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来说,入门就得拜祖插香!你今日入我极道门,仪式自然不能少!”
林深附和道,“那咱拜的是哪个祖?”
诡道人想了片刻,“你是副门主,你来想想,咱们极道门拜谁比较好?”
“三清?”林深试探性的问道。
“那不行!你不是道家子弟,拜不得!”
林深稍加思索之后,“门主,我年幼时在朝天门祖师画像前拜过祖插过香,要是再在这里拜祖插香的话,那岂不是做了违背祖宗的决定?成了两姓家奴?”
诡道人眉头一皱,“嗯?什么意思?那你是不准备进我极道门了?”
说话之间,诡道人反手将电棍抽了出来,“道友,若是出尔反尔,不尊重贫道的话,那可就得尝尝贫道高深莫测的雷法了!”
林深这着脸,暗中腹诽道,你这是个锤子的雷法。
连忙伸出手摁着诡道人的手腕,“门主,你救了我一命,那咱必须言出必行加入咱们极道门,拜祖不行,但咱俩可以结拜啊!咱俩要是结拜成异姓兄弟,那不也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诡道人那双异色的双瞳似乎是都亮了不少,点了点头,“这个可以,如此甚好,你我歃血为盟,插香拜天,结拜,现在就结!我现在任命你为财务部总经理跟行政部总经理,你从财务给采购拨点钱,去给咱买一些结拜用的东西!”
林深愣了一下。
他大爷的!
合着都是老子一个人是吧!
“门主,我腿上有伤,要不咱叫个跑腿给咱送过来?”
“还是副门主的脑子好使,那就趁现在,赶快采购,贫道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去做!”
林深掏出手机叫了个跑腿买了一大堆东西让送过来。
随后打电话叫人过来把这个地方打扫一下。
趁等待的功夫,林深询问道,“门主,还不知道您的法号呢?”
诡道人似乎是有点卡机,“忘了,只记得大家不知从何时起都管贫道叫诡道人!你叫贫道门主即可!”
不多时,就有人来把这个地方打扫了一遍,尸体也都处理了。
跑腿也送来了结拜必须的东西。
摆了桌子,献了瓜果,剩下的许多流程是诡道人专业对口的事情。
两个人跪在桌前,手中持香。
“苍天在上,后土为证!”
“贫道极道门门主诡道人!”
“我乃极道门副门主后勤部总经理行政部总经理人事部总经理林深!”
“今日愿与对方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人哐哐磕头,随后喝了血酒。
“哥哥!”林深深情的叫了一声。
“贤弟!”诡道人抱拳。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对方的胳膊。
“贤弟为何流鼻血?”诡道人询问道。
林深抹了把鼻子,发现老毛病又犯了,鼻血流了出来。
诡道人顺手抓着林深的手腕号脉。
林深连忙心虚的就想要把手抽回来,“不碍事的哥哥!”
不料却被诡道人攥着手腕不撒手,“你我既然结拜,关照你的身体自然是情理之中!”
几十秒后,诡道人那双异色的双眸盯着林深,眉头微微皱起。
林深心虚的舔着个大脸满脸纯真的询问道,“怎么了哥哥?”
诡道人从后衣领抽出电棍,“贤弟可曾听闻一招从天而降的雷法?”
“哥哥稍安勿躁!不如你我将刚才结拜誓言的最后一句撤回?只同生不共死?”林深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只同甘不共苦?怎么?你觉得贫道是那般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不尊重贫道!”
林深连忙摁住诡道人的双手,“哥哥!尊重,必须尊重!”
“八字给我!”
林深眉头一挑,“哥哥要八字作什么?”
“给你算算!你最好给我真的八字,贫道若是逆推不是你的八字,定要让你尝尝浩然雷法!”
林深心想反正就这样了,给就给了。
诡道人盯着林深,手中掐算。
几分钟后。
诡道人盯着林深,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两个人面门距离不到三公分,“贫道观你面相测你八字,你不是命薄福薄之人,果然,有贵人救你!只是...嘿嘿!”
