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佑佑被保姆从儿童餐椅抱下来,他拽着盛宏耀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爷爷,陪佑佑,玩!”
盛宏耀刚吃完,拿着餐巾擦嘴角,垂眸看了一眼佑佑,他其实并没有很喜欢小孩。
但佑佑不一样。
多陪他玩,也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将来就更容易让孩子接受。
他一笑,“好。”
他站起来刚要去拿桌边倚着的拐杖,突然手指一滑,宁槐清就坐在他的另一边,眼疾手快上去搀扶着他,“盛伯伯,您没事吧?”
宁槐清为了撑住他,大半个身子都靠过去了,胸前的柔软挤压着盛宏耀的手臂,他微微眯眸,目光落在她的领口,喉结上下一滑,嗓音略显沙哑,“帮我把拐杖捡起来。”
“好。”
宁槐清蹲下身,从盛宏耀的角度看着她的发顶,视线再往下,是胸口一览无遗的风光,年轻美好的身体。
在宁槐清站起身来之前,他移开视线,从她手上接过拐杖,指尖无意间划过她的手指,不留痕迹,不易察觉。
“谢谢。”
宁槐清微微一笑,摇头,“您慢点。”
盛宏耀只是一只脚残了,要不是宁槐清慌乱间上前搀扶着他,就会发现他自己就能撑着。
盛宏耀拄着拐杖,一只手牵着佑佑往客厅走去。
宁槐清看着他们祖孙俩的关系越来越好,欣慰地笑了笑。
让佑佑多一个亲人,好像也是件不错的事。
而且盛宏耀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无疑是一个合格的爷爷。
昨晚睡觉前,佑佑还拉着她的手说,很喜欢爷爷陪他玩,想叫爷爷再到家里来。
她想着盛宏耀虽然已经不是盛氏财团的董事长,但应该还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他的腿受伤不方便出门,所以她不敢给他打电话开口让他过来。
再加上,之前她隐约觉得被冒犯的地方,还是让她的心里产生了芥蒂,不愿多与盛宏耀接触。
可没想到傍晚他又来了。
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佑佑想,所以对盛宏耀的态度更亲近了些,主动示好,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保姆带佑佑去洗澡。
宁槐清坐在茶桌前,给盛宏耀泡茶,担心他喝了茶之后晚上不好睡觉,她又把茶叶换成了花茶。
她的心思细腻,盛宏耀看在眼里,眼底尽是对她的赞赏。
宁槐清将泡好的花茶放在盛宏耀的面前,却被茶杯烫了一下,茶杯从她的手中滚落,掉在茶盘里的瞬间,一只宽厚的手朝她伸过来,握住她被烫到的手。
“烫到了?”盛宏耀沉声道。
宁槐清呵气,“没事。”
盛宏耀轻哼一声,抓着她的手,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拄着拐杖,带着她往一楼的卫生间走去。
“烫伤了就冲冷水,否则会越来越痛。”
“我知道了盛伯伯,您坐着休息,我自己去就好了。”宁槐清没想到盛宏耀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盛宏耀松开她的手,“记得多冲一会儿。”
宁槐清点头,转身进了洗手间冲水。
等她冲完水出来,看见盛宏耀坐在茶桌前,自己泡茶。
她正要走过去,保姆却从楼上下来,“宁小姐,佑佑要您给他讲睡前故事。”
“好,我马上就来。”
宁槐清走到茶桌边,微微俯身,说:“盛伯伯,佑佑……”
“你去吧,孩子要紧。”盛宏耀不在意道,他转头看了一眼她刚才被烫到的手指,拿出长辈关心晚辈的口吻:“还痛吗?”
宁槐清摇头,“那我先去了。”
宁槐清上楼,佑佑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等着她来讲故事。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宁槐清的心柔软成一团,尤其佑佑长得和盛聿有些像,她看着他,就想到盛聿,就想到两人将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她一定会让盛聿接受她,接受佑佑。
一想到佑佑现在跟盛宏耀的关系那么好,宁槐清就觉得日子像是有了奔头,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搂着佑佑开始给他讲绘本。
佑佑没午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宁槐清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忍俊不禁,抬手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刘海,佑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她将空调的温度调节到最舒服的温度,再给佑佑盖了一条薄毯,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保姆正好上楼来,不知道是不是困了,脸色不太好,“宁小姐,盛先生走了。”
宁槐清愣了一下,“好。”
既然盛宏耀走了,她就不下楼了,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洗个澡,再过来陪佑佑睡觉,之前住的地方,佑佑已经能自己睡觉了,可来到一个新的环境,他觉得陌生,又要她陪着睡了。
宁槐清在浴室里洗完澡,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隐约听见房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一开始以为听错了,直到又听见关门的声音。
她一回头,整个人僵住。
盛宏耀反手把门关上,咔嗒一声,落下反锁。
宁槐清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难怪刚才保姆告诉她盛宏耀已经离开的时候,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以为是保姆累了,可现在她才明白,保姆说谎了,是不自然的表现!
她立马站起来,将放在一边的头发拨弄开,垂散在两边,挡住胸前被浴巾勒出的呼之欲出的风光。
“盛伯伯,您不是回去了吗?”
盛宏耀一言不发拄着拐杖,一步步慢慢地走到她面前。
宁槐清下意识后退,可身后就是梳妆台,她的大腿撞到桌沿,痛呼一声,下一秒盛宏耀搂住她的腰肢,“怎么一惊一乍的?”
“盛伯伯!”宁槐清惊慌叫道,他怎么能这样抱着她?
他明知道她是佑佑的妈妈,佑佑是盛聿的孩子!
盛宏耀将拐杖放在一边,手指拨开她垂散在胸前的头发,指尖在她细腻的脖颈肌肤流连,“跟了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