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鸢啊，你这...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姜陌哭笑不得，“什么九天十地之外？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苏九鸢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咱们青玄宗，可是根正苗红的云州本地人！你可别瞎想了！”
苏九鸢被姜陌揉着脑袋，心中的疑惑和不解，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郁了。
“不可能啊...”她紧紧地皱着眉头，“如果不是来自九天十地之外，那这些功法，这些仙器，这些...这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哎呀，你这孩子，别瞎想了啊...小心道心有损。”姜陌笑着松开了苏九鸢的小脑袋，说道，“好了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修炼吧，有些事情，等你实力提升了，自然就明白了。”
他看着苏九鸢，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虚空中一抓。
空间撕裂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出现在了姜陌的手中。
玉瓶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隐隐有霞光流转，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苏九鸢的目光，被姜陌手中的玉瓶吸引，好奇地问道。
“这是太乙青莲露。”姜陌将玉瓶递给苏九鸢，笑着说道，“是用九品仙丹‘太乙青莲丹’为主药，再辅以多种珍稀灵药，炼制而成的疗伤圣药。”
“九品仙丹？！”苏九鸢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虽然已经对姜陌的大手笔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听到“九品仙丹”这四个字，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震。
姜陌还有九品仙丹？
“师尊，这...这太贵重了！”苏九鸢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贵重什么？不过是一瓶疗伤药罢了。”姜陌不以为然地说道，“再说了，你是为师的弟子，为师给你再好的东西，都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九鸢啊，修仙之路，凶险莫测。师尊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在你身边，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受了伤，这太乙青莲露，或许能救你一命。”
“记住，这太乙青莲露药力极强，你不能直接饮用。一定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做好充分的准备，然后再稀释服用，否则...”姜陌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否则，药力太大，你可能会承受不住...”
毕竟，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苏九鸢看着姜陌那略带尴尬的表情，心中忍不住腹诽道：“还用你说？九品仙丹炼制的疗伤药，药力能不强吗？也只有你这个呆瓜，才会直接服用九品仙丹！”
不过，她也听出了姜陌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只是...师尊这番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像是在托孤一样？
苏九鸢的眉头微微蹙起。
姜陌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九鸢，昨晚...还要多谢你为为师护法。”
他指的是苏九鸢帮他化解玉液金丹药力的事情。
苏九鸢闻言，沉默了片刻。
她看着姜陌，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师尊...您对徒儿...实在是太好了...”苏九鸢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跪倒在地，对着姜陌，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徒儿...无以为报...”
这一个头，是发自内心的。
从加入青玄宗开始，短短几天的时间，姜陌给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仙品功法《大品天仙诀》，下品仙器赤陨长枪，神品剑法《九天剑诀》，仙品身法《太虚云龙遁》，还有这九品仙丹炼制而成的太乙青莲露......
别说是玄黄界了，就算是九天十地，无数世界，又有哪个宗门，能对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如此慷慨大方？
这份恩情，实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到苏九鸢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哪怕是等她重回前世巅峰了，又能够如何报偿这份因果呢？
锦上添花是远远比不上雪中送炭的。
对她现在一个炼体期小修士来说，这些东西的价值，真的无法想象。
姜陌看着跪在地上的苏九鸢，微微一怔。
“这孩子...”他叹了口气，将苏九鸢扶了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师徒之间，何须如此？”
“好了，你好好修炼吧。”
“为师先走了。”
话音未落，姜陌的身影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只见他周身的空间微微扭曲，泛起一阵阵涟漪。
紧接着，姜陌的身影，便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缓缓地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苏九鸢愣愣地看着姜陌消失的地方，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呢喃道：“单独开辟了一处混沌？原来刚才是这个动静吗...”
苏九鸢毕竟是曾经的女帝，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种手段意味着什么。
能够开辟出一方独立的小世界，这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够做到的！
至少，也得是大乘期以上的大能，才有可能掌握这种神通！
但姜陌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是才元婴吗？
苏九鸢摇了摇头，努力将心中的震惊压下。
她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瓶，又看了看手中的秘籍，心中再次涌起一股疑惑。
“可是...如果师尊不是来自九天十地之外，那...这些功法，这些仙器，这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苏九鸢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她想起了自己重生的经历。
“有没有一种可能...师尊他...也是重生者？”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苏九鸢的脑海。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
“对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师尊的这一切！”
不知道从哪来的仙法，小女帝也能掏出来不少。
她的小脑袋里比姜陌教的更好的东西有的是！
至于神兵仙丹，完全可以是从一些秘境里搞出来啊！
玄黄界不少存着这种级别的秘境，小女帝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现在实力尚且弱小，她早就去挖出来了。
只是...
“如果师尊真的也是重生者...那他对我了解多少呢？”
小女帝皱了皱眉头，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
他刚才是不是摸我头来着？
他刚才摸我头我怎么没反应啊！
我敲你的...
“姜陌，你给我等着！”