后面的话诡道人并未说出来。
“只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诡道人站了起来,将电棍插进了后衣领。
“贤弟,接下来贫道会挑选一些符合极道门入门的成员送过来,你身为人事部总经理记得把把关,若是觉得可行,就招入咱们极道门内部,让财务部那边给他们保障一切福利津贴,再让后勤部那边保障一切生活所需。”
“哥哥,咱没后勤部。”
“贫道现在任命你为后勤部总经理。”
林深笑了。
诡道人整理了一下道袍,回过头看了眼林深。
“你体内的剧毒贫道会为你找寻解药!”
林深立马眼睛一亮,“多谢哥哥!”
“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时间称职务!”
“多谢门主!”
诡道人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几米之外的三米高墙之上。
“哥哥,下次若想召唤您,该怎么召唤?”
诡道人回过头看了眼林深。
“跟之前一样!”
临行之前,诡道人回过头看了眼林深,嘿嘿的古怪笑道,“道友,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道友,且行且珍惜。”
话罢。
诡道人纵身一跃,翻身下墙,消失在了墙头,脚步轻快,很快便没了声音。
林深一脸懵逼,仔细回味着刚才老道说的话,这首词林深听过,翻译过来总结凝练一下就是及时行乐,珍惜眼前人。
刚才这老道莫不是算出来了些什么,林深心里面犯着嘀咕,为了避讳天机,话说不明白,和谜语人一样这也没招儿。
林深看着地上的周锐。
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朝着周锐狠狠踹了一脚。
“醒了就别几把装了!”
周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像是还在昏迷之中。
林深咧嘴一笑,冲着旁边夜门的门徒道,“把丫裤子脱了,用打火机烫一下蛋!”
立马围过来两个夜门门徒就要扒周锐的裤子,周锐连忙睁开眼,怒视林深,“林深,我草拟...”
话没说完,几个夜门门徒朝着周锐嘴巴踹了过去
林深一瘸一拐的钻进车里面,冲着几位夜门门徒道。
“把他送去全儿那里,能审问多少东西问多少东西!”
车门关上,林深打了个电话出去。
“尿泡,带五十个兄弟,去谢家!”
谢家。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肉山一样的谢明华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美食。
身后站着个女人正在给谢明华捏肩。
“老谢,今天什么事这么开心?”
谢明华吃了口菜,回过头冷冷的看着身后的女人,“你哪只眼睛看我高兴了?”
女人轻轻推了把谢明华,“我还不了解你,你只有每次高兴的时候才会吃双数的菜,不高兴的时候都吃的是单数的菜!”
谢明华看着满桌子的菜笑了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也不给我分享分享?”
谢明华身体缓缓往后靠了靠,闭着眼,享受着女人的按摩,沉默了很久之后,谢明华轻声道,“我把林深卖了!”
女人按摩的手一停顿,神色变了又变,语气都拔高了一个调门,“你...你把林深卖了?老谢,你疯了?宁惹活阎王,莫招三太子,那位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东海就三个不能惹的,人家就是其中的一位,而且不能惹的另外一位老会长是看着林深长大的,你惹了林深,相当于惹了两个惹不起的!你是疯了吗?”
谢明华给自己倒了杯酒,缓缓喝了口酒,瘪嘴抿酒仰脖吞咽。
女人绕到了谢明华侧面,“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
女人在原地转来转去,“疯了疯了!你说你惹他干什么?你昏了头了,投靠周家干什么?东海毕竟是人家三位的地盘,你这样一搞!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送吗?”
谢明华继续给自己倒了杯酒。
端起来酒杯看着杯中转圈儿的酒花。
“绝处才能逢生!”
女人转来转去,神色不安的坐下又起来,“什么狗屁绝处才能逢生!你以前跟人家打过交道,那位有多心狠手辣你是不知道吗?只要人家能喘口气,你就得死!当初东海跟人家对着干有血仇的那几家,哪个是最后落着好处了?哪个不是被扔进海里喂了鱼?”
哐!
谢明华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趁他病要他命,要弄死林深的那位不是什么普通人,林深斗不过人家的,趁现在站队还能拿到足够的好处。
就今天,人家请来的是念劲八层的前朝大内高手,放眼整个东海江湖,除了那位当缩头乌龟的老东西,没有第二个人能救得了林深,这会儿的林深,估计已经被周家的那位三少爷放在了刑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