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接过昨天顾若晴递给杨涛的纸条看了眼,随即一脸的恍然大悟,紧皱着眉头看向顾若晴:“你就因为这事儿,而陷害你的同学?”
“哪儿是同学呀,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一旁苏玉兰忍不住嘟囔了起来。
“她妈抢了许长夏的爸爸,是第三者,她跟她妈一个德行,又想抢许长夏的丈夫……”
苏玉兰家条件好,在部队里面也有亲戚,所以对这事儿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在学校里面她可是从来没说过,因为怕说出来对许长夏的影响不好,好歹之前许长夏在她家给她补英语的时候,还帮过她妈的忙。
但是今天,看许长夏被这么诬陷,苏玉兰这大嘴巴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就要借这机会让大家伙好好看看,顾若晴这女人的真面目!
“不是吧……”苏玉兰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周围一些看热闹的同学听见,一片哗然。
“你们还不知道吗?许长夏同学刚来学校的时候,顾若晴的妈还在校门口找过许长夏同学的麻烦,那叫一个凶呢!”有人跟着附和道。
大家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今天顾若晴诬陷许长夏的事儿一联系,顿时了然于胸。
“顾若晴看着挺正经的,不是说她家庭条件特别好吗?原来都是抢了别人的呀!呸!母女两个真是不要脸!”人群中有人义愤填膺骂道。
“那当然了,什么样的父母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他爸妈那样,她能是什么好人呢?勾引别人的丈夫不稀奇!”
一旁江池听着,只觉得自己头上一片青青草原,一把夺过纸条。
等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江池整张脸都绿了:“难怪你坚持要回学校上课!想考大学是假!想乱搞男女关系才是真啊!”
他一把狠狠拉过顾若晴,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跟我回家!这个学你不要念了!”
江池是好不容易才得来了这个机会跟顾若晴定亲,到手的鸽子,他能就这么让她给飞掉吗?
他以后还要靠着顾家给他翻身!他死也不可能放过顾若晴!
江池是顾若晴的未婚夫,这是他们家自家的家事儿,谁也不敢拦,就这么一个个眼睁睁地看着江池连拖带拽地把顾若晴给带走了。
直到走出去多远,还能听到顾若晴的尖叫声。
“散了吧!都散了!回去上课!”校长朝周围看热闹的一群老师学生大声喝道。
等到人群散光,许长夏才走到吴秘书跟前道:“那这手串,就麻烦吴叔叔带给小舅了。”
许长夏原本是想着亲手把这手串交给陈砚川,所以才随身带着,早知会惹出这些事儿,早上她就直接让吴秘书带给陈砚川。
但转念一想,这手串,何尝不是救了她?
如果顾若晴摸到的是杨涛带给她的那个饭盒,才是真麻烦了。
“我先去校长办公室一趟。”吴秘书随即朝许长夏意味深长道:“你去上课吧。”
因为这个杨涛,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陈砚川让他今日务必要处理干净了再回去。
等到许长夏离开了,吴秘书才朝准备离开的杨涛道:“这位杨同学,你拿着饭盒,跟我一块儿去校长办公室。”
杨涛闻言,脸色有些发白。
顿了会儿,才手足无措地小声解释道:“我是担心许同学的身体,所以给她带了点儿银耳羹……”
“那就带着银耳羹过来。”吴秘书冷着脸继续道。
说着,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校长办公室方向走去。
其实吴秘书刚才就已经看出来,杨涛桌肚里拿出来那两只饭盒有问题,他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如果看不出这个男同学心里的小九九,那这么多年不就白混了?
倒是许长夏坦荡磊落,应该只是这男同学一厢情愿。
那就更加好处理了。
……
许长夏放学走出校门时,看到吴秘书的车还在外面等着她。
她愣了下,随即朝吴秘书的车走了过去。
“怎么了吴叔叔?”
“陈局不是跟你说好了?我们每天接送你上学?忘记啦?”吴秘书朝她笑了笑,道。
许长夏这才反应过来。
她感觉,吴秘书应该是按照陈砚川的吩咐对杨涛做了什么,今天体育课过后,杨涛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不像之前那样,总是有事儿没事儿地找她。
她上了车,想了想,朝吴秘书轻声问道:“小舅是不是对杨涛做了什么?”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吴秘书随即笑着回道:“犯不着你为他担心。”
吴秘书说着,又回头朝许长夏意味深长道:“反正阿耀不在的这段时间,陈局一定会保护好你,其余的你不用多管,只管念好自己的书。”
许长夏见吴秘书不想说的样子,没有再继续多问。
她莫名想起之前,陈砚川抬着弓弩射向顾若晴的样子,身上打了个寒颤。
车开到半道上,许长夏发现好像不是回自己家的路,随即问道:“吴叔叔,这是去哪儿呢?”
“以免那小子以后再去找你,或者跟踪你到你家,这段时间,放学之后你都去陈局那儿做功课,做完功课,我自然会送你回去。”吴秘书再自然不过地回道:“刚才我已经去你家那儿和你爸妈打过招呼了,他们都同意的。”
这应该是陈砚川的安排了。
许长夏听吴秘书说着,没作声。
自然,陈砚川那儿是最安全的,这么安排也好。
吴秘书直接将许长夏带到了局里。
陈砚川的办公室是一栋单独的二层楼房,除了吴秘书和两名工作人员,里面再也没有其他人。
“你就在二楼这个房间里做功课,有什么需要的话,你用这部电话找我。”吴秘书将许长夏带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里,朝许长夏叮嘱道:“出门右手边那间就是洗手间。”
许长夏朝房间里环视了一圈,这儿应该是平常陈砚川休息的房间,或者是吴秘书的休息室,除了一张大办公桌,还有一张靠墙的宽约一米二的小床,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其它摆设。
“那我先去忙了。”吴秘书说完,就要出去。
“等等。”许长夏叫住了他:“那……小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