂时将皇上的注意力引开了,但七皇子还在天牢,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我们还得想办法,彻底救出七皇子。”
国公夫人点头道:“没错。只是,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想要说服他饶了七皇子,谈何容易。”
两人陷入沉思,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而此时的皇宫,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皇上对几位皇子的表现失望至极,心中对朝堂局势也越发担忧。
他深知,皇子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若不加以控制,恐怕会动摇国本。
太子赫连哲拿到三皇子的事务后,心中暗自欣喜。
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朝堂局势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一面努力处理接手的事务,一面密切关注着几位皇子的动向,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秦天阙回到府中,将宫中发生的事情告知沈嘉兰。
沈嘉兰听完后,眉头微微皱起:“看来,此事不会就此平息。林尚书和国公夫人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定还会有其他动作。”
秦天阙点头道:“所言极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如今皇上对几位皇子都起了疑心,朝堂局势变得更加复杂,我们更要小心行事。”
“就怕三皇子狗急跳墙,胡乱攀咬,你最近还是少和赫连霄接触,我怕他反水。”
秦天阙淡淡地点点头道:“放心,我的人一直盯着他呢。”
正如秦天阙所料,三皇子赫连霄在得知自己被架空势力后,心中又气又急,认定这背后有人搞鬼。
他思来想去,觉得秦天阙或许能帮他找出真相,于是便派人给秦天阙送去了见面的邀请,希望能与他商讨对策。
然而,秦天阙却以腿疾复发为由拒绝了三皇子赫连霄的见面邀请。
赫连霄收到回复后,心中不快,觉得秦天阙的态度十分可疑。
在他看来,秦天阙平日里与他也算有些交情,如今自己落难,他却如此推脱,其中必定有问题。
赫连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亲自去国公府一探究竟。
秦天阙得知赫连霄要来,立刻与沈嘉兰商议应对之策。
沈嘉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我帮你化一个十分虚弱的妆容,你躺在床上装病,就说中了南疆的毒,余毒未清,如今腿疾复发,疼痛难忍,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你在暗中调查他了。”
秦天阙点头赞同:“此计甚妙,就这么办。”
于是,沈嘉兰精心为秦天阙化了一个虚弱的妆容,只见秦天阙面色苍白,嘴唇干裂,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仿佛真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一切准备就绪后,秦天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着赫连霄的到来。
不多时,赫连霄便被凌霄引着进入秦天阙的房间。
赫连霄心中满是疑虑,当他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秦天阙时,心中微微一怔。
“你这是怎么了?”赫连霄故作关切地问道。
秦天阙微微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三殿下……咳咳……恕微臣不能起身相迎了。前些日子,我在调查七皇子与南疆勾结之事时,不慎中了南疆的毒,虽经救治,余毒未清,如今又腿疾复发,实在是疼痛难忍,连下床走动都成问题。”
赫连霄看着秦天阙痛苦的模样,心中半信半疑。
他走上前,仔细观察着秦天阙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可有办法医治吗?”
秦天阙微微摇头:“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如今微臣自顾不暇,实在是不能为三殿下做事了,还望殿下恕罪。”
说着,秦天阙又痛苦地皱起眉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赫连霄心中有些失望,但仍不死心:“如今因为赈灾粮款一事,皇上将本皇子手上的势力全部架空,你我相识一场,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秦天阙面露难色:“三皇子,微臣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有心无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